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大叫,引來了周邊的人,平靜的小城就開始不平靜了。
經過對喬小芝熟悉的人認屍,死的人就是喬小芝,喬小芝被人那麼殘忍的殺害,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敘述這個故事的筆者說,這個慘案就跟美國的黑色大麗花非常像,同樣是死狀極慘,並且至今未找到兇手。
蕭曉看完這個慘案,突然覺得這密閉的房間裡無比的陰冷,再看看手中那個叫喬小芝女人的照片,一九四五年時,她還是那麼風光,沒想到不過一年,她就慘死。
蕭曉將照片放回那個紙箱,將之前拿出來的照片都放回了紙箱裡,想蓋回蓋子,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可沒想到她的人生會是這樣,算了,不看了,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我心裡發慌。”
而這時,胤靈看到盒子裡一張照片,攔住了她要蓋回的蓋子,然後從一堆照片裡拿出了那一張吸引他的照片,那照片裡有兩個人,一大一小,大人看起來很像童仁,他穿着民國時期老百姓常穿的長衫,胸前掛着一個懷錶,帶着一個眼鏡。
胤靈看看照片的背後,一九三五年,但是並沒有署名是誰。
他覺得有些奇怪,便將那照片揣進了兜裡,蕭曉看他這麼做,抓住他的手,制止道,“喂,你不能拿走,這是屬於我們賓館的東西!”
“這一箱照片重要嗎?你問過你老闆這一箱照片的來歷嗎?”胤靈反問道,蕭曉眼神有些閃躲,回答道,“上班前老闆就說不要在賓館裡亂逛,所以,我不敢去問他這箱照片的來歷,算了,拿去吧拿去吧,少一張不少。”
胤靈就順勢將照片放進了口袋裡。蕭曉將紙箱迴歸到原位,和胤靈走出了322號房間。
胤靈首先出來,出來的一瞬間,好像又看到一個人影晃過,從三樓的樓梯口跑了下去,胤靈快步追了上去,追到三樓的樓梯口,並沒看到剛剛下樓的那個人。
蕭曉大叫着追了上來,“喂,你幹嘛突然跑這麼快!?”
胤靈眼神疑惑的盯着她,蕭曉更加的不解,他說道,“你們這賓館裡的‘老住客’有偷窺別人的習慣嗎?”蕭曉一聽,立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很緊張的說道,“噓……!這種話別亂說,他們聽到了會生氣的!”
蕭曉也不知道是故作神秘,還是真的有這樣的顧忌,反正胤靈現在對那些喜歡偷窺的老住客沒什麼好感,這時,蕭曉對他咳嗽一聲,“剛剛你不是說想去段永春住過的房間看看嗎?我帶你去啊。”
來到312的房門前,蕭曉再次用同一把鑰匙打開了那一扇門,裡面的佈局基本和其他房間沒什麼區別,連衣櫃,牀頭櫃,牀單的布料,都應該是用的同一款式。
看來當初賓館建好,大采購的時候,採購的人真的是爲了方便省事,全部房間都訂的是同一款,所以,每間房基本上都一個樣,只分一下衛生間在左在右而已,如果第一次來,進房間估計還真分不出哪一間是哪一間。
牀單上的灰塵比起胤靈住的那間222房間要少很多,而且因爲賓館沒有打掃清潔和客房服務的工作人員,基本上,如果有人願意住進來,那走了之後,房間被弄成什麼樣都沒人收拾。
這間房,其他東西都沒有動過,只有牀單有些凌亂,“段永春走了之後,你再進過這間房嗎?”
蕭曉搖了搖頭,“我根本不敢一個人進來好不好,今天有你陪我,我纔敢進來的。”她站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打量這個房間。
胤靈小步的走上前,屋子裡的窗戶是打開的,但因爲這一邊的牆上爬滿了爬山虎,這間屋子,有一半的窗戶都被爬山虎給覆蓋,還有一些爬山虎都長進了房間裡。
房間充滿了綠植的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胤靈邊走邊說,“你難道不會覺得這個賓館非常的古怪嗎?你爲什麼還會願意在這兒工作這麼久?”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麼?我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最好,我不喜歡和別人打交道!”蕭曉強調道,但是胤靈卻轉過頭來看着她說,“你騙誰?你跟我說起話來,倒是話挺多的,一點沒有覺得不舒服啊。”
蕭曉瞪着他的雙眼,一點沒有懼怕他什麼,振振有詞,“我看你是帥哥,我纔跟你說話啊,而且,不喜歡打交道,並不說明我的性格是內向,或者不愛說話的,我就是性格外向,但是我不喜歡交際。”
“錯了,性格往往和社交是掛鉤的,一個害羞的人,一般不擅長交際,喜歡一個人待在自己的世界裡;而外向的人,一般社交圈子會很廣,愛交朋友,這是相輔相成的,所以,你也別把我當白癡。”
說着,胤靈也不打算讓她說出實話,因爲他今天不是來了解她的,並且伸手抓住被子,將牀單給掀開。
蕭曉本想反駁他的,但是被子一掀開,她就捂住雙眼大叫了一聲,“啊……血!”
牀單上全部都是暗紅的血跡,一看就是乾涸了許多天的血跡,胤靈看着那血跡,眯了眯眼;心想,難道帶走珍珍的兇手,真的只是在這個賓館歇了一晚上就離開了嗎?可是照現在的感覺來看,這個賓館十分的有問題。
胤靈將被子重新放回了牀上,蓋住了那一灘灘可怕的血跡,蕭曉已經嚇得轉過身去,雙手捂着臉,不敢再看了,胤靈從她身邊走過,順便說道,“走了,沒什麼好看的了。”
蕭曉聽他的聲音好像都已經快走出房間了,慌張的睜開眼朝門口看了一眼,他已經走了房間轉身離開了,她趕緊尖叫一聲,“等等我!”墊着腳尖飛快的跑出了房間,順手哐噹一聲關上了門。
她追上胤靈,喘着氣,拍拍胸口,“怎麼會有血?難道那個人在賓館裡把她女朋友殺了?那天早上他帶走的是屍體嗎!?怎麼辦,那一牀的血要怎麼處理?我可不敢再一個人進去拿牀單出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