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傾顏和唐母在一起有說有笑地聊着天,唐文義則絮絮叨叨地跟沈天嘯介紹唐家這座老宅,不管沈天嘯應不應聲,他都能說的樂呵呵的。
一大羣人本來挺熱鬧的,但卻因爲一個人的到來,而破壞了這一切。
這個人,就是唐文義和唐文非的父親,唐震!
“你還知道回來!”唐震一進門,便對唐文義冷臉呵斥起來。
唐文義瞬間拉下臉來,“早知道你今天回來,我就不回來了!”
“混賬,你怎麼跟我說話的?”這唐震長的五大三粗,說話的嗓門也是極其地大,這一聲怒吼,彷彿地動山搖,整個大廳都回蕩着他的吼聲。
唐文義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就往外走。
唐震越發震怒,一腳踹了過去,竟是將唐文義踹的連連後退。
“啪”的一下,一隻大手在唐文義身後頂住,這才幫他穩住身形。
“呼,謝了。”唐文義對沈天嘯說。
大廳裡的響動引得唐母一衆人出來圍觀,看到唐震,唐母和唐文非皆是臉色一變。
唐文非哀嘆一口氣,轉身對母親說,“看來這頓飯是吃不了了,媽,我們就先走了。”
“駱總,抱歉,這次是我招呼不周。”
“咱們走吧。”
唐文非說着,摘了身上的圍裙便要離開。
唐震壓根不理會唐文非是去是留,但唐文義,今兒個是別想離開了。
“你,給我回屋去。”
“我不回去!”唐文義執拗地說。
唐震大踏步走過來,又朝唐文義踹了過來,沈天嘯迅速一拉,將唐文義拉到一邊,另一隻手看似隨意一拍,卻是讓唐震整條腿都在微微發麻。
“混賬東西,你是什麼人,竟敢管我唐家的事情?”唐震被逼的連連後退,不由得更加惱怒,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彷彿要吃人一般。
唐母連忙上前勸阻,“老爺,這位沈先生是文非和文義的朋友,您別爲難他了。”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滾開!”唐震怒喝一聲一揚手,竟是將唐母甩了開去。
唐母站立不穩,險險摔倒在地,還好被唐文非和駱傾顏及時扶住。
見那個男人如此對待自己的母親,唐文非氣惱不已,“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媽?你這個人渣!”
“混賬東西,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唐震說着,揚手便朝唐文非臉上扇了過去。
那碩大如鐵掌一般的手若是落在唐文非臉上,只怕唐文非這張臉就該毀了。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人影閃過。
沈天嘯直接飛起一腳,將那唐震踹的直直地倒飛了出去。
唐文非就此躲過一劫,唐母驚嚇不已,抱着女兒痛哭流涕。
而被踹飛的唐震掙扎了好幾下才爬起來,本就怒火中燒的雙眼裡,此刻更是無盡的震怒。
“你敢踹我,你個王八羔子,在我唐家竟敢如此放肆,我要你不得好死!”
“踹你,那都是輕的,你若再敢欺負我的朋友們,我要你……不得好死!”沈天嘯陰沉着臉,一字一頓地說。
聞言,唐文非和唐文義皆是欣喜不已,特別是唐文非,萬沒想到,沈天嘯居然說她是自己的朋友!
一直以來,唐文非都深知自己和沈天嘯只是合作關係,她也一直將自己的身份放的很低,萬不敢有半分造次,就是怕萬一惹得沈天嘯不高興了,落得個和陳一鳴一樣的下場。
然,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沈天嘯早已將她當成了朋友!
朋友二字,於其他人來說可能沒什麼太大的意義,但於沈天嘯來說,那是比泰山還重的分量啊。
普天之下能和沈天嘯成爲朋友的,能有幾人?
唐文義同樣欣喜不已,但他的欣喜,就要比唐文非簡單多了。
他並不知道沈天嘯的特殊身份,他只知道,這一句“朋友”,顯示出沈天嘯並非他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冷冰冰不近人情的,其實,他還是很有情有義的嘛。
兄妹二人各自想着心事,再看沈天嘯冰冷的眸子,倒也不覺得陰寒了。
而另一邊的唐震卻是憤怒到了極點,一兒一女皆不將他這個當老子的放在眼裡,如今,連一個外人都敢欺負到他頭上來了,當他唐家是什麼地方,誰都能在此造次嗎?
“讓我不得好死,哼,口氣比腳氣還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不得好死!來人,把他們幾個,統統給我抓起來!”
“老爺,不要啊!”唐母驚嚇不已,下意識想衝過去阻攔,但被唐文非攔住了。
她太清楚那個瘋子了,這種時候,誰的話他都聽不進去,母親過去,也只是白白捱打而已。
“姓唐的,我勸你最好別亂來,我這位朋友,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唐文非說。
這些話在唐震聽來,是如此的滑稽和可笑。
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還有他唐震惹不起的,開什麼玩笑!
“嚇唬我?你老子我是被嚇唬大的嗎?你個死丫頭,一天到晚不學好,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唐文義就是跟着你,才學的如此叛逆不聽話的。今日,我便要好好收拾收拾你。”
說着,從隨從手裡奪過一把皮鞭,氣勢洶洶地朝唐文非走了過去。
沈天嘯皺眉,眼神突的冷了下來。
“不自量力!”
唐震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飛了出去,手中的鞭子更是不翼而飛。再定睛一看,那皮鞭竟是鬼使神差地到了沈天嘯手中。
這已是他第二次被沈天嘯踹飛,一次比一次狼狽不堪。
此刻的唐震已經不是單單的震怒了,而是爆怒。
唐家家主,陽泉市赫赫有名的人物,今日竟是被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三番五次地欺辱,這事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叫人笑話死!
“殺了他!”被怒火中燒的唐震衝着隨從們大吼起來,恨不能將沈天嘯分分鐘撕碎。
霎時間,一衆隨從蜂蛹着朝沈天嘯撲了過來。
唐文非唐文義兄妹也沒閒着,趕緊衝上來將沈天嘯護在身後。
但二人的目的,卻是並不相同。
唐文非這麼做,是怕激怒沈天嘯連累唐家,連累母親。
唐文義這麼做,純粹就是不想讓那個瘋子傷害自己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