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動聽的話語,都可能是謊言,真話不一定動聽,但是謊言一定動聽,六月就是這樣,被葉智軒那動聽的謊言,騙了一次又一次。
“我沒事……”六月悶悶的回答,將自己蒙在被子裡。
這時候六月的電話卻響了,六月不去理會,電話越依舊在響着。
六月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嶽雪冉,想到嶽雪冉,六月更是心痛,一個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的男人,卻讓自己所喜歡的女生被人欺騙着,眼睜睜的看着六月一次又一次的被葉智軒耍的團團轉。
“明希……今天軒給我打電話,問是不是我告訴你他胳膊的事情……”六月接起電話,就聽見嶽雪冉焦急的說道。
聽見嶽雪冉的話,六月冷笑着說道:“我很好奇,一個口口聲聲說着喜歡我的人,爲什麼要做傷害我的事情,葉智軒骨折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們一起耍着我玩的是嗎?現在梅雪回來了,不需要我這件玩具來解悶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六月以爲自己的心情會好些,發現心情反而更糟了。
嶽雪冉聽了六月的話,似乎有些着急了,急忙說道:“明希,我現在就去你學校找你,我跟你當面解釋行嗎?你別這樣想我……對不起……我……”嶽雪冉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六月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關機,繼續把自己埋在被子裡。
丁敏和張麗都不敢大聲說話,看着六月那緊鎖的眉頭,兩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丁敏看了看手機,竟然已經十點了,丁敏悄悄走到六月牀邊,小心翼翼的對趴在牀上,兩眼發直的六月說道:“明希,十點了,睡覺吧!不要想了,都怪葉智軒那個混蛋!”
六月看了看丁敏,點點頭,換好衣服,鑽進被子裡。
丁敏和張麗看着六月的狀態,搖搖頭,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躺在牀上的六月,突然想念起了三道關裡的小花了,到春天的時候,自己一定要回去看看,唉!還是那裡好啊!
“蔡明希,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走廊裡突然響起了葉倩瑩尖銳的叫喊聲。
丁敏打開門,看見葉倩瑩氣沖沖的朝着宿舍走來。
六月也被葉倩瑩給攪亂了思緒,起身下牀,剛要走出宿舍,葉倩瑩就走了進來。
葉倩瑩剛一走進宿舍就指着六月的鼻子問道:“蔡明希,你是什麼意思,你把冉折磨生病了,你就高興了是嗎?”
“葉倩瑩,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啊?”六月被葉倩瑩給說迷糊了。
“你不明白是不是?”葉倩瑩拽着六月來到窗前,指着樓下說道:“你不明白是嗎?你看看,樓下!就是剛纔那個位置,冉站在那裡估計都有三個多小時了,你知道他穿的有多薄嗎?如果不是我今天想來宿舍找你問你梅雪都跟你說些什麼了,冉就被凍死了!冉剛被軒送進了醫院!”說道這裡,葉倩瑩眼睛紅紅的朝着六月喊道:“我問你!你憑什麼折磨我哥,讓他變成一個酒鬼,你又憑什麼要這麼對待冉?他哪裡做錯了!”
六月徹底被葉倩瑩喊懵了,爲什麼冉會站在自己的宿舍樓下三個小時?
“冉被送進醫院了?他嚴重嗎?”六月抓住葉倩瑩的胳膊問道。
葉倩瑩甩開六月的胳膊說道:“你現在知道着急了?他進醫院不是拜你所賜嗎?你去凍幾個小時給我看看,會不會對身體有影響?你去啊!”
六月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癱坐到地上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生氣他爲什麼明知道葉智軒是估計捱打的,不去揭穿,還假惺惺的去醫院看葉智軒,爲什麼他們都要欺騙我……”
這時候輪到葉倩瑩迷糊了,蔡明希說的到底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明希,你是不是誤會嶽雪冉了?他不是去醫院探病的!那天你暈過去以後,嶽雪冉也出現在迪吧裡了,是他和葉智軒兩個人一起打敗那些混混的,他跟着我們一起到醫院照顧你跟葉智軒還有小志,一直到你醒了以後才離開的啊!”丁敏突然插嘴說道,丁敏又趁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了葉倩瑩,包括跟梅雪見面的事情。
葉倩瑩一臉憤怒的衝着六月喊道:“你這麼誤會冉,還想他說什麼啊?再說了,如果是你,你能去揭穿自己的朋友嗎?你是白癡嗎?”
這時候輪到六月傻眼了,原來自己一直誤會嶽雪冉了,六月突然想到那天在醫院自己跟嶽雪冉說過的話,自己竟然把嶽雪冉當成去探病的!怪不得那天嶽雪冉的表情怪怪的.
一直以爲受傷的是自己,沒想到受傷最重的竟然是嶽雪冉!
想到這裡六月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猶如那斷線的珠子,掉了下來。
“雪冉在哪個醫院,我要去看他……”六月一邊流淚一邊說道。
葉倩瑩看了看哭泣的六月,掏出手機給葉智軒打了個電話,掛斷電話,葉倩瑩白了一眼六月說道:“別在那咧嘴哭了,快點跟我走。”
跟着葉倩瑩打車來到醫院,走進病房,六月就看見眼睛紅紅的梅雪和神色憔悴的葉智軒。
此時已經顧不得尷尬了,六月衝到葉智軒的面前問道:“雪冉怎麼樣了?”
“啪!”病房裡所有人都驚呆了,六月也驚呆了。
想不到一臉柔弱的梅雪竟然扇了自己一記耳光。
葉智軒最先反映過來,抓住梅雪的胳膊,問道:“你在做什麼?”
梅雪瞪着六月說道:“我恨她!她竟然搶走了你的心,在我發現我愛上你的時候,她卻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說道這裡,梅雪揚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看着葉智軒問道:“軒,你還愛我嗎?”
葉智軒眼裡閃過一絲不捨,卻沒有回答梅雪的問題。
看着猶豫的葉智軒,梅雪又接着說道:“現在好了,這個蔡明希竟然將你們兩個人玩弄在股掌之間,我憑什麼不能給她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