頭頂上的橘色光線分散在頭頂,顧安南的手埋在陰影裡,傅晴別過頭,他的手指用勁緊握着。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嘖,你到底想幹什麼?笑死我了!”顧安南毫不客氣的嘲諷換來唐酒酒的冷眼相待。 “知道自己不過是硬要進來主人不得不讓你進來的無賴就應該閉嘴,因爲只要你的氣息還在這裡我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湯鍋裡面浮着一個牛肉丸子,傅晴伸手想夾過來,可是在唐酒酒猶如機關槍一樣的嘴炮之下終究是停了下來。 顧安南雙手交叉,優雅的擺放在餐桌上,“我是戳中你的尾巴了?” 唐酒酒扔下筷子,“煩死了!能不能閉嘴?” 傅晴轉頭看淡定自若,似乎早已經習慣這樣場景的顧安南,再看向對面一臉不爽,沉默着吃東西的唐酒酒,她深深的覺得自己應該是錯過了一場好戲? 嗯,大概是這樣的。 晚上,久違的兩人並排在一肩並肩的睡在一頭,傅晴雙手放在外面,感受着時不時吹過來的涼意。 唐酒酒閉着眼睛,剛剛關上燈,傅晴卻覺得眼睛裡都是星星點點的光點,一直睜開眼睛看着花板。 白腦子不停的轉動,避免自己過多的去想,現在安靜下來,好像空氣也停滯了一樣,她下意識想停止去想的東西好像又開始不知不覺的活躍起來。 思緒萬千,走馬燈一樣的片段在腦海中播放,昨晚上她最開始是奇怪,後來是醒來,不如潛意識已經有了這樣的認知和覺悟。 就算她的花亂墜,再三保證,雷擎佑也根本不可能讓她涉險。 那架直升機什麼時候準備的呢?是她睡着的時候,那麼大的聲音以及會產生的影響,那已經不是睡着了,應該是昏睡。 雷擎佑一定在牀前曾經嘆息的看着她,或許還曾經想着牽着她的手。 只要一閉上眼睛,幻想出來的關於戰爭的場景就不自覺的涌出來,無法阻止的擔憂。 突然,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她。 傅晴心裡一動。 “睡,只要你堅定信念,結果是怎麼樣並不重要。” 傅晴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你和顧安南是怎麼回事?” 今的唐酒酒不對勁,攻擊性好像比平常更強。 可是那種炸毛的樣子又給人一種撒嬌的錯覺,他們之間的相處外人看起來是火花四濺,水火不相容。 可是在傅晴的觀察下,兩個人之間的爭吵不如是唐酒酒傲嬌外表下表達心情的最好辦法,而顧安南一一接受,兩人之間的契合度也遠遠比傅晴想象中的高。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唐酒酒好像十分倦怠,聲音聲到無力,她的手放在額頭上,月光照拂着她絕美的半張臉,海藻一樣的頭髮長長了一些,現在不安分的捲曲在唐酒酒的手肘之下。 傅晴轉頭看着她,“你動真心了嗎?” 空氣中的粒子好像凍結了一樣,傅晴安靜的等着唐酒酒的回答。 “嗯。”許久,唐酒酒的聲音纔像是從鼻子裡哼出來一樣。 傅晴重新換回平躺的姿勢,“果然。” 唐酒酒原本覺得這樣的答案讓她掙扎又窒息不已,傅晴能夠察覺到她的心情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傅晴這麼平靜的接受卻出乎她的意外。 傅晴輕笑的一聲,“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麼一點也不吃驚?我記得這個問題不久之前我也問過你,那個時候你的沉默不就已經是默認了嗎?” “而且我們相處了這麼久,你的心情我總是能夠一知半解,你的性格從很大程度上在我看來算是半透明,所以你的自責,你的痛苦纔會讓我有這種覺悟,正是這種不正常的愛情,你認爲所謂的移情別戀,讓你難以接受自己的所作所爲。” 傅晴的話一針見血,唐酒酒卻只是平靜的閉上眼睛。 傅晴感覺到身邊的人動了動,帶着馨香和溫熱的身體靠上來,她的頭放在傅晴的肩膀上,短而扎人的頭髮刺的傅晴脖頸上的肌膚癢癢的。 “早就知道會被你猜到,不過沒想到你會這麼瞭解我。” 蹭了蹭傅晴的臉頰,找到一個更舒適的位置,一隻手搭在傅晴的肚子上。 這種依賴的姿勢,語氣裡不自覺的柔和讓傅晴不禁想起大學時候兩個人住在同一個牀上。 同樣的季節,同樣的時間,同樣的人,不同的不過是所想的事情和時間長河裡的差距讓兩人都似是而非。 “嗯,我們不是對方最重要的朋友嗎?” 傅晴同樣的環抱住她,溫暖的沒有一絲縫隙,唐酒酒滿足的閉上眼睛,從朋友身上得到的滿足感和幸福感和愛情親情是完全不同的。 她缺失了二十多年的親情上卻彌補了一個傅晴,其實她已經很滿足了。 “周啓明現在怎麼樣了。"傅晴問。 這一場三人的角逐中,受傷最深的人應該是最無辜的周啓明。 唐酒酒黯然的垂眸,“他一直不肯見我,就算見到我也只若無其事的好像完全不認識我這個人一樣。” 她強打起精神,“不過他的手一的在痊癒,前我去問醫生,只要好好注意,沒多久就能夠出院了。” 自從那次兩人方面擦肩而過之後他就明白以周啓明的性格永遠都不會原諒她。 也是從那一次開始她跟顧安南之間的氣氛開始漸漸的轉變,到了如今,她已經不知道兩個人還能不能算得上只是普通的所謂“契約夫妻”的關係。 不過顧安南不挑明,唐酒酒也樂的糊塗,只是傅晴這個好友卻看不下去,對於這樣模糊又曖昧不清的態度或許對於顧安南來無謂,但是對於脆弱而敏感的唐酒酒卻是致命的打擊。 她不會一蹶不振,只會看起來更加開心。 這樣的悶在心裡的時候,那種好像要腐爛而發黴的感覺會讓人徹底的爛掉。 因此,傅晴寧願現在把問題從頭到尾的弄清楚。 “有些事情不用強求。”傅晴是個局外人因此看的更清楚。 周啓明是在疏遠怨恨唐酒酒沒錯,可是從另一方面來又如何算不上是一種成全呢? “他是一個軍人,比你想象的更強大。”不是因爲所有都有如此堅定的意志,而是在傅晴看來,雷擎佑身邊的人一定不是軟弱無能的人。 “他的世界一定比你想象的堅固,也許現在痛苦只是一時的,既然他選擇了這種生活,不管是爲了你還是爲了他,你都應該尊重他的想法。” “正是因爲曾經相愛過,我想他應該也覺得這樣的漸行漸遠纔是對你們之間做一個了斷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