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渾厚的元氣沖刷了一番後,二人着好衣物,準備回各自的房間。白翎整理好紅白相間的衣服,捋直,扭頭看向白唯,道:“提升了四元氣,感覺好多了。現在想上七階就是一兩天的事!”
白唯依在白翎身側,道:“這難道就是父親的極限了嗎?不過哥哥很厲害呢,父親比哥哥強了許多,都只能灌上四元氣。”
白翎撫了撫白唯的頭,道:“並不是極限,父親是怕我們這小身板經不起一次灌入太過於強的元氣,否則父親恨不得將元氣平分了給我們,”白翎頓了頓,又道:“要知道父親吧希望都寄託在了我們身上,我哥他簡直不是人,父親那麼疼愛他,他居然做出那麼可惡的事......母親卻也因此失蹤了......若不是他,母親也不會失蹤......嘶......”白翎攥緊了左手的絲繩,默默的滴下了淚珠。
白唯趕忙扳開白翎的手,看着腕上絲繩下四道被指甲扣出來的口子,白唯心疼地幫白翎抹掉了淚珠。“哥哥,母親會找到的,白巒也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現在你應該儘快提升實力,完成父親的小願望纔是啊!”
少年盈盈的淚珠終是止了下來,棕色的眼眸彷彿燃起火焰一般,瞬時明亮起來,反握住少女的手,猛地站起來,拉着少女奔出後院。
月光點點灑落在白府後方的白山上,少年跪在山頂,身後站着一位藍衣少女,二人正對皎月。
少年緩緩地摘下紅白絲繩,輕握在掌中,面對着身前的皎月,他回想起了曾經,他的童年,那段短暫而又美好的回憶。過往總是催人淚下,少年的淚水沾溼了衣襟,一串串地流下,抽泣的聲音一陣一陣,身後的少女也是回想起那段童年,不管怎麼強忍,淚水卻總止不住。
快樂的時光,或許總是短暫的,幸福的結束,是在白翎八歲,白唯七歲,白巒十八歲那年。那天正是白巒的成人禮,白族上下都爲此而歡悅,十八歲便登上丙四段,是除白泯外,白家的又一位奇才。各個族人都在飲酒歡慶的時候,醉醺醺的白巒意外地發現了白泯封印着的一卷秘軸,當他除去老舊的封印之後,白家便慘遭了血洗......
而那位血洗白家的人,正是白巒。寡不敵衆,在衆長老的合力圍攻下,元氣暴漲的白巒還是被團團圍住了,但是白石的妻子蘭玥卻被白巒當成人質。衆長老與白石實在沒辦法,讓得白巒帶着蘭玥,一躍躍走了。
自那以後,白石便派出尋找隊伍找尋蘭玥,卻總是沒有消息。
白石後悔生出如此逆子,但又總是想不通爲什麼一個平時乖巧伶俐的孩子會變成這樣。一晃已經七年了,不知道蘭玥和白巒是否還活着,白石只是一遍一遍地對派出去的隊伍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並沒有多說什麼。
想到這兒,白翎一抹淚水,攥緊絲繩,對着那輪皎月立下誓言——“我白翎定要變強,即使踏遍這個世界,我也要找到母親,替白家清理門戶!”此言一出,迴響杉城,久久迴盪......
“我相信……哥哥一定可以的。”
“我會的。”白翎站起身來,纏上絲繩,握住白唯的手,“走吧,下山了。”
“嗯。”
山下,白府——
疾步奔跑的腳步聲伴隨着一句句讓開,使白石心煩意燥,,問白讓道:“門外是什麼人在喊叫?!讓他安靜點,這份批文很重要!”
白讓出門看了看,頓時欣喜若狂地回頭道:“叔,好像是派出去尋找蘭玥一行人的隊長!”
白石砸桌而起,任由公文隨風飛,直直奔了出去。卻見那個小隊隊長渾身是血,衣袍在地上拖出一大片深紅,白石急問:“這是怎麼了,有沒有我夫人的消息?!”
小隊隊長剎下來,跪在地上,哭着對白石道:“我們尋見夫人了,只不過夫人似乎與白巒一般,力量暴漲,將我們的小隊屠戮殆盡,我是被打暈了,才得以逃出生天!而且蘭夫人的眼神與以前大不相同,充斥着殺意......而且,而且......”
“怎麼了?!!”
“夫人的力量似乎不是極限地支段的力量......似乎進行了真元突破......那股力量太可怕了。”
看着隊長滿臉的恐懼,白石的手僵住了,這世上可以成功進行真元突破的人才不過兩千多個,自己的妻子怎麼可能會在七年裡飛漲了那麼多元氣......
但,眼前的這位隊長,讓他不得不信。
“你之所述,可是真實?”
“句句屬實。”
白石嘆了口氣,又道:“你是在哪兒看到蘭玥的?”
“寒曉國境外,東南方,不遠處的肅嶺。”
白石一震——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