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很想替蕭衍青叫一聲冤枉。
證件照一般都比本人要醜得多，這是全國人民都知道的事情，和蕭衍青哪兒有什麼關係？
不過看着塗青青那義憤填膺的樣子，姜昭覺得，她現在需要的不是道理，而是有人跟她一起吐槽。
再說了，平心而論，塗青青的證件照其實並不醜。只能說和她本人相比，神情顯得木訥了很多，畫質也很粗糙，毫無美感可言，自然讓塗青青接受不了。
“大家的證件照都挺醜的。”姜昭安慰道，“不信你上網去查一查，就沒有一個人說自己的證件照好看的。”
“真的嗎？”塗青青半信半疑，脾氣倒是的確跟着散了不少。
“當然了！”姜昭把身份證還給她，又拿手機上網搜索相關信息，把搜索結果拿給塗青青看。
網上的一些證件照的確很醜，塗青青的證件照跟他們比起來，簡直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天仙了！
塗青青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你這手機還可以上網啊，怎麼弄的？快教教我！”塗青青還了手機還有些不情願，催促姜昭道。
敢情她在人類社會待了這麼久了，竟然還不會用手機上網！
也不知道她這段時間在那什麼學習班到底都學了些什麼。
姜昭在心裡嘀咕了幾句，隨口道：“行啊，這個並不難，就是每個月用的話費多一點兒。你把你手機給我，我教你。”
塗青青立馬就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一邊拿還在一邊唸叨：“咦，我們的手機怎麼長得不一樣啊？你的好像要漂亮很多……”
姜昭的手機是她來京城上大學之後，自己重新買的，也是市面上最新款的智能機。她不但換了手機，還換了電話號碼，只把新的手機號碼通知了一些值得她通知的人。
而塗青青的手機……
姜昭驚訝的看着塗青青手裡拿着的笨拙老人機，不可置信的道：“這就是你的手機？你自己買的？！”
“當然不是我買的。”塗青青也察覺到兩款手機的不同，皺着眉頭道，“這是我在學習班上課的時候，老師發的，說是在班裡上課的妖怪都有一部。”
她本來還以爲世界上所有的人類用的都是一樣的手機呢，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只是他們妖怪才用這種手機嗎？
而且，塗青青之前一直都很嫌棄手機，覺得只能打電話發短信的手機還不如傳音術好用。可現在見識了姜昭的會上網的手機，她才終於找到一點使用手機的樂趣。
姜昭：“……”
這學習班可以的！
竟然給妖怪們發老人機使用！
妖怪們大多會傳音術，哪怕傳音不到的地方，也可以用法術飛快的趕過去面對面交流，哪裡需要什麼老人機？
也不知道學習班這是安的什麼心……難道是爲了節約成本？
她要是說實話的話，塗青青會不會當場發飆啊？
“手機有很多種，你的和我的有些不一樣。”姜昭弱弱的道，“你的手機不能上網。如果你想用手機上網的話，可以再買一部新的手機。”
塗青青的心神一下子就被新手機給吸引了：“是要買你那樣的手機嗎？多少錢一部啊？”
“也不貴，就六七千塊吧。”
塗青青畢竟是多年的老妖怪，手裡不可能一點兒存貨都沒有，不至於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姜昭心裡想得挺好，誰知道塗青青聽了她的報價後臉色卻僵住了，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說什麼？！六七千？！”
因爲太過震驚，塗青青的語調都變了。
姜昭一臉茫然：“對啊……”
有什麼不對嗎？
塗青青的臉色變幻不定。
她纔不會告訴姜昭，她現在每個月也就能從蕭衍青那什麼研究部裡領到五百塊的生活費。
因爲她平時在學習班上課，吃住都是由研究部安排的，根本就花不了什麼錢，所以塗青青對金錢其實沒多大概念。
而她因爲之前在鎮壓地的時候和蕭衍青等人耗了太久，出來後又犯了幾回錯，這生活費的額度被一降再降，自然不高。
可塗青青對新社會非常好奇，又見識了不少以前從未見過的女性飾品，總是忍不住買買買。她那每個月五百塊的生活費，幾乎全花在這上頭了。
以至於到現在位置，塗青青身上就剩下了幾十塊錢的零頭，毫無存款。
六七千對她來說，那就是一年多的生活費啊！
這什麼手機也太貴了！
可要讓塗青青放棄買新手機的打算，她又不甘心。
憋了半響，塗青青悶聲問道：“姜昭，你知道有什麼賺錢的法子嗎？”
她是妖怪，想要錢當然不是沒有辦法，但那都是違反妖怪學習手冊的。一旦妖怪犯事兒被研究部的人發現，那後果塗青青完全不願意去深思。
既然沒辦法走捷徑，那塗青青就只能照着人類的思維，自己走正道掙錢了。
姜昭壓根兒沒想到塗青青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來。
不過她也終於看出了塗青青缺錢的窘境。
一時間，姜昭頗有些無語。
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神秘莫測的大妖，竟然也會和普通人一樣，有缺錢花的這一天。
可這一時半會兒的，她哪兒知道給塗青青推薦什麼賺錢的方法啊？！
想了想，姜昭腦中靈光一閃，問道：“你這次跟着我一起出差，蕭衍青沒說要給你什麼報酬嗎？”
以她對蕭衍青的瞭解，他或許會對妖怪們管束得嚴格一些，但也不會故意壓榨和苛刻妖怪們。他既然會把塗青青派過來，就肯定會給塗青青好處的。
“當然有報酬啊！”塗青青不假思索的道，“蕭衍青說了，只要這次我跟着你把事情辦好了，他就給我放假，還給我漲生活費！”
在學習班待了這麼久，塗青青早就憋得不行了。她如今最盼望的，就是放假了。
所以蕭衍青一提出這個要求，她立馬就答應了。
至於生活費漲不漲，她當時還沒什麼直觀的感受。
可現在，被姜昭這麼一提醒，塗青青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賺錢的好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