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聞天王怒道:“就是念及舊情,否則早已將你強行拖上去了!”
增長天王撓了撓頭,看了眼身後的天兵,小聲道:“巨靈,你咋這麼犟呢?”
“聽哥哥的,早日回頭,等回到天庭,我將我那遠方表妹說給你當媳婦還不行嗎?”
“咱叫李天王大人給你證婚,這還不行?”
“不行!”
“那就別怪哥哥們用上手段了!”多聞天王怒道,與此同時,他打開了左手寶傘。
氣氛已然劍拔弩張。
草包的牛脾氣也上來了,抓緊手中斧子。
“數百年不曾討教了,兩位哥哥今日不給活路,就別怪兄弟無情!”
“草包哥!”
草包猛然回頭。
只見二丫手持長劍,比在自己的脖子上,已然是哭成了淚人。
“和他們走!不然今日二丫便……”
沒等二丫說完,草包彈指一揮,一道玄妙光華射去,二丫瞬間昏了過去。
“來吧!”草包率先衝向增長天王,一斧子砍去。
“叮”的一聲,增長天王全然沒有防備。
多聞天王急忙上前相幫,怎料草包迅速回過頭來一把奪下他手中寶傘。
“咔嚓”一聲,草包直接用膝蓋將寶傘撅斷成兩半。
惱羞成怒的多聞天王怒吼道:“給我上!”
10名天兵迅速圍過來,草包手持斧子向外畫出一個半圓。
強悍的殺氣瞬間將10人掀翻。
反手又是一斧子砍向增長天王。
“鏗!”的一聲,大寶劍直接斷成兩半,胸口也被斧子劃了一道駭人的傷疤。
“銀鼠兒,去!”多聞天王放出銀鼠。
草包轉身就是一斧子。
銀鼠兒是生靈,也是多聞天王的心頭肉。
說時遲那時快,草包一把抓住銀鼠兒,一腳將多聞天王踢飛。
摸了摸銀鼠兒的腦袋,將它扔到多聞天王的方向。
轉過身抱起二丫,三下五除二的工夫,便消失在山林間。
等他走後。
增長天王猛然睜開眼,小聲道:“多聞,這樣能過關不?”
“閉嘴,把眼睛閉上,日遊神就在不遠處,別叫他看出端倪來。”
多聞天王萬萬沒想到的是,日遊神沒看出端倪。
九重天上的千里眼卻看了個清清楚楚。
順風耳自然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聽。
回到天庭後,兩位天王的下場悽慘無比,因徇私枉法,被打入罪神獄,爲期一千年整。
……
悅來客棧。
二丫在客房內悠悠醒來。
“草包哥……”二丫眼角尚有未乾的淚痕:“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草包眉頭緊鎖着。
“不知道,只能往人多的地方跑,凡人越多,天庭追兵就算趕來,也不能大開殺戒。”
這話完全就是在自欺欺人,他也算是專業人士了。
天庭當真要捉拿一個人,哪有抓不到的呢?
“他們……就不會定身術嗎?”二丫問道。
草包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半晌過後,草包說道:“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
“我飛上九重天,找到月下老人,強行要他用紅繩將我們綁在一起。”
“如此,天意難違,誰也改不了我們的姻緣。”
二丫心裡害怕極了。
當初殺了十幾個山匪都把她嚇得半死,又何況是巨靈神所說的這間驚心動魄的大事兒呢?
“這樣……真的能行嗎?”
“肯定行!如此一來,要麼就是我不當神仙了,做人。”
“要麼就能讓你有奇遇,有造化,當神仙。”
“只要你能當上神仙,便可與天地同壽,日月同庚。”
“就算我被打入罪神獄,咱們也有相見的一天。”
二丫心裡依舊害怕的緊。
“草包哥。”
“嗯。”
“我怕。”
“別怕,你睡一覺,等醒來,什麼事都過去了,哥不會拋下你的。”
話罷,二丫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草包來到櫃檯,先是付了一年的房錢,又留下二百兩,要掌櫃的每日好吃好喝招待着二丫。
二丫有武功在身,尋常小毛賊還近不得她身。
草包這才放心離去。
……
九重天。
情花田。
月下老人正在田間忙着種情種。
這也是他每日的工作之一。
凡間每個人都有一棵情種,上面寫着凡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只要用紅繩將兩顆情種綁在一起,再種到田裡,一對新人便可開花結果。
“砰”的一聲悶響。
一罈【仙玉瓊漿】穩穩當當的落在情花田間。
月老的身子立馬就頓住了,鼻子猛吸兩口,猛然回頭。
“我的娘呀,【仙玉瓊漿】?!喝上一口,得500年壽數哩!”
誠然,天人五衰,神仙的壽命也是有限的。
但他們總能想到何種各樣的增壽方法。
上的了檯面的,可以參加蟠桃會。
沒品級的,就只能通過一些鮮果仙酒增壽。
【仙玉瓊漿】也是僅次於王母娘娘【瓊漿玉露】的高級貨。
“天上掉下來的,不喝白不喝,白喝誰不喝?”月老嘀咕着就要伸手去取。
怎料一隻腳卻踩在了【仙玉瓊漿】之上。
月老擡頭看去。
頓時樂了。
“巨靈?這麼有空,還帶着好東西來見我,太客氣啦。”
“哎?你前幾天不是下凡捉妖去了?如今得勝歸來了?”月老拿起【仙玉瓊漿】,打開塞子就往嘴裡灌。
巨靈神點點頭:“嗯啊。”
“月老哥哥,兄弟有一事相求。”
月老滿不在乎道:“說唄,咱哥倆誰跟誰,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哥哥幫你提親去,再幫你和玉帝遞個摺子,保管你們天長地久!”
神仙想要結合,有着非常繁瑣的流程,但只要是月老看好的那一對。
玉帝基本都是會直接點頭同意的。
畢竟在這種事情上,誰還能有月老專業?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哥哥你先喝着,我去將那姑娘的情種找來。”
“嗯嗯嗯。”月老揮着手:“去吧去吧,這可真是好酒啊。”
“就我這點俸祿,也不知道哪一年能喝上,呵呵。”
“你這傢伙未免也太客氣了,真是的。”
月老並沒有注意到,草包在走向情花田的那一刻,順走了自己衣兜裡的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