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來自四面八方的勸阻和忠告,記者和凌詩詩針鋒相對:“請問淩小姐,我說的不對嗎?如果不對,我道歉,如果對,請你們做出回答。”
凌詩詩惱火道:“你要爲你說的話負責。”
記者冷笑:“我當你這是在回答,所以,我說的對。”
另一個記者罵道:“王八蛋,不是說了這種問題不能問嗎?收了錢反水還是吃了兩家?你有職業道德沒有?”
“你別含血噴人。”
“我弄死你王八蛋。”
頃刻間,下面媒體其中兩撥動了手,場面一片混亂。
更慘的是,伴隨着滋滋幾聲響,整個演播室升起一陣白煙,是煙霧彈。當時安保剛進來,還來不及把煙霧彈撿走,維持好秩序,火警響起,四周在噴水,場面變的更加混亂,無數的尖叫聲響成一片,一撥撥的人爭先恐後往外面逃。
我愣愣看着,心裡發寒。
弄成這樣,我能夠想象,我們絕對要被口誅筆伐給殺死,剛正式成立的公司就遭此大劫,想回過氣,難。
我只能說,任家很厲害,他們不是派人過來搗亂,而是把人就混在媒體之中。我們原來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性,但做的防備不多,因爲不敢想他們會那麼過分。這事出了後,起鬧的媒體不找死嗎?
最關鍵的是,如果被我們抓起來,那就是個把柄。
失策,任家用招果然與衆不同,你越覺得不可能,越疏於防範這方面,他們越在這個點給你苦頭吃。
實在太亂,我們臺上的人亦只好往後臺躲。
關上後臺門,沒人說話,都望着我和凌詩詩。
凌詩詩整個很亂,甚至可以說我第一次見她這樣,六神無主很無助。
偏偏畢思甜此時還落井下石:“淩小姐你不是說一切已經安排妥當,不會出問題嗎?看看現在,這公司還能辦下去?我看不但不能辦下去,而且剛剛說的我們的身份內容播出街,大衆知道後一個個去打聽搜刮我們的資料,任家再在背後捅刀,
迫於壓力,相關部門就得出手收拾知道嗎?”
我本想吼她閉嘴,聽了後面的話,吼不出口,我想凌詩詩肯定是想到這些才如此慌亂,如此六神無主。我自己沒想到,聽畢思甜這一說,想死的心都已經生了出來。
當然我不出聲讓畢思甜閉嘴,並非就沒其他人維護凌詩詩,有的是。
比如蘇櫻。
比如霍筎。
蘇櫻說的話比較禮貌,讓畢思甜不要再說,現在該想想怎麼解決,而不是指責。
霍筎不是這脾氣,直接對罵:“畢小姐你說的什麼狗屁,發生這樣的事誰想?只能說任家太會來陰招,我們都想不到,你想到嗎?而且你見過這種場面?記者和記者爲了採訪打架,還煙霧彈,還火警,趁亂逃出去見過沒有?全國首例,你再高的智商你都防不勝防。你閉嘴吧,沒貢獻的東西,就知道罵,你不先累,我聽着累。”
畢思甜勃然大怒,直接衝向霍筎要動手,蘇櫻猛地攔在前面,我亦及時走到,拉住了她:“怪誰呢?這是我拍板的計劃,所有損失我負責,公關危機我自己去好,不虧你一毛錢可以嗎?”
聽我那麼說,畢思甜才哼一聲從後樓梯走人。
我轉過身找寧姨:“寧姨你們先回酒店,這麻煩要有個時間處理,別擔心,我們能處理好。”
寧姨想了想才道:“我就一句話,無論面對任何壓力,我都會支持你。”
“謝謝。”我對遠處的潘帥招手,“你來,送送寧姨和袁老闆。”
頃刻間,寧姨他們走了,剩下週王燕和章頭疤,王楊,我也讓他們走,回酒店等消息。
我拉着凌詩詩走進化妝間,給外面的葉南打電話,問他外面是個什麼情況?他說幾個鬧事的記者沒抓住,很多人受了傷,大部分是媒體,小部分是賓客,但問題不大。
還好,沒更糟糕的消息。
正舒一口氣,霍筎和蘇櫻走了進來,霍筎道:“門主,這事不能怪誰,我們商量怎麼處理吧!”
我順勢就
道:“你有什麼高見?”
霍筎顯然有想好,當即道:“我去找那些記者,看能不能找到任家收買他們的證據。”
從演播廳出來就一直沒開過口的凌詩詩此時道:“不能這樣做,任家會有後招,你去找他們,反而……等一等,連環招,找,立刻找,不然任家要滅口,最後這責任還要怪到我們頭上來。這事還得和警方說,讓警方幫忙,你儘量說清楚點,背後的問題都不怕說。”
霍筎聽的臉色大變,一刻都不敢耽誤,忙就往外面走。
凌詩詩對蘇櫻道:“蘇櫻你幫忙找網絡水軍,越多越好,我們想到的這些內幕,編成對我們有利的方向後發出去。任家不是黑我們嗎?我們黑回去,他們現在股市很弱勢,我們纔剛開始,大不了不動,人們可是很善忘,我看他們能損失多久。”
蘇櫻望了我一眼,似乎有話想說,最終沒說,直接走出去。
就剩我和凌詩詩兩個人,我對她道:“別太大心理壓力,沒人怪你。”
“這事就怪我,但就算我知道都沒用,防不住,你不知道鬧事的會是哪家媒體,你還不敢去收買他們。”凌詩詩一談嘆息,“洪天仇,我現在很害怕,但我可以直話告訴你,我不是怕公司能不能起來,肯定能,只是需要時間。而別的一些問題,可能時間沒辦法解決,反而時間越往前面走就會越糟糕。”
“地下勢力的事嗎?”
“對,不敢爆出來是因爲沒有人開頭,只要有人開了頭,真的假的都會洶涌而至。越發酵嚴重,影響越大,這種事一但有了大影響,死期也就到了!就算一時間死不去都會被各種各樣的人盯着,你想做點什麼事都很困難,比如對付麻將館的賭博產業計劃,很可能就此破產。”
還會影響這個計劃?我真沒想到。
見我不說話,凌詩詩蹲下來,不停拍自己的腦袋:“都怪我。”
“不怪你。”我也蹲下來,抱住她,“我們能走過去,一定能,我們冷靜點,先出去,先離開這裡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