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浪沒想到北冥居然會發怒,因爲北冥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容易發怒的人,但是這種人一旦發怒,那必定是如同暴風驟雨一般。
頃刻之間,電閃雷鳴,轟響不斷。
那子彈頭飛行器雖然牢固,但是在北冥的狂猛攻擊之下,也只得無奈地瓦解,被北冥轟得四分五裂。
如果不是顧忌到裡面還有一個曲牧香,謝浪真的覺得北冥很可能會把這個飛行轟成渣,而且謝浪也相信北冥擁有這樣的手段和力量。
最後,飛行器裡面鑽出來三個人,其中一個是曲牧香,另外兩個就是鬼斧的人,不過這個時候,鬼斧的兩個人已經被嚇得面如死灰了。
這兩個人也算是倒黴,本以爲抓捕曲牧香這個普通女生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想不到卻碰倒了謝浪和北冥兩個煞神,如果這兩個人不貪功、早點閃的話,或者還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但是他們兩個人想要追回原神器,立一個大功,結果功勞沒有撈到,卻把兩個人的小命交互到別人手中了。
“怎麼,終於肯出來了嗎。”北冥冷笑道,“現在纔出來,是否已經晚了呢?”
此刻的北冥,眼中殺氣騰騰,就算謝浪看到都覺得有些森然,何況是這兩個傢伙。
其中一個傢伙顫聲道:“也不能怪我們……剛纔我們是聽見了你的警告,只是該死的艙門忽然壞了,我們想打開也打不開啊!”
這人不像是在說謊,謝浪聽見他的解釋,險些笑了出來,心想這兩人也算是夠倒黴的了。
剛想到這裡,謝浪忽地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腦子當中飛快地閃過了一個念頭:拖延時間,等救援。
“北冥,趕緊走!”謝浪提醒北冥道,霸虎對着這兩個傢伙噴出了一道至冷的寒氣,將這兩個傢伙暫時給凍結了,然後一把將曲牧香拖了過來,扛在了肩膀上面,快步向山下飛奔而去。
北冥本來也是很聰明的人,立即反應了過來,跟着謝浪一起向山下飛奔。
鬼斧的這兩個傢伙在飛行器裡面呆的時間夠長了,至少已經足夠讓他們將信息傳送出去了。
原神器,這三個字不知道要招來多少的鬼斧殺手。
所以,選擇溜走是非常明智的。
一邊選擇溜走,一邊謝浪操控着杏雀釋放者天地本源力量的雲之力,在山間弄出許多的霧氣,以妨礙鬼斧的人對他們進行搜尋。
片刻之後,謝浪就看見一些莫名的光亮開始出現在天空上面,他和北冥都知道必定是鬼斧的人開始對山間進行搜索了,不過北冥仍然有辦法避開鬼斧人的搜尋,神秘的鳳文再次發揮了神奇的作用,謝浪感覺到北冥的鳳文將他們三個人徹底融入到了自然當中,鬼斧的人就算再厲害,恐怕也休想輕易將他們三人給揪出來。
事實上,鬼斧的人搜尋了幾分鐘過後,就已經放棄了這個任務,也許他們已經明白不太可能成功了。
而先前的兩個被凍結的倒黴鬼,也很快被鬼斧的人帶走了,包括那一具殘破不堪的飛行器。
“幸好你提醒得及時,不然很可能我們就身陷重圍了。”北冥說道。
“應該說幸好你有本事避開他們的搜尋,否則我們仍然是死路一條,畢竟利用他們的技術,要掃描整座山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真正神奇的是你讓我們避開了他們的搜索。”謝浪說道,北冥對於鳳文的掌控,實在是到了一種非常驚人的高度,謝浪不能不爲之嘆服。
“該死的謝浪,你一路扛着我狂奔,把我的心肺都要抖掉了!”這時候,曲牧香才勉強喘氣均勻,衝着謝浪抱怨道。
“大小姐,如果我不扛着你的話,很可能你就被別人給扛走了。”謝浪哂道,“本來你們家的破事我也懶得管的,不過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我還是幫你這一回好了。”
“水稀罕!”曲牧香冷哼了一聲。
“別說那麼多廢話了,你老爸讓我四月三號送你去香港跟他匯合。”謝浪說道,“還有三天的時間,我們得趕緊準備一下了,你要是還想跟你老爸老媽一家團聚的話,就趕緊準備一下,同時也自己小心一點。”
“老爸老媽……他們還記得我?”曲牧香臉上露出了一點悽然之色,“夫妻本是同齡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一出事情他們倒是一下子跑路了,卻把我一個人給丟在了這裡。”
“得了,你要是對你老爸有什麼不滿,也不用在這裡唸叨,等見到他的時候再發作吧。”謝浪說道,語氣忽地一轉,安慰道:“不過呢,你老爸老媽的行爲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們首先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如果他們都出事情的話,還怎麼能夠保護你呢?”
曲牧香也只是一時糊塗,纔會生出了自殺的念頭,其實她衝動得想要自殺也不僅是因爲父母出事情的問題,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謝浪,她覺得她對謝浪算是比較癡情了,結果一番深情付諸流水,謝浪似乎對她全然沒什麼感覺。正是因爲如此,當她得知父母丟下她跑路之後,她才覺得萬念俱灰,生出了輕生的念頭,這時候看見謝浪找到她,又出言安慰,心情終於逐漸平靜了下來。
況且,父母也並非就不管她了,這不讓謝浪來幫助她嗎?
曲牧香想通了這些關節,終於放下了包袱,說道:“那麼,我爸的計劃是怎麼樣的?”
“四月三號,我送你到香港跟他匯合。”謝浪說道。
“四月三號……這不是還要等三天嗎,呆在這裡真是危險啊,要不我們趕緊乘飛機去香港吧。”曲牧香說道,顯得有些擔心。
“你以爲送你去香港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嗎?”謝浪哂道,“剛纔的教訓你這麼快就忘記了?如果只是這麼容易的話,你老爸還用得着找我來幫忙?你也不想想看,光是國家政府的人,就絕對不會允許你去香港的,雖然你沒有犯罪,但是畢竟你老爸老媽已經成了國家通緝的人物,所以你到香港絕對會受到限制的。”
“是啊……我這老爸,想不到也是一個大貪污犯,唉……我以前還以爲他算是比較清廉的呢。”曲牧香輕嘆了一聲,不過對於自己的老爸是否貪污的事情,她倒是不顯得不怎麼在乎。
謝浪輕嘆了一聲,心想曲牧香這個貪污犯的子女居然絲毫不覺得恥辱,難怪現在幾乎無官不貪了。唉,這真是世風日下,人的價值觀都發生了扭曲啊。
“對了,先前來抓我的那些人究竟是誰啊?”曲牧香又問道。
“那些人,你就別管了,反正比警察難對付就是了,這個也是你老爸惹出來的麻煩。”謝浪說道,“總之,這兩天你就跟着我和北冥,將你送到香港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說完之後,謝浪給曲牧香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化妝,不一會兒曲牧香就已經完全改頭換面了。
“謝浪,想不到你還會給人易容啊。”曲牧香驚喜道,“你真的好厲害啊……唉,我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也許說不定還有機會把你給‘勾引’到手的,真是便宜了你那個警察女朋友。”
“別胡思亂想了,趕緊走吧,這兩三天的路程可不好過呢。”謝浪說道。
“什麼意思?難道趕路要三天時間……坐飛機不是隻要幾個小時嗎?”曲牧香疑惑道。
“都跟你說了,飛機是坐不成了,你以爲拿着你的身份證還能夠上飛機?恐怕在機場早就有便衣警察等着抓捕你了。”謝浪說道,“還是做火車算了,不用身份證。”
“火車……幹嘛要做火車,我不想坐火車啊,又髒有亂的!”曲牧香嚷嚷道。
“不坐火車,那你自己想辦法吧。”北冥在一旁說道。
“你……我又不是跟你說,我只是跟謝浪說嘛,關你什麼事情。”曲牧香不滿道,然後看着謝浪,“對吧,謝浪?”
謝浪揉了揉鼻子,說道:“北冥的意見,也就是我的意見,因爲他也會跟着我去香港。你如果想安然見到你父母的話,最好是配合聽話一點,否則我可什麼都不敢保證了。”
“你——”曲牧香又氣又怒,不過終究還是怕真的把謝浪惹毛了撒手不管,所以最後也只得自己跟自己發悶氣。
到了半山的停車場,三人租了一輛車子下山。
到了山腳下的時候,謝浪和北冥看見先前送他們來這裡的那個司機,居然還在路上追那張一百元的錢,謝浪和北冥不禁搖頭,實在太佩服這傢伙的超強毅力了。
爲了表示對這個司機的欽佩,北冥還搖下了車窗對這司機做了一個翹拇指的佩服手勢,那司機氣得眼睛都發綠了,想不到北冥說他拿不到這一百元錢,他還真是拿不到。
三個人沒有再回學校,車子一路前行到了火車站,三個人隨意吃了一頓飯,然後就買凌晨兩點的火車票趕往廣州。
前半夜,曲牧香就靠着謝浪的肩膀在候客廳的椅子上面睡了一覺。
對於曲牧香來說,她知道這次去了香港之後,很快就會到另外的國家,然後這輩子也許就再也不會跟謝浪見面了,所以她希望能夠抓住一切機會和謝浪呆在一起。在以前,她其實根本就不相信所謂的愛情,更談不上什麼對愛情的專一了,但是對於謝浪,她卻是首次動了真情。
可惜的是,神女有心,襄王無意,曲牧香的這份真情註定只能付諸流水了。
凌晨的時候,火車終於來了,比預計的時間晚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這時候,曲牧香睡得正是香甜。
謝浪輕嘆了一聲,本來打算叫醒曲牧香的,但是看着她睡得如此香甜,實在有些不忍。
於是,謝浪只好將她抱上了火車,謝浪覺得只要心中無邪念,一切都無所謂了。
只是,謝浪心中雖然沒有邪念,但是曲牧香可是不會這麼去想了。
早餐的時候,曲牧香煞有介事地問道:“謝浪,昨天晚上我記得明明靠在你肩膀睡着了,我們什麼時候上火車的啊?”
“差不多三點左右吧。”謝浪一邊啃着饅頭一邊說道,“那時候你睡着了,所以我沒有叫你。”
“不對啊,既然你沒有叫醒我,那我是怎麼上車的呢?”曲牧香繼續追問道。
“這個……當然是我們把你挪上車的了,你別問那麼多了,趕緊吃飯吧。”謝浪說道。
“挪……怎麼挪的?”曲牧香似乎打算追根究底。
“行了,你別問了。”北冥在一旁說道,“是謝浪抱你上車的,誰讓他當什麼爛好人。”
“抱我上車……真的嗎?”曲牧香“含情脈脈”地凝望着謝浪,嗲道:“謝浪,你真好。”
謝浪只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說道:“曲牧香,你還是用正常人方式說話吧,不要折磨我的耳朵了。另外,不過是抱你上車而已,我可沒有別的心思,你也不用胡亂猜測了。”
“我有要胡亂猜測嗎?我知道你對我的想法是很純潔的。”曲牧香說道,“不過,誰知道你抱我上車的時候有沒有揩油什麼的啊。要是在古代的話,你這種摟摟抱抱的行爲,那是必須要對我負責的呢。”
“行了,你們打住吧,別影響我吃飯的胃口了。”北冥連忙說道。
這時候,火車上面的女乘務員將餐車推了過來,將幾個鹹鴨蛋和牛奶遞到了謝浪他們的餐桌上面,說道:“這是你們要的鹹蛋和牛奶。”
“等等……”謝浪說道,“我們可沒有要過這東西啊,你是不是弄錯了啊?”
“不會啊,八號餐桌,就是你們啊,怎麼會弄錯呢?”那乘務員解釋道。【,快樂正版閱讀】
“一定是弄錯了,反正我們沒有叫這些東西。”謝浪肯定道。
“好吧,既然你們沒有叫,那就算了。”那乘務員打量了一下謝浪、北冥還有曲牧香三人,然後推着餐車離開了餐廳。
就在謝浪和北冥、曲牧香共進早餐的時候,另外一截車廂裡面,一個針對他們的計劃正在籌劃之中。
參與的人員當中,就有一個是先前那個推着餐車的乘務員。只聽見她說道:“沒錯,其中的一個人叫做謝浪,另外一個叫做北冥,都是曲牧香在西南大學的同學。現在西南大學並沒有放假,他們兩個搭乘火車到廣州本來就顯得有些可疑。另外,他們兩人旁邊的那個女生,似乎有些可疑。”
“可疑?”另外一個像是領導的警察說道,“我們從攝像頭可以看到,那個女生應該不是曲牧香。至於謝浪和北冥這兩個人,雖然他們到廣州有些意外,但是也許未必和曲牧香有什麼聯繫。這個曲牧香,怎麼這麼快就消失了呢,但是在火車站和機場,目前都沒有發現她的行蹤,看來應該還是在四川纔對。”
先前說話的那個乘務員其實也是一個女警,這時候笑道:“頭兒,以我個人的觀點來看,謝浪旁邊的那個女生,應該就是曲牧香了,這一次我們應該能夠立個大功了。”
“怎麼可能?”那男警官說道。
那女警員笑道:“我剛纔推餐車過去,已經仔細觀察了一下,從他們三個人說話的表情來看,應該是比較熟悉的朋友或者同學。然後,我看見那個女生穿的鞋子,是GUCCI的牌子,這個牌子是曲牧香平時最喜歡的鞋子的品牌,這兩者之間難道只是一種巧合?還有,她的身高和身材跟曲牧香似乎也很相像。”
“唔……這麼看來,他們還會易容不成?”那男警官說道,“將他們三個人的畫面圖像傳送回警局,然後讓資料室的小吳做一個對比分析,看看這個女生的身材比例是否和曲牧香一致。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這趟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那女警又道:“那麼,我去安排人準備一下抓不行動?”
那男警員擺了擺手,說道:“不急,謝浪這個小子有一點關係,最近傍上了冉家這棵大樹,如果明着對他進行抓捕的話,有些不太合適,畢竟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他有什麼犯罪行爲。而且,對曲牧香的抓捕也是秘密行動,不能夠公開的。這樣吧,等局裡面的消息反饋回來再說,反正他們在車上,也不能長翅膀飛出去的。當然,這次你能夠細心地留意到這些細節,說明你進步了很多嘛,下次入黨的時候組織會考慮你的。”
“多謝隊長。”那女警說道。
十五分鐘過後,警察局的消息反饋過來了,證實了那個女警的猜測。
“好,想不到這次讓我們小隊撈了頭功。”先前的男警官有些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