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遠去的霸王龍,我們都不自覺地放鬆了下來,儘管現在很是狼狽,渾身那都是髒兮兮的污垢伴隨着它的口水,如果我們思想覺悟夠高的話,可以把這當做‘龍涎’。也不知道這個恐龍的‘龍涎’和我們老祖宗神話傳說中神龍的龍涎是不是一樣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安全了,只不過沒有回去的路了。
看着前面的裂谷,我的眉頭緊鎖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你們說現在我們怎麼辦?”
我的意思表達得很明確,回去的路沒有了,雖然這隻有四五米的寬度,但是這個懸崖邊上可是很窄的,沒有助跑的空間,我們想要過去顯得很不現實。我們又沒有霸王龍的那體格,原地一跳就能跳過去,如果我們這麼做了,那麼就沒有然後了,因爲你已經死了。
現在也只有順着這個裂谷往下走,下面好像都是岩石,沒有樹木離得太遠也看不清。
“只有往下走了。”項季說了一句,就邁開腳步朝下面走去。
這是一個陡坡,坡度不是很大,給我們行走正合適,人走在上面就感覺是走在階梯上,只不過這裡沒有階梯,全都是泥土和枯枝。
“嗯!?”
還沒有走多久,項季就有所發現,快步朝前跑了過去。
我們見狀也是跟了上去,近前一看我們也疑惑了起來。我蹲下身子把那裡的土拋開,驚人地發現這下面居然是臺階,還是岩石質地的,上面有很明顯的人工開鑿痕跡。只不過離得時間很長了,那時的臺階已經被泥土所覆蓋,所以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類活動的痕跡?”我拍着手上的塵土站了起來,自言自居道。
在侏羅紀時期可是沒有人類存在的,那時的人類估計還只是海洋裡的一個單細胞,爲什麼這裡會有石臺階。
大家都是沉默不語,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這也無關緊要,因爲我們來這的目的不是考古而是倒鬥,至於這爲什麼會出現‘建築’,估計要等專業的人來看了才知道。
“別管這個了,我們還是先走吧。”
我很贊同項季的話,這個地方處處充滿了危險,還是早點到主墓室裡面才安心,畢竟那裡纔是我們這羣人的主場。
大家正要繼續上路的時候,景秀卻是有了驚人的發現。
“大家等一下。”說着她就抽出了自己的匕首,在一邊的山壁上劃了起來,隨着時間的過去,我們可以看到其中有一些線條,勾勒出了一幅幅的簡易畫卷。
看到有什麼發現,我們也沒有閒着紛紛上去幫忙,不過一會兒就把山壁上的垃圾清理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幾幅巖畫。
上面好像是描述了一個龐大工程的施工圖,先是一個個衣甲鮮明的兵士押送着戰俘通過一座光門,爲什麼說是戰俘,因爲可以看到那些人身上穿的衣服五花八門的,可以看出不屬於同一個勢力。
“這裡也有光門。”我在心裡唸叨了一句,越發的對着光門感興趣了。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關門是什麼東西,但是怎麼看它的功能都和機器貓的任意門一樣,想要去哪裡通過這一扇門就是了。
下一副畫就是那羣戰俘在一羣拿着鞭子的監工下開始修建各種建築,亭臺樓閣,雕龍畫鳳的。但是這裡面最最重要的就是一座高臺,從畫面上看,這高臺是直接修建到最頂部的,估計是與天齊平的意思。
接下來就是把所有的建築都修建好了,而那些戰俘的下場就有點奇怪,畫面上的意思是那些人都變成了好幾截,但是並不是被人什麼用刀砍的,好像憑空就變成了那樣,怪異得很。
最後的那點部分就有點驚世駭俗的,因爲畫面上沒有任何人類,有的只有一頭頭恐龍和那中間高臺上的建築。
看完整副巖畫,我們都是感覺感覺怪怪的,因爲從其中描素的內容來看,這裡原先沒有恐龍的,不然的話他們在這裡修建了這麼大的工程,不可能平平安安的,絕對會有恐龍來搗亂,但是先前的巖畫上並沒有畫出來,那麼也就是說,這些恐龍是在這裡竣工後抓人進來的。
杆子很是艱難地嚥了一口水,立馬就把我們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老大,這些恐龍不會是家養的吧,被放在這裡散養了。”
項季沒有理杆子,自顧自地走開了。“是不是家養的我不知道,但是現在它們肯定是野生的。”
杆子:“…”
我走到杆子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怎麼了,難道你還想抓一隻回去養着。”
“呵呵,三哥你說笑了,我可養不起它們。”
嬉笑一陣,我們就繼續趕路了,只有景秀顯得很是糾結的樣子,我明白作爲一個從事考古的學者來說,這副巖畫可是有着很大的考古價值,但是我們現在的條件有限,不可能留在這裡仔細研究這個。
最後她嘆了一口氣跟了上來,我也算鬆了一口氣,如果她死命要留在那裡進行考古的話,這才真是個難題,好在景秀也算知道輕重。
等我們行到陡坡盡頭的時候,或許叫臺階更合適一點,就發現了一個山洞呈現在我們眼前。
這個山洞有點奇怪,說它是洞吧,但是裡面卻有很多陽光照射進來,在裡面形成了根根光柱;說它不是洞吧,我們前面也沒有任何路可以走了,這是我們唯一可行的路。
山洞裡面還有好多錐型石柱,下粗上細,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而有光柱的地方就在石柱的周圍,好像是那一根根石柱支撐了整個山洞一樣。
“老大要進去嗎?”杆子有點害怕,因爲這裡陰氣很重,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好地方,尤其是現在還是白天,陽光正烈,稍微離洞口有點近了就感覺涼颼颼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廢話,不進去你飛過去啊。”項季罵了一聲杆子,隨後自己就進去了。
這個洞口不深,大概只有千米不到的距離,從這裡都可以看到出口的位子,那裡的陽光同樣是很烈。
進去以後我們也不用打手電,因爲裡面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暗,反而還挺亮的,陽光照到身上還有一股燥熱的感覺,但是我總覺得心裡發慌,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就好像有千萬隻眼睛在盯着你看。
但是一路走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事發生,也沒有人任何奇怪的聲音傳出,除了我們腳踏在落葉和泥土上的聲音。
說來也是奇怪這裡的樹葉很多,但是就是看不到一棵樹,想必這也是從上面不知道什麼地方落下來的,在這裡堆積了厚厚一層,也虧得這裡沒有下雨一說,不然這些樹葉被水一泡,再加上原先的泥土,這裡就變成沼澤了,我們想要走過去,就沒這麼容易了。
當我們行到這個山洞中間部分的時候,大家已經徹底放下心來,雖然這裡給我們的感覺很不好,但是都走了一半了都沒什麼事發生,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發生了,就算有什麼事發生,也來得及跑出去。
心情明顯的放鬆,讓杆子這傢伙也閒不住,開始四處瞎轉悠了,忽地一道驚叫傳來,我們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神經瞬間繃緊,不過一會兒他就跑了回來,手上領着一種不知名的黑色野花,很是嬌豔。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杆子,笑罵道:“你以爲我們這是在郊遊啊,你還去採花去了。”
“不不不不,三哥你錯了這不是花,這是果子。”說着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掏出幾枚果子來,直接朝我扔了過來,也算我反應速度夠快的,一些子就接住了。
“好身手。”這小子還不忘拍了我一個馬屁,隨後就把一枚果子塞到了自己嘴裡,咔嘣咔嘣地嚼了起來。
我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你也不怕這東西有毒。”
“哈哈…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這話的意思可不是你那麼理解的。”我在裡面腹誹了一句,看到杆子吃了也沒什麼異狀,正想嚐嚐味道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杆子手上有道劃痕。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陰沉得可怕,也不顧上這口氣的味道了,幾步來到他的身邊,把他那隻手上的手抓了起來看了一眼。
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或許是我的口氣和表情太過嚴肅了,把杆子也嚇了一跳,他把手縮了回去,乾笑了幾聲說道:“這果子是長在荊棘上的,摘的時候不小心紮了一下。”
“怎麼了?”這時項季也是跑了過來,奇怪地看着我們。
當他看到杆子手上的傷口時,也是瞬間變了顏色,狠狠瞪着杆子問道:“出血了沒?”
“老…老大,沒事的就是一個小傷口,過一會兒就結痂了。”杆子還是挺怵項季的,項季這一發問,他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底下了頭吱吱嗚嗚地說道。
“出血沒?”項季沒有理杆子,而是再次問道,口氣也是變得森冷起來。
“出什麼事了?”景秀跑了過來,一臉疑惑地看着我們,不知道我們這是怎麼了。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來不及說什麼,拉着她就跑了起來。
“要出事了。”我在心裡想着。
這個地方明顯的就是不正常,別的不多說,光是看這裡的溫度就知道這裡肯定死過很多人,還不是一般的多。
死人多的地方最忌見紅,一出紅就是對死者的不敬,對死者不敬的後果就是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