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猛然驚醒,這不是流沙嗎。
我趕忙爬了起來,想要往上爬起,並且還在哪裡大喊大叫着:“照相機,杆子趕快離開這裡,這裡有流沙,被捲進去就玩完了。”
但是這兩個人又不是笨蛋,相比於我來說,反應速度還是更快了幾分,他們幾乎是同時和我做出了一樣的東西,趴在沙地上,儘量的把自己和沙子的接觸面積做到最大,並且艱難地爬行着。
對於流沙,我對它的瞭解不是很多,但是着應該和沼澤一樣,只要陷下去就會被活活悶死,不過流沙的殺傷力可比沼澤厲害多了。
如果你陷到沼澤裡,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待在那裡不要動,等着同伴的救援,因爲你越動,那麼你沉下去的速度也就越快,最後就會被悶死,如果你只有一個人的話,那麼你能做的只有在死前打一個電話給親人告別吧。
而流沙可就厲害多了,因爲這流沙流沙,從表面上的意思就可以看出,是流動的沙子,也就是說這是沙子會動,就算你待在這裡不動,沙子的運動也可以把你拉到下面去,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
現在的我們就好像在一個沙漏裡面,不管你動不動,沙子都會裹挾着你移動,並且速度智
只會越來越快,如果那邊的人不趕快過來營救我們,結果就不用說了。
“靠。”杆子爆了一聲粗口,對着項季問道:“老大,現在怎麼辦,這裡怎麼會有流沙啊。”
雖然項季和杆子的身手很好,但是這也架不住流沙的殺傷力,說到底我們還是人類,又不是鳥,是鳥的話撲騰幾下翅膀就有擺脫這種困境。
項季的臉色很不好,大概是爲這次的行動而感到一絲的不爽,你說本來是來倒斗的,但是現在可好連古墓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就遇到了一系列的麻煩,蟲王和蟲皇也就罷了,這流沙都出現了算是怎麼回事。
多了好一會兒,項季才緩緩吐出一口氣,無奈苦笑着說道:“這裡原來應該是有個死流沙,過個成千上萬年都不會流動,但是我們剛纔造成的那一陣爆炸,估計把這死流沙激活了,現在就變成了活流沙。”
頓了頓他把目光看向了我,說道:“三木頭,大家都知道你腦子好使,現在你看怎麼辦?”
我也學着項季一樣搖頭苦笑,說道:“這裡不是古墓,在古墓裡面遇到的危險,我可以憑藉自己的經驗化險爲夷,但是這是在野外啊,怎麼對付流沙我還怎麼不知道。”
“三哥,古墓裡面的有些機關不也是有用到流沙的嗎,你說這會不會是就是那個古墓的流沙頂?”杆子有點焦急地說道,因爲他是在最下面,如果我們三個中誰第一個先死的話,那麼肯定是他。
“流沙頂。”我在心裡唸了一句,這種防盜的手段我也是見識過,說白了就是一種自毀手段。
如果在古墓裡面觸發了某種機關,那麼隱藏在古墓外層的沙子就會倒灌到古墓裡面,把古墓裡面所有的空間都堵住,讓盜墓賊死無葬森之地。
這是一種極端的防盜手法,因爲古墓被沙子所充斥,這個古墓也就不是古墓了,極大地破壞了這裡的風水格局,如果不是那種自私自利的墓主人,一般不會用這種手段,畢竟建古墓的目的就是封妻廕子,如果古墓都沒了,那麼墓主人的後輩子孫肯定造災多難。
是用沙子來防盜,這多用於國外的一些古墓,比如埃及的金字塔,本來就是建造在沙漠裡,所有這是他們慣用的防盜手法,看過《奪寶奇兵》系列電影的人都知道,印第安納瓊斯去過的那些古墓,沙子就是一種很犀利的武器。
國外的人不講究風水,認爲墓穴就是給自己死後享受的一個地方,如果有人敢進來的話,那麼就跟我陪葬吧。
所以在中國的古墓如果有那種極端的防盜手法,一般就是用水,把水灌入到古墓裡面一樣可以起到和沙子一樣的效果,但是水進入到古墓裡面以後,可以利用各種溝渠和暗道排出去,這樣不僅僅淹死了盜墓賊,還保全了這裡的風水,不可謂不是一件大殺器。
但是古人做夢都不會想到,現在的高科技已經克服那種大殺器,只要帶些潛水裝備,那麼這個在古時巧妙的機關,在現在看來就是一個笑話了。
而現在的這種情況,就可以解釋爲,剛纔的爆炸把古墓的墓頂炸穿了,讓囤積在上面的沙子流了下去,從而產生了流沙,但是這又有點說不通啊,這是一座中國的古墓,怎麼會用到沙子這種東西。
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就是尼羅河,完全可以用水來設計這種機關,怎麼會用到沙子呢,難道說下面的那座古墓不是中國的古墓,而是一個埃及法老的墓穴嗎?
“三哥,三哥…”杆子那急促地呼叫,打斷了我的思路。
擡眼去看,發現他居然已經陷到那個漩渦的中心,把那黑洞堵了起來,小腿以下都已經陷到沙子裡去了,還在那裡一臉驚恐地看着我。
我大吃一驚,想要去拉桿子,但是自己動作一大,讓我加速地往那邊陷過去,我頓時絕望了。
面如土灰地看着杆子,說不出一句話來,杆子好像也是知道了自己的大限已到,不由得苦笑一聲,像是認命了。
我轉頭去看項季,看他有沒有注意,但是一看之下我就失望了,現在項季的臉上還看不出那種死前的絕望,不過也是陰沉得要死。
這時我心中一動,既然都要死了,那麼可不可以做一個明白鬼呢。
想到這裡我就對項季問道:“照相機啊,你看我們現在都要死了,你可以把那些秘密告訴我了吧。”
我本以爲項季不會答應,已經做好了吃閉門羹的準備,但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項季居然好像是答應了。
“嘿嘿…”他像是古怪地笑了一聲,隨後淡淡地說道:“你都想知道些什麼?”
我眼睛瞬間就亮了一下,急促地問道:“你進古墓到底是爲了尋找什麼?”
這個問題一下子就吸引了杆子的注意,他好像忘記了自己馬上就要死了,臉上都是一幅求知慾,那種慾望已經戰勝了對死亡的恐懼。
杆子雖然是項家的附庸,但是對於這神秘的東家知道的也不比我多多少,如果能在臨死前知道關於項家的一些隱秘,那麼死也值了,因爲這項家實在是太恐怖了。
隨着加入項家的時間越多,他就對項家的實力有了清晰的認知,到最後只要一提到項家,他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家族的強大,居然可以強大到這種地步,而且光光是他看到的,應該說是項家給他看到的,就讓這個黑人小子感到絕望了,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如果自己那麼做了,後果比死了都難受。
現在項家的一絲隱秘,或許就要通過這個項家的少主讓自己得知一點,真的是死了都值了。
“自然是…”項季的話剛剛出了三個字就停了下來。
這說一半停一半很是吊人胃口,我不禁回問道:“自然是什麼?”
剛說完就看到項季一臉古怪地看着我,我一愣再看他的時候,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手上已經出現了一根繩子,再外上面看的時候,發現那裡密密麻麻地出現了好多人,有一根繩子被一個人拿在手裡,那不是景秀嗎。
她看見我看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但是在我看來她的笑容和哭沒什麼兩樣,想來是爲自己的父親擔心。“拉住繩子,我們拉你上來。”
“啊哈,這下有救了。”差不多隻剩下一個頭顱在上面的杆子,頓時喜笑顏開,艱難地把手從沙子裡抽了出去,就去拉項季遞給他的繩子。
我和項季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基本上下半身已經在沙子下面,如果景秀再晚來一分鐘,就可以直接給我們收屍了,或者屍體都找不到,會被深深埋在這沙子下面不知道多深。
“快拉,快拉。”杆子的聲音有點嘶啞,或許是由於胸部被壓在下面。
在沙子裡的壓力是很大的,杆子又被壓了這麼久,缺氧是免不了的,我看杆子就快堅持不住,兩忙扯着嗓子吼了一句:“趕緊往上拉,杆子快不行了。”
上面的人似乎是把繩子的另一頭系在了一輛吉普車上面,我在這裡只聽見一陣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隨後我們就漸漸地被拉了上去。
他們還在大坑的邊緣放置了一個滑輪,這樣能讓我們更快地脫困,也免得這跟繩子被磨斷,看到自己的大腿已經被拉了出來,我不由得鬆了一口去,這下算是有驚無險地脫困了,但是項季口中的秘密想必他是不會再說了。
轉眼去看他的時候,我的頭皮瞬間炸開,不是我看到了項季突然變成一個糉子,而是在項季的後面閃過一道金光,而那道金光的目標正是那條我們視爲生命線的那條繩子。
“砰...”細微而乾脆的聲音,瞬間傳入我的耳中。
那條本來就蹦得很直的繩子,被那金光一帶馬上就斷了,隨即就軟了下去,而那道金光做完這一切,還挑釁似的看了我一眼,就那麼一眼我馬上認爲了它,這正是那種蟲王,沒有想到剛纔的爆炸沒有把它炸死,現在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出來使壞了。
我瞬間絕望了,那跟繩子一斷附加在上面的作用力,一下子通過繩子傳到我們的手上,下一個瞬間我們就載到了流沙裡面,在視線的最後我看到了那道金光一下就衝進了沙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