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雷擎佑所,現在正是風口浪尖上,傅晴不能出門,唐酒酒前幾還能夠陪着她,可是唐酒酒也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時間一直耗在這上面。
所以等傅晴恢復點精神之後唐酒酒就恢復了早出晚歸的生活,只是還是會像雷擎佑在的時候偶爾會打電話來查崗。
傅晴看着電腦上關於公司的事情心煩意亂,視頻裡的女孩正是那跪在靈堂的人,滿眼的恨意壓抑不住,咬牙切齒口口聲聲指控自己的父親是因爲那種藥而得了不治之症,甚至拿住了醫院的證明,讓司徒衍根本無處下手。
“原本我們家沒權沒勢,我和父親只想平靜的過我們的安生日子,就算苦一點,累一點有什麼關係,只要我唯一的親人還在我的身邊,還活着就是最大的期盼,可是現在呢?就是因爲這種看似普通感冒藥的毒藥導致我父親併發了絕症,絕望的父親纔會從樓上跳下來!”
“你們這些人於心何忍?我的父親又何其無辜,真是可悲,普通的感冒藥居然會讓人致癌,如果今你們不給我一個解釋我是不會離開的。”
視頻中的人條理清晰,情緒冷靜,看上去沒有無理取鬧,好像真的只是要一個解釋,可是傅晴卻從她的眼中看出不罷休的眼神。
傅晴最開始還不是很明白雷擎佑的話,現在發現事情越鬧越大,甚至到了舉國關注,司法介入調查的時候她才明白雷擎佑的是什麼意思。
這個女孩不是輕易可以用金錢收買的,因爲幕後黑手只是輕輕的推動,利用的也不過是這兒女孩的親情。
因爲女孩確實什麼也沒錯,她只是想替自己的父親討回一個公道。
傅晴關上筆記本電腦,女孩的眼神歷歷在目,那樣倔強的,不服輸的,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的樣子讓她想到了過去的自己。
她正在沉思,急促的狗叫聲卻打斷了她的思緒,掀開窗簾,修減整齊的草地上多了一個孩子和一隻狗。
庭院裡有一顆大樹,盤根錯節的花藤纏繞在樹枝上,幾朵粉白的花隱匿在其中。
孩子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身影已經被人發現,張望了一下四周,發現空無一人,對着身後龐大的狗狗叫了一聲,傅晴猜測,他叫的應該是狗狗的名字。
男孩比起其他這個年紀的孩子略爲圓滾,肉肉的雙下巴白白嫩嫩的,手指也是胖嘟嘟的,大狗在他身後吐着舌頭搖尾巴。
孩子自言自語的對着狗狗了些什麼,也不顧狗和人類之間的差距。
不過奇怪的是,狗狗竟然真的站定不動,孩子真的想要騎上去,傅晴看得心跳加速,不過還好這隻狗確實十分忠誠,而且這樣的事情可能不止一次兩次了,所以孩子騎上去之後狗狗才沒有一點的排斥。
傅晴終於明白孩子的意圖是想要爬上那顆老樹,可是狗和馬畢竟不是同一物種,胖子身材又異於常人,很快就從狗背上摔下來,哇哇大哭起來。
傅晴看得正興起,好像看着孩子的時候自己也變成了孩子一樣,在看到胖子摔在草地上之後才慢慢的下樓。
期間遇到因爲聲音被引起的傭人,直接揮退,表示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
胖子正心疼自己的胖乎乎的屁股,雖然肉多,可是也經不起摔啊,再加上剛纔確實是很意外,根本來不及反應,痛感在其次,還是覺得丟臉居多。
傅晴出現在的時候,大狗依然賣萌一樣的吐着舌頭,胖子聽到聲音擡起頭,掛着淚珠的眼睛裡全是好奇,“你是這裡的主人嗎?”
傅晴輕笑起來,“你不怕我是壞人嗎?”這個胖子比起上次那個女孩更有意思。
胖子誠實的搖頭,“你長得好看,一定不是壞人。”
傅晴有一瞬間爲胖子的安危擔憂,不過看他肥壯的身軀,又覺得就算有人想拐走他也不一定能夠抱的起來。
“這裡你是怎麼進來的?”傅晴很好奇胖子是怎麼從這重重包圍着的別墅找到地方進來的。
胖子指着後面,“那邊的圍欄有個洞,我從那裡鑽過來的,而且我還沒弄髒衣服,我是不是很聰明?”
傅晴失笑,這胖子還真是真可愛,這明明是鑽洞可是卻是一副自豪的樣子,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家庭才能養出這樣的孩子。
“傅晴?”
傅晴朝聲音來源看去,向蔓雙手插在兜裡,似笑非笑的走過來。
胖子快速從地上爬起來,圓潤的向向蔓跑過去,“姑姑!這個姐姐好漂亮!”閃着星星眼看着向蔓。
向蔓揪着胖子臉上的肥肉,“誰讓你不經過我同意就隨便出門的?看見美人就走不動路了是不是?真是跟你爸一個德行!心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向蔓伸出手,“我還沒跟你自我介紹。”傅晴不解,“我是昨剛剛搬過來的你的鄰居。”
這裡都是獨棟別墅,隔音自然是一流的,別傅晴不怎麼出門,就算她偶爾去花園走走也根本不會知道附近搬了人進來。
傅晴伸出自己的手與她的交握。
“這件事酒酒那丫頭還不知道。”
胖子感覺神奇,“姑姑,你和這個美人姐姐認識啊?”
傅晴笑出聲,向蔓看着自己的侄子根本就是一個堵不上的話癆,“大人話孩子別插嘴,去騎你的大狗玩。”向蔓話的時候明顯是帶着戲謔的,可是孩子根本不懂向蔓的取笑之意。
反而真的去找自家的大狗。
後院擺着一套巴黎風味的傢俱,傅晴倒了一杯花茶,“你家侄子很可愛。”
向蔓看着遠處胖子和狗重複玩着騎與被騎的遊戲笑起來,“謝謝,這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的兒子,讓我照顧幾罷了。”
“他剛剛是怎麼過來的?別告訴我是鑽狗洞過來的?”
傅晴忍着笑點點頭,向蔓無奈搖頭,“雖然我弟弟看上去不靠譜智商至少還可以,怎麼會生出這麼笨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