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連長因爲自己起了爭執,謝小帥並沒有出面干涉,而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站在那裡,心裡其實還是比較滿意的。
最近四連長經常找謝小帥彙報工作,通過一些推心置腹的談話,謝小帥大致瞭解到四連長的性子。
這是一個典型的關東漢子,性格豪爽直率,什麼事情都喜歡直來直去,不是那種喜歡玩心計的人。
加之有一次二人在閒聊的時候,二營長無意間提起了特種作戰,有心想要試探一下謝小帥的底細,看看這個年輕的營長到底有什麼過人的地方。
而謝小帥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知道沙狐小隊嗎?”
謝小帥一句不着頭腦的回答顯得有些意味深長,有關這支隊伍的資料一下子從四連長的腦海裡浮現出來。
沙狐小隊:曾經響尾蛇的王牌突擊隊,全軍區的標杆!曾經爲響尾蛇立下赫赫戰功。
隊長赤練是有史以來第一位以列兵軍銜出任突擊隊長的傳奇人物,後來因爲戰功卓著被破格提拔爲上尉軍銜、享受副營職待遇,同時被列爲軍區優秀年輕軍官的重點培養對象。
只是不知道後來因爲什麼原因,這支隊伍莫名的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從此再也沒有聽說過有關他們的事蹟。
四連長進入響尾蛇的時候,謝小帥他們早已經被劃入禿鷹,只是在老隊員的口中聽到過關於沙狐小隊的事蹟,對謝小帥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年輕得過分的少校,逆天的槍法,這一切都和那個傳說中的突擊隊長是那麼的相似,因爲當初他就是在軍區大比的射擊項目中嶄露頭角,從而進入人們的視線中的。
能夠在特種部隊混到連長,哪一個是簡單人物?四連長雖然直率,但並不是傻子!不然怎麼可能被放到指揮員的位置上?
謝小帥如此明顯的提示,四連長怎麼可能還猜不出來謝小帥的身份?
曾經的王牌突擊隊長突然迴歸怎麼可能是混資歷的?有這種想法的人,絕對是腦袋被驢踢了!
四連長是個熱愛軍隊的人,他是真心想要搞好自己的連隊,而謝小帥在這個關鍵時刻被空降到二營,目的也是爲了搞好二營、強大二營,力爭將之前丟的場子找回來。
出於這個原因,二人一拍即合,四連長旗幟鮮明的朝謝小帥靠攏,決心全力輔佐新來的營長、曾經的王牌突擊隊長,共同將自己熱愛的二營建設得更加強大。
所以聽到五連長對謝小帥的不敬,四連長的心裡就有一股無名的怒火直衝腦際,當即就站出來抱不平!
當着全營官兵被四連長這麼一吼,五連長覺得顏面掃地,不過卻沒有發火,只是臉上帶着豪不掩飾的鄙視之意諷,陰陽怪氣的刺道。
“四連長,沒看出來嘛!你他孃的什麼時候學會兩面三刀了?當初是誰鬧得最歡,說什麼看不起混資歷的無能之輩?這才幾天時間呀,就開始維護人家了?是不是抱了人家的大腿,得到什麼承諾,還是得了人家得好處啦?”
“之前那是我瞎了狗眼,錯把豆包不當乾糧!我也奉勸你們幾個一句,營長不是你們想象得那樣,他的能力毋庸置疑,不要再狗眼看人低了!”四連長真心實意的說道。
“他有什麼能力?我怎麼沒看到?我只看到某人整天遊手好閒的在訓練場上瞎晃悠,有什麼不懂也不知道虛心請教一下,就知道在那裡看熱鬧!老子就是不服!”五連長的臉上始終帶着不屑。
謝小帥和教導員胡顯金兩位主官都沒有出言制止,其他的幾位連長同樣沒有出來拉開爭吵中的二人,反而饒有興致的站在隊伍裡好似看熱鬧一般。
“廢話,你他孃的有什麼資格讓營長請教?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你手中那兩下子,也好意思大言不慚?”四連長針鋒相對道。
“你在那裡說得天上有地上無的沒用,真有本事就漏兩手給哥幾個瞧瞧!他要是有實力讓哥幾個服氣,我他孃的第一個登門負荊請罪!要是沒那本事,我勸某些人還是早些滾蛋,省得到時候牛皮吹得震天響,手上沒兩下的丟人現眼!”五連長的意思很明顯,想要讓他歸心還得靠實力。
謝小帥始終就那樣風情雲淡的站在那裡,好像這事跟他沒什麼關係一樣,同時眼光不留痕跡的瞟了一眼其他幾位臉上的表情。
幾位連長的表情一致,都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表示很贊同五連長所說的話,顯然是在表示,如果謝小帥沒有真本事,是不能讓他們服氣的。
這時,教導員胡顯金輕輕的咳了一聲嗽,四連長當即將已經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都三十四歲的人了,還這樣毛毛躁躁的像個小孩子一般成何體統?也不怕在戰士們面前丟盡你們的一張老臉?都給我閉嘴!下來之後,一人寫一份檢查。”胡顯金不悅的說道。
“教導員,我看還是不要了吧!這麼點小事就寫檢查,會讓他們心生怨氣的。”謝小帥笑着對胡顯金說道。
“好吧,看在營長你的面上,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寫檢查那麼簡單了,我直接處分你們!”胡顯金淡淡的說道。
此時,十幾臺運兵車從停車場方向浩浩蕩蕩的開進操場,幾位連長當即組織戰士們登車。
而胡顯金自顧自的登上指揮車之後就將車門關了起來,根本沒有讓謝小帥登車的意思,看樣子好像是下定決心不讓謝小帥參加這次演習了。
“教導員,這次演習我就不參加了吧,省得到時候我搞不清楚狀況瞎指揮,出了什麼問題後果可就嚴重了!我在家裡靜候佳音,祝你們凱旋歸來!”謝小帥笑着說道。
“啐,戰場都不敢上的懦夫!就這樣還想得到別人得尊重?做你的春秋大夢吧!”謝小帥的話讓剛剛坐上車的五連長誤以爲他在當逃兵,於是不屑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胡顯金淡淡的點了一下頭,指揮車揚長而去,後面的運兵車挨個開動跟上,很快就排成了一跳長龍,消失在遠方。
當車隊完全消失在謝小帥的視野裡之後,他活動了一下關節,苦笑着自言自語道:“有車不能坐,還要靠雙腿跑,這叫什麼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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