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乾乾的嚥下一口口水,低語道:“那位姑娘說,那件事,關乎我們家公子的下半輩子……若是不見他,可是不要後悔……”
司玄衣的手忽然的頓住,卻是沒有說話。
春柳的柳眉不由的微微的上挑,甚是好奇又好笑的看着他:“她以爲她是誰啊?居然還這麼的大言不慚?我們家公子見她纔會後悔的呢……以後這個姑娘再來,也是不必回了,直接的轟走就算了……”
“等一下……”司玄衣的再次垂下了眼眸,繼續着手中的動作,話語也是波瀾不驚:“你讓她進來吧……”
門房如得特赦一般的匆忙而去,雖然人家姑娘說了,不論自家的公子見或不見她,那錠銀子,她都是不會收回的。
可是若是白白的拿着人家的錢財卻是沒有給她辦成事,終究也是心裡有些愧疚的。
如今倒好,可算是皆大歡喜的了。
春柳皺着眉頭悄然的走到了司玄衣的身側,猶豫着問道:“公子……你爲什麼要見那個姑娘?”
司玄衣的眼底閃過了一絲不屑:“她可不是普通的姑娘……她是東秦的玉竹幽……在東秦……她可是相當於洛舞煙一般的傳奇的女子……”
“玉竹幽?”春柳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氣,愕然道:“可是那個硬是以凡人之體修的了玄學之術的那個東秦的玉竹幽?”
司玄衣淡然的看了一眼春柳那錯愕的表情,淡淡一笑:“天下間……只有一個玉竹幽……除了她,還有誰配的上玉竹幽這三個字?”
春柳的心忽然的一跳,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公子:“公子……你不會是對那玉竹幽……有什麼意思吧?”
說着無心, 聽者有意。
司玄衣在說道玉竹幽的時候,雖是語調平淡,卻是滿滿的讚許之意。
的確,這樣的一個意志超凡的奇女子,卻是當的別人的讚許之色。
春柳的質疑的話語使得司玄衣的脣角微微的一抽,擡眸看向她的眼神,已是有些慍怒之色。
“春柳……你家的公子是那樣的見異思遷的人嗎?”
他對洛舞煙的感情,春柳一直的都是看在了眼中,也是記在了心中,所以,司玄衣在她的面前,一直的也是毫不避諱自己的感情之事。
他的話語使得春柳甚是無趣的撅起了嘴,“公子……我不過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罷了……”
司玄衣眼底的慍怒之色逐漸的退去,換上了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情。
“那玉竹幽已經被楚梓冉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收入了麾下……我只是很是好奇她的這句話是否與那楚梓冉有關……否則,你以爲我爲什麼要見她……”
“原來如此……”春柳一副恍然大悟一般的神色,低語道:“我說的呢……爲什麼那東秦的玉竹幽好端端的出現在了我們大安的境內……而且,還與公子你搭上了話……原來,卻是爲了那二王爺在奔波啊……”
眼眸微轉,心中更是一驚:“公子,這玉竹幽不會是想將公子拉入那楚梓冉的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