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纖指挑起,作勢就要撫上司玄衣的眉。
“就像你一樣,怎麼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神色呢……”
司玄衣的的身子更加的僵硬,本能的往一側躲避了一下,乾乾道:“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胭脂水毫不在意的收回了手指,借勢撫上自己的髮絲,淡然道:“不動就不動……那你動唄……人家還在等着吃魚呢……”
司玄衣甚是無奈的看着她,長嘆一聲,順手的捏起了筷子,繼續着剛纔的舉動。
眼角的餘光之中,那如火的眸子依舊的如此的逼人。
指尖輕點桌面,胭脂水似乎極是漫不經心的說道:“最近幾天,我哥哥就會來了,只要他一來……我就會離開這裡的……”
司玄衣的手忽然的一頓,繼而繼續着手上的動作,似乎是隨口一般的問道:“你哥哥……是哪一個哥哥……”
“就是太子啊……他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哥哥……”胭脂水的眸子又是火熱的掃過了司玄衣的臉龐,只是裡面已是有了一些的傷感之色。
“太子?”司玄衣已久的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魚肉放入了胭脂水的面前,淡淡道:“好了……”
胭脂水卻是忽然的自嘲一般的看着眼前的魚肉一聲苦笑:“司玄衣……是不是覺得我很討厭?”
司玄衣的墨眉微微的一挑,略一猶豫,剛要回答,卻是見胭脂水忽然的擡起了眸子傷感道:“其實……若是你覺得我煩了……就講究的煩上這幾天吧……就權當是爲了我這輩子最後的一點快樂時光留點美好的記憶吧……”
司玄衣不由的笑道:“小小的年紀爲什麼說的這麼的可憐?還什麼最後的快樂時光……說的這般的悽慘……”
“嫁人之前的時光不是都是最後的快樂的時光的嗎?”胭脂水的眼底的灼熱漸漸的散去,繼而代替的一片晦暗之色。
“嫁人?”司玄衣忽然的有些發怔:“你在這裡住了這麼些日子了,怎麼沒有聽到你說什麼嫁人之事的呢?”
話未說完,卻是又是陡然的撞上了胭脂水的目光,後面所說的話頓時的有些底氣不足:“是剛剛的纔想起來的嗎?”
胭脂水的脣瓣盪開了一絲悽美的笑意,目光灼灼:“和關於這一個記憶,我希望我永遠的不記得它……”
她的眼底的某些色彩灼傷了司玄衣的眼眸,迫使他不得的移開了自己的眼睛。
藉機再次的取過了一個盤子,夾過了一塊魚肉,隨口問道:“他是誰啊……”
話語說完,司玄衣就想抽自己一巴掌。
這是要找抽呢。
方纔嗎,明明的就看到了她在說這個話題之時的傷感之色,偏偏的自己這個時候依舊的舊話重提,不過大腦的就問出了這麼一個極是愚蠢的問題。
正在猶豫着是否要換另一個話題的時候,卻是聽到了胭脂水幽幽的說道:“這個話題,我們晚飯的時候再聊……我怕你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之後,就不來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