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殘鐵在洛舞煙手中的塵埃落定,“轟”的一聲,最後的一名黑衣人遽然到底,鮮血瞬間的浸染了地下的草地。
沾血的青草顫顫巍巍的滑落了一滴血滴,落地無聲,卻是瀰漫着血腥之氣。
這樣的一番景象看在那名黑衣人頭領的眼中,壓抑的他的呼吸都是那麼的不順暢。
就好像是一名擡手一揮間就可以要了自己性命的殺神站在自己的身邊,虎視眈眈的隨時想要收了自己的小命一般,這樣的心理的壓力讓他怎麼能安心的呼吸上一口氣?
就在他的心裡在盤算着自己究竟的該如何的時候,對面的司玄衣已是毫不客氣的直接的以箭矢刺向了自己的心房之處。
司玄衣的心思和他是完全的相反,沒有了絲毫的後顧之憂的他出手的狠絕殺戮,是那般的果決殺伐。
凜冽的箭矢在即將的刺中男子的心口的時候,被他倉惶之間架來抵擋的長劍轟然的阻擋在外。
司玄衣的眸子驟然的一縮,脣瓣之上的冷冽的笑意也是悄然綻放。
手指之間的力度再次的一緊,越發的有力的握緊了細細的箭矢。
狠絕的手腕轟然而下,壓抑住了箭矢之下的長劍。
長劍在箭矢的逼迫之下,“啪”的一聲,直接的撞在了黑衣人的心口。
悶聲之聲傳來,黑衣人的眼角甚是明顯的一抽。
強烈的力度撞擊使得他的心口之處的血氣翻涌,一口熱血徘徊在他的喉間。
雖然的是他在極力的壓抑着那口熱血不讓他迸射而出,可是卻是依舊的在脣角之處,不可抑制的流出了一縷的血絲。
遠處觀戰的洛舞煙的脣瓣之上驀然綻放開了一抹清冷的笑意,指尖翻飛指尖,殘鐵轟然而出,竟然的直直的向着那名黑衣人的眼睛閃爍而去。
她的這樣的一個做法頓時的嚇得那名黑衣人本能的一縮瞳孔。
“洛舞煙,你作弊……”
隨着他的這一聲驚懼的叫聲出口,那一口壓抑的熱血終於的再也的控制不住,怦然而出。
不屑的笑意閃過了那幽深的眼眸,黑色如墨,流光旖旎,洛舞煙的眼底的譏諷之色也是越發的明顯。
“作弊?你們打你們的架,我遛我的劍……咱們互不干涉,哪裡來的作弊一說?”
黑衣人險些的吐血,這遛貓遛狗遛寵物,什麼時候來了這遛劍一說?
再說了,就算的是你遛劍,在你自己的地盤之上遛彎就可以了,幹嘛的要遛到他的面前的呢?
這擺明的就是在恐嚇着他,給他增加心理壓力。
自己就算的是殺了司玄衣,怕是也是逃不過他的那柄詭異的兵器。
洛舞煙深潭之中,驚鴻一閃即逝,羽睫煽起了幽深輕蔑之色。
“再說了,要是說作弊,似乎的是你在作弊吧?司玄衣渾身上的傷就不說了, 他的腳踝之上似乎的還是中了你們的那一箭,失去了平衡之力……”
一抹冷光在她的深眸之中流光縈繞,“爲了所謂的公平,你斷條腿,似乎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