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跟他吵架來着……”麗麗說道,元遠尋立刻戳破她這胡話,“這次又說是吵架了?之前還說你和他沒關係,不是那種關係,那你又和他吵架?不覺的矛盾嗎?麗麗,跟我說實話,不然我告你謊報口供喲。”
麗麗哼了一聲站起來,“元遠尋,你現在還是先把童仁抓住再說吧,畢竟他是公認的壞人,等抓他的行動有了進展再來考慮夙瀾夜的事吧,那時候我會實話全部告訴你的。”
說完,麗麗就轉身走出了辦公室,王一緣哎呀了一聲,總覺得麗麗這反應有些不對勁,趕緊也跟着追了出去,辦公室裡又剩下元遠尋和新知大眼瞪小眼,新知靠在椅背上,咳嗽了一聲,推了推他的眼鏡,說道,“麗麗說的沒錯,先把童仁抓住纔是最要緊的事。”
元遠尋聽他說完,低頭看着手中的資料,嘆了口氣,真是麻煩事多。
王一緣追着麗麗到了走廊盡頭的小陽臺,外面豔陽高照,知了依舊不知疲憊的叫着,她拍了拍麗麗的肩,站在她身後,說道,“你爲了夙瀾夜,也是夠糾結的。”
“什麼爲了他?纔沒有。”麗麗傲嬌的反駁道,王一緣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神,雖然麗麗並沒看見她這眼神。王一緣接着說,也算是在給麗麗一個順着她這句話走的臺階。
“沒有就沒有唄,不過現在還不能暴露夙瀾夜更深入的信息啊,在他身上還有很多問號,我不想帶着這些問號,讓他進監獄去,我還想把事情整個都搞清楚,你也想知道,是不是?雖然我也不確定監獄到底能不能關住他。”
麗麗用手扇了扇風,有些熱,說道,“是啊,他還有很多事都沒解釋清楚,我被他佔了那麼多便宜,我的初吻啊,總不能白白的送給他了,怎麼也要給我還回來!”
“還回來?怎麼還?你再強吻他一次啊?”王一緣說完她自己也笑了,嘿嘿,像這種搶走初吻的事,就別想着還回來什麼的了,反正不管怎麼還,不都還是親個嘴的事嘛?
麗麗回頭瞪着她,“現在就連你都來欺負我了!小嫂子,等表哥回來了,我就把你對另一個男人花癡的事,全告訴他!讓你以後再也不能去見你那偶像簡易川了。”
王一緣雙手叉腰,一臉絕對不可能的表情,說道,“切,他還能限制我的自由?我喜歡誰,誰是我偶像都是我的事好不好。”不過麗麗則是一副,咱們來試試吧,看看最後到底是誰敗下陣來。
元遠尋用童俢仁這個名字查了查戶籍資料,全國有十幾個同名同姓的,但是按照那個出生年月日來找,同樣是沒有找到相對應的資料,童仁或者是童俢仁這個人好像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除了他還沒來得及銷燬的一個工作證(前提這個工作證就是童仁的),如果連這個工作證都沒找到,那就真的是查不到任何關於他的資料。
不過在那個工作證上還是能夠辨認出公司的蓋章是寫的什麼,可以先從他工作的那個工廠入手,找到工廠,翻一翻老資料,也許能找到更多童俢仁的資料。
王一緣他們三人進了電梯準備離開公安局,沒想到當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外面一個女生尖叫道,“等等等等!別關門!等等我!”新知站在電梯按鈕旁,聽到聲音後,按了一下開門按鈕,電梯門重新開啓。
立刻就有一個個子不高的穿制服的女生,手上抱了一大堆資料就衝進了電梯裡,喘着氣說道,“謝謝!我比較趕時間。這些資料都是上級他們開會要用的。”
剛說完這句話,電梯裡的四人,就立刻互相認出了對付,“是你們吶!還記我嗎?我叫蕭圖娣!”蕭圖娣十分大方的介紹自己,嘴上掛着大大的笑容,還是挺討人喜歡的。
“當然還記得!”新知說着,雖然眼角帶着笑意,但是那語氣,只要不是聾子,一聽就知道不是很友善,蕭圖娣有些尷尬,當然是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新知對她好像有敵意,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惹他不開心了?
王一緣趕緊出來打圓場,“哈哈!蕭圖娣你這名字好有趣,蕭圖娣,聽起來好像小徒弟,是不是你師父給你取得名字啊?我開玩笑啦。對了對了,給你介紹一下,我叫王一緣,我身旁這位美女叫胤麗,我們都叫她麗麗,而剛剛說話像壞人的人,他叫胤新知,語氣一直都是這樣,不知道人還以爲是欠他錢呢,語氣那麼壞。”
說完,王一緣還捂嘴笑了笑,也是卯足了勁兒想要活躍下氣氛啊,蕭圖娣的表情這時也變得放鬆多了,“我覺得你們都好有意思,我想我們倆應該能很合得來啊,歲數應該也相差不多吧,我今年二十三!”
“對啊,相差不多,我馬上就要滿二十一歲了!有空可以出來玩一玩啊,有朋友是做警察的,好有面兒哦。”王一緣沒覺得自己表現的過於活潑了一點,但是新知卻是哼了一聲,表示十分的不屑。
蕭圖娣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撓了撓頭,說道,“也沒什麼啦,我只是從小對警察這個職業很感興趣,就一直在朝這個目標努力。”
麗麗和新知都沒啥反應,倒是王一緣說道,“真的很不錯啊,朝自己的夢想努力,就算不成功,也至少能對得起自己的心啊,因爲自己曾經努力過。”王一緣沒想到她有一天也會說出這麼心靈雞湯的話,開始覺得自己也是很有才華呢。
電梯到了二樓,蕭圖娣跟他們說了聲再見就出去了,電梯裡又剩他們三人,麗麗拉了拉王一緣的衣袖,說道,“你和她說這麼多話做什麼?又不熟。”
“朋友都是從不熟悉到熟悉嘛,你看我和你,也是慢慢的才熟悉起來啊。”王一緣有些後知後覺的回答道。
麗麗輕輕扯了扯她的長髮,讓她清醒一點,“喂,你還是爲你自己想一想吧,上次在童仁的家,那個叫蕭圖娣的,不是闖了禍嗎?被元哥罵的那麼慘,我表哥那麼性情冷淡的人,居然幫着她說話誒!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我當時也覺得元哥罵的有些過頭了,我也很想出頭幫她說說話啊,但我覺得我沒什麼立場,胤靈幫她說說話,我覺得可以理解。”王一緣嘴上雖這麼說,但心裡也還是會東想西想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