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小蟲子很多,幾乎就是一團團的出現,黑色的甲殼和那種光澤,一看就知道這是聖甲蟲的幼蟲,估計是剛纔在這裡用餐,被上面流下來的流沙給淹沒了,剛纔項季把那個裝備包給拽了出來,同時也給了這些小蟲子一個逃生的空間。
小聖甲蟲出來後沒有攻擊我們,而是在那裡亂爬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很快的它們好像嗅到了血腥味,一下子都朝那根大腿骨撲去。
而那根可憐的骨頭在下一個瞬間就被淹沒,空氣中傳來“咔嘣,咔嘣”的聲音,看來那小聖甲蟲的牙齒很好,那麼一根骨頭短短几秒鐘的時候,就被吃得連渣渣都沒有剩下一點。
但是就一根骨頭和微不足道的肉絲,怎麼可能滿足它們的胃口,吃完後就打起了我們的注意,紛紛圍了過來。
“靠你大爺的,當哥幾個手上的都是燒火棍啊,看我不燒死你們。”看見它們如此猖狂,這讓杆子想到了在地面之上和沙子裡遭的罪,一下子就惱了,馬上把噴火槍的前焰點燃了,真想給它們做個桑拿的時候,項季卻是叫住了他。
“先別動手。”項季伸手拉住了杆子,看看正在逼近的蟲子,冷冷地說道:“殺死這裡畜生不濟於是,我們還不知道現在在哪裡,如果這裡是一個密封的空間,你把氧氣都燒完了,我們還要不要活了。”
項季的話很有道理,如果這裡是個密封的空間,那麼空氣肯定不會很多,就算不是密封的空間,能從細縫中滲進氧氣,但是在這裡噴火的話,那麼肯定要帶起強力的氣流,這種氣流在平時也沒什麼,但是我們前面有個沙丘啊,如果把這沙丘弄塌了,那麼流沙瞬間就會把我們淹沒,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蟲子怕火,我們燒點東西來阻擋一陣,趕快找出口吧,如果這裡真的是古墓的一部分,那麼肯定有別的出口。”我提議道,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但是用什麼東西去燒呢。
“脫”項季對着我說了一句,隨後就開始脫衣服了。
我一愣,心想:“你這是想幹嗎,沒事脫什麼衣服啊,現在可是箭在弦上…”
但是我看見項季把脫下來的衣服,用火給點着了,我就知道自己誤會項季了,那根本不是自己的想的那樣,實在是…自己實在是太邪惡了。
很快的,我們三個大男人就赤膊上陣,把上衣都脫了下來放在地上燒,現在是冬季,天氣還是十分冷的,但是在這地下不知道多深的地方,也感覺不到寒冷,畢竟這裡是沙漠,沙子的隔溫效果還是蠻不錯的。
這衣服很容易就燒了起來,我們把它們做成了一個圈,堵住了那個洞,而那些小蟲子也是慘叫着爬了回去,如果能聽得懂蟲語的,肯定能聽見,它們是哭爹喊娘地逃回去的,還有一些沒來得及逃走的倒黴蛋就慘了,不是被火燒死,就是被我們踩死,悽慘無比。
項季擡手之間就出現了兩個手電筒,遞給了我和杆子,說道:“大家快找找有沒有出口,趕緊離開這裡,那些衣服燒不了多長時間的,一會兒等火熄滅了,我們就被動了。”
我對着項季點了點頭,接過電筒就開始四處打量這個墓室,在觀察的不止是我,項季和杆子也是如此。
電筒的光芒照射到牆壁上的時候,我才發現這間墓室的建築材料居然是花崗岩,厚實而堅固,想來這個古墓的規模很大,畢竟花崗岩在古時也是一種珍惜的材料,但是這小小的墓室居然都是用花崗岩築成的,那麼真的不知道主墓室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
在我前面的一個牆角,我發現了一個鐵架子,雖然上面鐵鏽斑斑,但是還能勉看出原先的輪廓,它差不多有半米高,鐵架子上面有一個類似鐵鍋一樣的東西。
“難道這是用來燒東西吃的?”我不禁在心裡想到,或許是現在肚子有點餓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聯想到這個了。
隨後我就搖頭苦笑,古墓裡用鐵鍋燒東西吃,燒給鬼吃啊,這個應該是照明用的,鐵鍋裡面應該是煤炭一樣的東西。
我走近往裡面照了照,果然在裡面發現了塊塊黑色的物質,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很容易就可以猜到,這不是煤炭就是木炭,但是時間過了這麼久它們還在,沒有被氧化掉在當時應該也是一種寶貝了。
忽的我在煤塊的下面看到了自己電筒的反光,心中一動。“難道這會是煤油之類的催化燃劑,沒有想到它們居然還沒有乾涸。”
從腰間抽出一把軍刀,就去撥弄煤塊,想要看看下面那究竟是什麼,撥開煤塊一看,發現那液體居然是紅色的,在那裡反射着我的電筒光芒,還有很多的樣子,在鐵鍋上面居然還有液體的印痕。
好像這液體剛剛少了很多一樣,這就有點奇怪了,難道有人給這裡面加過這種液體了不成,我心中疑惑,不自覺地把腦袋伸到鐵鍋上面去看,但是看了一陣什麼都沒有啊,剛想收回來的時候,就感覺有一滴東西,滴在了自己的頭上。
頭皮瞬間的就感到一絲的寒冷,我一個激靈把頭縮了回去,疑惑地擡頭去看上面有什麼東西。
就是看了一下,我瞬間覺得自己的呼吸停止了,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上面的東西,結結巴巴地叫了一聲。‘“快…快…過過…過來,有發現…”
我得聲影不是很大,就好像是在自言自居一樣,但是在這個密封的空間中,不管多麼輕的聲音都好像是洪鐘大呂一樣。
項季和杆子瞬間被我叫了過來,順着我的打出的手電光一看,也是目瞪口呆,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爲上面正有一條長條型的生物虎視眈眈地看着我們,雙目圓睜好像就要瞪出來一樣,它的眼睛真的和寺廟的四大金剛有點像。
過去寺廟的人都知道,在寺廟的入口處第一個供奉是地藏菩薩,而在兩側則是東西南北四大天王,它們的塑像一般都是睜大着虎目,直視着你,如果做了虧心事的人進去,看見了這幅陣仗都會心虛,不敢造次。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項季,他推了我和杆子一把,罵道:“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等我再去看這那個東西的時候,瞬間就蒙了,剛纔的不是這樣的啊。
現在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具石像,準確的說是一條龍的石像,眼睛睜得老大,嘴巴張開,裡面有一顆龍珠,那顆龍珠還散發着幽幽白光,其上正有一滴液體正在形成,沒有過多久,那滴液體“啪嗒”一聲,就落到了下面的火盆裡。
“原來是這麼回事。”項季有點好奇地看着面前的這個機關,掏出打火機,一下子就把那火盆點燃了。
但是這冒出來的火焰居然是青色的,在這間墓室裡,顯得格外的詭異。
有了新的光源,我們自然把手電筒關了,浪費是可恥了,項季轉身就想走,但是卻被我一把拉住。
我的臉色很難看,陰沉地幾乎就要滴出水來,這被項季看到了,他疑惑地問道:“三木頭,你這是怎麼了,一條龍石像不至於把你嚇到這個樣子吧?”
“是啊,是啊!三哥,第一眼看上去卻是是蠻嚇人的,但是也不至於現在還害怕的,你看看你的臉色都白了。”
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我真的想看看現在自己是不是像杆子說的那樣,但是現在沒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做這麼無聊的事。
見自己把項季他們留了下來,我看了一眼上面的石像,再朝着沒有被火光找到的黑暗處看了看,心有餘悸地吞嚥了一口口水,說道:“剛纔我看到的不是現在的石像,在那黑暗處肯定有着什麼東西。”
或許是我的表情和語氣不像是裝出來的,項季也是打起了小心,打開手電在黑暗處掃了掃,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不過最後還是問道:“那你剛纔看到了什麼?”
我沉默了一會兒,深呼吸了一下放鬆了心情,才鄭重其事地說道:“我看到了一條龍。”
“真正的龍。”我又補充道。
項季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也不由得疑惑了起來,伸出手在我的額頭摸了摸,好像是懷疑我在說胡話。
我一把把他的手拍開說道:“真正的龍,雖然個頭不是很大,差不多和那石大小一樣,但是我絕對不會看錯,就在那裡眼睛睜得老大,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可是打着手電看到的,做不得假。”
剛說完,杆子就打開手電來照我的眼睛,由於強光我一下子就眯起了眼睛,不由得罵道:“你丫的找抽啊。”
過了好久我纔在強光的刺激下平靜下來,惡狠狠地看着杆子,如果他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那麼休怪我不客氣了。
杆子看着我的眼睛,“呵呵”賠着笑,問道:“這手電的光線可是很強的,你剛纔被我照了一下就躲開了,如果按你說的,那條龍一直睜着眼睛看着你,那麼它的眼睛還不被你照瞎了不可。”
聽完杆子的話,我一愣,自己還真沒有想到那一層,按我說的那是一條龍,那麼絕對的是一種生物,是生物就有眼睛,眼睛被手電光一照,還能保持我說的那麼怒目圓睜嗎。
龍我和項季到是在李斯墓的時候看到過,但是那不是真的龍,是風水大勢衍生出的一種格局,雖然有靈智,但是沒有實體。在白起墓的時候,那裡也出現過白虎,這都是風水的大勢,做不得真,但是我剛纔看到的真的是一條龍啊。
“沙沙沙…”就在我們討論的這個當口,那邊的沙丘卻是發生了變化,不斷有沙子往下滑落,裡面好像有一個東西正在甦醒。
見狀我們大吃一驚,如果那沙丘塌,我們還不被活埋。
“跑,往那邊去,那裡有個出口。”項季大吼了一聲,擡腳就跑。
我也顧不上看到的那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一邊跟着項季跑一邊問道:“既然發現了出口怎,麼不說出來?”
“那個出口有點險峻,不到萬不得已,最好還是不要走那一條路。”項季的聲音有點顫抖,但是我知道這不是他在害怕,而是興奮到顫抖,這種情況又不是第一次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