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解釋道,“他一直吵吵鬧鬧的,夙瀾夜就讓他昏睡過去了,等下吃飯再也把喚醒,省得麻煩。?”
她點點頭,表示可以理解,然後還是在麗麗的催促下,把剛剛發生在金教授家的事都說了一遍,再補充道,“我就對那一根骨頭很不能理解,那骨頭應該是金教授大兒子的骨頭,可她爲什麼偏要帶一根骨頭在自己身邊?”
“睹物思人唄。”麗麗笑着說。
“我是沒見過金教授本人,所以有些想法還只是猜測,也許在我看一眼金教授本人我就知道我的猜想是不是對的了,金教授的大兒子估計沒長大就夭折了,她很傷心,便帶了兒子的一根骨頭在身邊,算是能睹物思人吧。”
王一緣哦了一聲,“也有道理,也許就是這麼簡單吧!但現在不簡單的是,金教授的老公那一家人,簡直是我見過最沒人情味的一家人了,好像就從來沒把金教授當成他們的一家人,剛開始那麼好的態度都是裝出來的,那老公居然還把外面的小三帶回家裡,金教授真是命苦……”
“這就是他們家的報應唄,小嫂子,你該慶幸了,那小鬼現在應該忙着教訓那一家人,不會再來騷擾你了,不過,我們就等着他們來求救吧,我應該讓你帶着我的名片纔對。”麗麗一拍掌,覺得有些可惜。
王一緣無語了,“你這時候還想着賺錢啊?”
麗麗靠在她肩上,“我也不是純粹爲了賺錢啊,我也是幫他們把事情給圓滿解決了,纔會拿錢的啊,我收錢也是有原則的,就是幫別人的中間,再拿一點辛苦費,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是吧?也是理所應當。”
夙瀾夜也坐過來和她們排排坐,“對,你說什麼都有道理,我都同意。”麗麗笑了,摸摸他的臉,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表示鼓勵。
王一緣拿起手機再打了電話給胤靈,還是依舊不在服務區,心裡一直沒有踏實過,再次問起胤靈的事,“麗麗,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他們被困在別人設的結界裡,是不是在外面我們知道已經過了這麼久,但他們在裡面才覺得過了幾個小時?”
“是啊。”麗麗起身,今天家裡也沒幾個人,她也懶得炒菜做飯,就準備下一碗麪吃吃,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番茄汁喝了一口,滿意的去廚房煮麪,在廚房裡問王一緣要吃什麼面。
王一緣本來還在爲胤靈的時傷腦筋,聽到她問要吃什麼面,就跑進廚房開始研究要吃什麼樣的面了。
……
時間回到昨天上午。
胤靈在給王一緣打了電話說要緊急去一趟j市後,就訂了最快的一班去j市的高鐵過去,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到了j市,那是已經是午時,他沒顧得上吃飯立刻就趕去了那家用段永春身份證登記的賓館。
但對j市不太熟悉,胤靈在周圍找了有半個多小時,中午一點時分,終於找到了那家地理位置有些偏僻的小賓館。
太陽暖暖的曬在大地上,周圍人煙稀少,連房子也少,就這幾百米的距離,周圍只有這一動賓館,在這現在寸土寸金的時代,也太稀奇了一點。
這小賓館外表看起來不惹人矚目,灰色的牆壁,一面牆上爬上了許多的綠油油的爬山虎,看起來這棟房子也立在這裡起碼有十年的時間,三層樓,整個房屋挺寬的,一層樓估計能有二十間房左右,一樓正中間大門打開,上面打着一個醒目的招牌,景菊賓館。
看到這名字胤靈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一些猜測,但還是不確定,雙手揣在兜裡,一陣怪風突起,吹起周圍揚塵,胤靈又整理了一下他被吹亂的髮型,快步走進了那家叫景菊的賓館。
從大門走進,屋內有些昏暗,大廳不是很寬,甚至有些壓迫感,因爲樓層之間的高度太矮了,甚至不超過兩米的高度,屋頂上掛着一個小小吊扇,吊扇上還有一個瓦數不超過二十瓦的白熾燈。
再低頭看看這整個房間,大廳裡的櫃檯,還有旁邊的座椅、桌子都蒙着厚厚的一層灰,許久沒人打掃的樣子。
那供客人休息的座椅桌子上還放着一個花瓶,裡面插着一束水養的富貴竹,水養富貴竹很簡單,只要常換水,水的高度不太高,沒有淹着富貴竹,一般都能養活。
所以,這花瓶裡的富貴竹,長得還挺好的,綠油油非常茂盛,裡面的根鬚彎彎曲曲的盤在裡面。
只是,大廳都是這副模樣的的賓館,應該沒人會想住進來,看起來真像是好幾年沒人來過這兒,管過這地方了,居然還想着養一瓶富貴竹,就這富貴竹長得太好,也還是不會有生意上門來。
胤靈想了想自己,今天他們走運,有生意上門來了。
他走向那櫃檯前,對着那滿是灰塵的櫃面,長長的吹了一口氣,漫天飛塵,胤靈伸手捂住了口鼻,被嗆得咳嗽了一聲,這時,有一個頭從櫃檯裡擡了起來,非常懶散的聲音說道,“誰啊……”
是一個女生?應該是個女生,雖然剪了非常短的短髮,但是從秀氣的五官上還是能分辨的出,看起來挺年輕的一個女孩兒,拍了拍她的頭頂,把剛剛落在她頭頂的灰塵給拍落。
當女生看到胤靈的樣貌,一掃剛纔迷濛的眼神,一下子睜大了雙眼,一雙亮晶晶的雙眼盯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個遍,“帥哥,你不會是迷路了吧??要我給你指路嗎?”
胤靈被她這句話逗笑,冷笑了一聲,冷冰冰的說道,“你們賓館多久沒開張了?”
這時,櫃檯裡的女生站了起來,挺高的,最少也得有個一米六八左右,然後她像只狗狗一樣再甩了甩她的頭髮,把剩下還頑固黏在她頭髮上的灰塵甩落,之後走出櫃檯,來到他面前,拐彎抹角的看着胤靈問。
“帥哥啊,你是來做調查的啊?工商局的?衛生局的?還是哪個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