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遠尋藉着他的火吸了幾口煙,然後新知把打火機收好,元遠尋倒是好奇他一個不抽菸的小子,怎麼身上隨身攜帶打火機?新知像是感覺到了元遠尋心裡的疑惑,摸了摸自己的後頸,尷尬的解釋道,“我看這打火機好看,就買了……”
對面的王一緣眨了眨她的大眼睛,然後縮了縮身子,在麗麗和季溪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們覺不覺得他倆……”王一緣的話還沒說完,季溪就補充道,“有基情!”
王一緣和麗麗齊刷刷的將眼神看向季溪,然後再看向對面他倆,真真真……真的嗎?
不過這時,沒時間讓她們細想,元遠尋吸了幾口煙,鎮定下來後就開口說道,“發現,在經理後腦勺上面的傷口確實是致命傷,但是死亡時間和他自殺的時間對不上,經理其實是他自殺前一天就已經死亡了。 ”
元遠尋越說越覺得連自己都不相信,再擡頭看其他人,也都是一副呆愣的模樣,誰會信啊?物管經理在自殺前就已經死了,那他是怎麼移動的?人死之後,屍體不就成了死屍,不可能會動啊,難道變殭屍了?
王一緣這樣一想又覺得好像不對,經理自殺前一天他們還在小區裡碰見過他呢,雖然是奇奇怪怪的站在路邊對着樹林子說話,但他那樣子不像是殭屍啊,而且那時候胤靈也在,他也只是說可能被煞氣衝到,並沒說是已經死了啊!
想起之前看過的一部林正英的電影,叫驅魔警察,裡面說了,人死之後,屍變變僵硬的,身子不能彎曲,只能跳着走路的叫殭屍,而死而不僵,但通過別人的控制能重新起來行走的叫行屍。
雖然那很有可能是電影劇本杜撰的,但是現在現實中出現了這種事情,用這個解釋,好像也說得通啊!
元遠尋皺着眉頭抽了幾口煙,然後問麗麗,“這些稀奇古怪的事你比較瞭解,你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麗麗也陷入了沉思,王一緣在她耳邊對她說道,“之前有部電影不也是說人死之後都還能行走嗎?好像是成爲行屍。”
麗麗按照她說的那一方向思考,好像是在家族裡某一本古書裡看過一些關於行屍的記載,就是說,行屍這玩意兒,有可能是真實存在的,一會兒纔開口道,“我說多了,你們別不信,說我亂說。”
繼續說道,“之前在我家的藏書閣裡,看到過這樣一段話,黃帝八十一難經裡有記載,這本書是寫的關於中醫的一些理論,具體的話我記不清楚了,反正理解過來的意思就是,把脈時,一會兒有脈,停滯一會兒脈象消失,之後再出現脈搏,這就是無魂的表現,人都已經沒有魂了,那就跟死人是沒區別的,但是這樣的人又能行走,就稱爲行屍。”
“這是從中醫理論上來說,但是我覺得,如果是人已經死了,還能繼續行走做事的話,這裡面是必有蹊蹺,很可能有人刻意而爲之,跟湘西趕屍不也一樣的道理嗎,湘西趕屍,人死之後還能行走,但後來發現是趕屍人擡着屍體在走。”
王一緣這時回想起之前小區裡有個老大爺跟她們說,他在目睹經理跳下去的那一段時間裡,有個穿黑色衣服人路過經理的身後,然後經理就好不容易往下跳了,肯定是跟那個黑衣人有關的。
是黑衣人操控了已經死去的經理屍體,讓他當着衆人的面跳下池塘,就爲了轉移警察的調查方向,同時又隱藏了他自己纔是真正殺死經理的兇手,也是很漂亮的辦法,不過,黑衣人爲什麼要殺死經理?殺人動機是什麼?黑衣人會是童仁嗎?這都還是不確定的。
元遠尋點點頭,都聽進去了,這時他的煙也基本上快抽完了,就將菸頭杵進了菸灰缸裡,然後對衆人說道,“這些事你們聽聽就好了,不要出去亂說,時間很晚了,我還是儘快送你們回家吧。”
元遠尋先起身,然後衆人跟在他身後往電梯走去,新知從給元遠尋點完煙後到現在一直都是一個表情,在其他人的談話過程中,他也一直低着頭,眼神中藏着一些信息,但是不想讓別人注意到。
他現在走在最後面,一直盯着最前面元遠尋的背影,心裡開始出現很多問號。
他們上了一輛警車,比較大,有點像商務車,後面有兩排座位,坐下他們幾人剛剛好,元遠尋親自開車送他們回去,麗麗坐在前面的副駕駛的位置,覺得現在氣氛有些太沉悶了,就想說一下輕鬆地話題。
“元哥啊,你最近都表現出不符合你年紀的沉穩啊,以前不都還蹦躂得很嗎?二十多歲的人像十幾歲一樣。現在怎麼不一樣了啊?”麗麗也只是開玩笑的問問,但是確實是覺得元遠尋最近變化很大,沒有之前那麼不靠譜的了。
元遠尋聽到她這麼說,邊開車,擡眼看了看後視鏡,注意到了後面幾人的表情,他覺得自己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反駁道,“你別亂說,我一直都很沉穩,我一直都很靠譜。”
“這麼忙着反駁說明自己是很靠譜的人,是想表現給誰看啊?”麗麗哈哈笑了兩聲,然後回身看了看衆人,大家都勉強笑了兩聲,只有坐在最後排的新知,一直都無語無表情。
警車先到了季溪的家,季溪心裡其實有些覺得今晚發生這樣的事,都是她害的,要是她今天她沒叫衆人來ktv唱歌,那就不會遇到這種事,她下車前,有些內疚的對王一緣說,“早知道今天就不來唱歌,你好好的待在家裡,也許不會再多一件煩惱事了。”
王一緣覺得她說這話矯情的很,“幹嘛突然跟我說這些話,發生就是發生了,我又不怪你,好了,安安心心回家洗澡睡覺吧。”季溪聽她這麼說,心裡要舒服很多,然後就打開車門下車去了。
下車之後,再轉身看了一眼車裡的衆人,目光最後落在了宋天的身上,季溪指着宋天說,“你丫的纔是最不靠譜的,暈血居然暈到睡着了,姑奶奶下次再也不會被你騙了!”
宋天真是百口莫辯啊,亂七八糟的解釋道,“哎呀,不是,你聽我說嘛,我是暈血啊,我也沒騙你,但是我暈血之後我自己也沒意識啊,是我的大腦和身體自己選擇了進入睡眠狀態,這不關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