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是天生的苦力,楚修塵揹着大包小包的跟在那個女子的身後的時候,不由的有些苦笑不得。
自己自從受傷了醒轉之後,他就一直的覺得自己似乎是活在虛妄之中一樣。
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他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覺得那麼的不真實。
而如今,還沒有等到他徹底的清醒過來的時候,這位冷美人又是將自己弄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荒島之上,美其名曰的是要訓練自己。
他真的是搞不清楚,這天下的男人何其多,爲什麼這位美人就是單單的選中了自己做這個試煉的對象呢。
他的心思百轉千回,不遠不語,前面的那個帶路的女子也是沉默不語,心事重重。
幾經艱難的選擇,她終究的是拒絕了元祖打算耗費一身的玄力,藉以試着打破那攝魂之術的破釜沉舟的法子。
她終究的是不敢冒着徹底的失去他的危險。
所以,她寧可的花些時間重新的訓練他的玄力,藉以修復他體內的寒山翠的力量。
只要他可以繼續的駕馭破碎深淵,繼而可以保護肉包子,對於她來說,他還記不記得她就不是那麼的唯一的重要了。
他們父子的安危,超過了一切的冒險。
而元祖的法子,那是最後的破釜沉舟之法,以他一身的修爲,換他一個清醒的時機。
所以,不到最後的那一刻,它不想同時的搭上兩個人。
而爲了避免楚修塵心底的絲毫的關於她的記憶復甦而影響到他的試煉,她必須的與他保持着疏遠的距離。
所以,她的淡漠,她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陰冷之眸,她的不屑一顧的話語,都是保護他的一個不得已的手段。
所以,在他沒有徹底的能力可以回憶起他們之間的一切之前,她不允許他的心底有着關於她的一絲的異樣的悸動。
正在行走的洛舞煙忽然的站住了腳步,使得後面的楚修塵險些的直接的裝上去。
訕訕的後退了一步,他甚是聽話的避開了她的凜冽的寒氣,訕訕道:“嫣落姑娘有什麼吩咐嗎?”
洛舞煙遽然的轉身而立,墨染如玉的眸子之中,清冽之意漸生:“你覺得我長得還算漂亮嗎?”
楚修塵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只能是訕訕的點頭應着。
“那若是你有機會……會不會愛上我……”
她的這般的明顯的話語使得楚修塵錯愕至極的僵立在那裡,一時之間,竟然的不知道該如何的回話。
洛舞煙的眸光頓時的一寒,厲聲道:“如實的回答我……”
楚修塵乾乾的嚥了一口口水,乾乾道:“可能……會吧……”
洛舞煙的脣角遽然的蕩起了一絲的冷笑,傲然的踏前一步,站立在了楚修塵的面前。
“你知道這把劍的名字嗎?”
楚修塵茫然的搖搖頭,愕然的看着她。
似乎是沒有人告訴他這個問題。
“這把劍的名字叫破碎深淵,它的前主人是一位頂天立地的男子,一個揮手間可覆滅這天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