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拍掉身上的灰塵時,喬小芝緩緩擡手遮住了口鼻,皺了皺眉。
元遠尋注意到她的表情,這才意識到好像不應該在她面前這麼做啊,有些尷尬,但喬小芝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將她的手帕留給了他,然後說了聲再見,自己轉身就上樓去了。
元遠尋看着她的背影,她上樓時屁股扭來扭去,穿着貼身的旗袍看的更清楚,元遠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居然心跳加快了?
難道摔了一跤還把性取向給摔正常了!?
元遠尋覺得有些好笑,看着手中的手帕,捏在手心中。然後轉向了櫃檯,他還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這些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還得找那小姑娘好好的問問!
櫃檯乾淨的一塵不染,他敲了敲櫃面,看到櫃檯裡坐了一個人,那人正趴在裡面,看不清長相,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正要開口問她。那人一擡頭,發現是個男人,三十多歲的年紀,冷着臉問他有什麼事。
元遠尋一下子忘了要說什麼,怎麼會變成一個男人了?
他擡起腳,看了看櫃檯裡還有沒有其他人在,可這動作好像惹怒了櫃檯裡的那個男人,擡手朝元遠尋的肩上一推,元遠尋整個人就飛了出來,直接撞到了櫃檯對面的牆上。
猛地咳嗽,完全沒想到這男人會突然對他出手,而且力氣還這麼大,簡直像是港臺的武打片一樣,一掌出去,對手就直接被撞飛到十幾米遠,太他媽不真實了。
他也撞翻了清潔阿姨的水桶,灑了一地的水,清潔阿姨沒有一點反應,也並沒有責怪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只是提着空空的水桶直接離開了。
元遠尋再轉頭朝櫃檯看去,那個男人依舊冷眼看他,從他眼內射出的寒光,讓他心底一絲荒涼,男人開口說道,“不懂規矩?我的櫃檯,你們全都不準碰!”
雖然被他散發出的氣質給壓迫,但元遠尋也不是吃素的,被他剛剛打了一掌,飛這麼遠,撞得差點內出血,這人還跟他嗆聲!?這麼多年了,還沒人敢這麼跟他兇,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揪住那個男人的衣領連罵了好幾句。
“你們都他媽神經病啊,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那個女孩子去哪兒!?把她給我叫出來!”
然後元遠尋一股腦掏出了口袋裡的警官證,往櫃面上狠狠一拍,“警察!我現在要搜查這整個賓館,我嚴重懷疑你們這裡有人殺人並且藏屍!”
元遠尋一股氣讓他失去了理智,儘管他這麼兇,但被他揪住衣領的男人,臉上沒有任何害怕或退縮的表情,到下一秒,元遠尋就覺得不對勁了,這男人慢慢的擡起他的手,作勢要抓住他的手腕。
元遠尋想看來是要幹一架了,連忙要縮回手,肯定不能被他給抓住啊,可是手是縮了回來,但下一秒,他還沒看清那男人做了些什麼,他就又被一股強勁的力量給衝開,他又撞上了牆壁,這下,他是直接把牆給撞爛了。
吐血了,直接就嘔出一大口血出來,渾身上下都要散架了,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石渣,心想牆壁都被他撞成這樣了,他居然還沒死?
正當他在地上難受掙扎的時候,周圍的房間裡,紛紛有人探頭出來觀看;那個穿着女士睡衣的男人走了出來,揮着手中的扇子,走到他腳邊,看了一眼他現在狼狽的樣子,問櫃檯裡的那個男人,“怎麼鬧這麼大動靜兒?”
“新人不懂規矩,教訓教訓他。”他從櫃檯裡走了出來,同時低頭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元遠尋。
穿着女士睡衣的男人接話道,“教訓是該教訓,只是可惜了這好好地一面牆了。”
緊接着,元遠尋就眼見着,散落在自己身邊的碎石渣一塊一塊的飄了起來,然後重新鑲嵌進了被他撞爛的那面牆上,最後那一面牆,竟然又恢復的跟未損壞之前一樣,他呆住了,這一幕該怎麼解釋?
元遠尋開始對自己所身處的周圍環境產生了懷疑,這一切會是真的嗎?
他被那個穿睡衣的男人扶了起來,穿睡衣的男人對他說,“沒事的,過幾日適應了就好。”還幫他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衣服。
元遠尋手中還緊緊拽着剛纔喬小芝留下給他的手帕,他用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然後看到清潔阿姨機械的走過來,把地上他吐的血給清理乾淨了,瞬間,整個大廳又變的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元遠尋不理會那個穿睡衣的男人,看了看賓館大門,推開他,直接衝到了大門前。
手剛觸碰到大門的門把手時,身體就像觸電一樣,疼得他立刻把手縮了回來,那個男人揮了揮手中的扇子,對他說道,“放棄吧,進來了,就別想再出去。”
“什麼意思!?”
回頭,語氣不是很好的問他,那個男人揮了揮扇子,“你慢慢的不就明白了?”然後,他揮着扇子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元遠尋還站在原地,完全弄不清現在這是什麼情況,這個賓館到底把他怎麼了!?這時,櫃檯裡的男人拿出了一把鑰匙,給他,說道,“你的房間鑰匙。”
元遠尋疑惑的看着他,正想說他有鑰匙,手往口袋裡一摸,摸到了之前那把鑰匙,剛拿出來,他竟然眼睜睜看着那把鑰匙消失在他手心中,“什麼鬼!?”
他不可置信道,揉了揉自己的手心,再摸了摸口袋,那把鑰匙確實不見了!再擡頭看向櫃檯裡的那個男人,元遠尋接過了他遞來的那把新鑰匙,鑰匙的樣子和之前那把完全不一樣,上面印了三個數字,324。
“你是最後一個,算你運氣好。”元遠尋接過鑰匙後,那個男人對他這麼說道。
“什麼最後一個?”元遠尋不解的問道,他已經快被這整個環境給弄瘋掉了!男人搖了搖頭,又坐回了櫃檯裡,沒有回答他這個愚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