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威走到謝小帥身邊,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望着箱子裡的藥劑說道:“這藥劑看上去普普通通,可誰又能想到它的藥效竟然是那麼的可怕呢?”
“我真想一顆手雷把這個箱子裡面的東西給全部毀掉,可理智卻告訴我不能這樣做,必須帶一些樣本回去。謝小帥盯着箱子,心有不甘的說道。
“是啊,如果科研人員能夠根據樣本的特性研究出終止藥性的東西來,咱們下一次和神秘組織交手的時候就多了一樣制勝法寶!”雷威點了點頭,滿臉嚴肅的說。
“隊長,指揮部裡沒有人!”負責攻佔大帳篷其中一人的張家林,跑步到謝小帥面前報告。
“走,雷威,進去看看!張家林,你看着箱子,不準任何人接近它!”謝小帥鄭重其事的對陳紅軍說道,而後轉身朝帳篷裡走去。
帳篷裡面除了幾張行軍桌椅以外,就是一個部署兵力、制定行動方案用的沙盤,除此之外便再也沒了任何東西。
沙盤上大部分區域都插着藍色的小旗幟,只有少部分區域插着紅色的,藍色旗幟呈扇形將紅色旗幟包圍得嚴嚴實實的。
一個月亮形狀的大峽谷插着紅色小旗,謝小帥一看就知道該如何區分小旗幟代表哪一方。
按照沙盤上武裝的勢力分佈來看,果然印證了之前謝小帥所說的話,政府軍的確是被逼進入月亮之城的。
除了兩種顏色的小旗幟外,沙盤上邊再也沒了任何東西,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沙盤而已。
然而,謝小帥卻始終覺得有些不對頭,可是哪裡不對頭他又說不上來。
於是,謝小帥單手託下巴圍着沙盤轉,大腦飛速運轉着思考,到底這個沙盤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
“老陳,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尹志林搜查那張原本放電腦的行軍桌時,發現其上面有些深黑色的粉末,於是便立即呼喚陳紅軍。
陳紅軍上前,用手指粘起一雄末,先是用力將其捏成了灰,又放在鼻子邊上聞了聞。
“這東西要麼是煤炭,要麼就是鐵礦石!”經過仔細的辨別,陳紅軍下了最終結論。
“沒錯,就是礦石!我怎麼沒想到呢?”陳紅軍的話提醒了謝小帥,某人立即興奮的繞着沙盤跑到一側,伸手在沙盤上的濃縮版a國首都城市旁邊指了一下。
“隊長,不就是礦石粉末嗎,至於高興成這樣嘛?”陳紅軍不明所以的說道。
“還記得首都城市旁邊的那個大型鐵礦嗎?”謝小帥不答反問。
“當然記得,和着又有什麼關係呢?”陳紅軍不解的問道。
“看,這裡也被人插過旗幟,雖然後來被拔掉了,但卻留下了痕跡!”謝小帥指了一下沙盤,在他的手指頭旁邊,確實有一個若隱若現的小孔。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或許武裝認爲礦場並沒有什麼戰略價值,反而還要浪費人手去駐守,最後便將其放棄了呢?”陳紅軍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你反過來想一想,作戰指揮部爲什麼會有礦石粉末?神秘組織既然扶持武裝,爲什麼仗還沒打完,卻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了?最後,爲什麼武裝進攻首都城市的時候,偏偏就沒有波及到機場?”
謝小帥直接拋出一連串的問題,雖然是對着陳紅軍在說話,實際上是在問帳篷裡所有的人。
所有人都被問得莫名其妙的,全部將腦袋搖得向撥浪鼓一樣,臉上帶着求知慾的望着謝小帥。
“神秘組織扶持武裝挑起內戰,然後又派出一支實力強大的戰術分隊,專門在政府軍背後搞破壞,使得政府軍不得不按照他們的意圖撤進月亮之城!然後,在雙方展開最終決戰的時候,特意派一支小嘍囉隊伍來實施斬首行動,目的是爲了讓咱們認爲這只是來探路的,正主隨時都會出現,這樣咱們不就投鼠忌器不敢離開,從而被釘死在政府軍指揮部了嗎?”謝小帥一臉絕對是這樣的分析道。
“可是隊長,你說的這些跟礦場又有什麼關係呢?”不等謝小帥說完,龔茂便出聲打斷了某人。
“聽我把話說完在插嘴行不?”謝小帥臉色微微一紅,而後又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被釘死了,神秘組織不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他們將第一批服用藥物的士兵投放戰場之後就全部撤離,在礦場那裡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就從首都城市德的國際機場離開這個滿目瘡痍的國家!”
“我說爲什麼武裝把首都城市幾乎都夷爲平地了,偏偏就國際機沉發無損呢?原來這是神秘組織給自己留的後路呀!想當初,大夥都還以爲武裝怕受到國際譴責纔不敢攻擊機場的,現在看來還真不是那麼回事呢!神秘組織那些滅絕人性的傢伙什麼事幹不出來,他們會怕什麼國際譴責不譴責嗎?”龔茂順着謝小帥的思路想下去,便什麼都想明白了。
“撤吧,立即追到礦場去,如果咱們動作足夠快,或許還能跟那支所謂的神秘隊伍交手一番呢!”謝小帥說完便帶頭鑽出了大帳篷。
來到陳紅軍守護的金屬箱子旁邊,謝小帥聽到腳下傳來“咔嚓”,好像踩碎什麼玻璃製品的聲音。
謝小帥低頭擡腳一看,原來踩碎的是一支盛裝可怕藥物的玻璃瓶,是那個被王繼震狙殺、逼迫士兵服藥的中年男人手裡拿的那支。
“這是什麼味道?”陳紅軍立即上前,將腦袋湊到地上聞了一下。
“幹什麼老陳,你瘋了?”張家林面色劇變,立即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其拉開。
“安啦安啦,只是聞一聞,應該沒什麼問題的。”陳紅軍揮了揮手,滿是無所謂的說道。
這個時候,執行引蛇出洞任務的沙暴突擊隊,將追兵耍得團團轉之後,又悄無聲息的繞回到武裝的軍營裡。
“這味道好熟悉呀!”李虎一來就聞到了異味,上前從地上抓起一些粘着藥物的泥土聞了一下,腦子裡在回憶這種味道是什麼東西發出的。
“有味道嗎,我怎麼沒聞到?兩個傢伙都是屬狗的嗎,鼻子怎麼那麼靈?”李剛用力吸了兩口氣,卻並沒有聞到任何不一樣的味道,於是小聲嘀咕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