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白石收拾好行李,帶上一大羣侍從,準備出發前往南門。匆匆寫下了離別的書信,放在正廳木桌之上,便出發了。
睡夢中的白翎被白唯晃醒,睜開雙眼便看見一張極爲慌張的面孔,白翎懵問:“這麼一臉驚恐?出事了?”
“父親早在一個時辰前出發前往南門了!你還在這睡!”白唯將手中的書信遞給白翎,埋怨道。
聽到“南門”二字,白翎立刻清醒了過來,他清楚那兒是什麼地方。拿過書信,看着上面寫得龍飛鳳舞的字,白翎便清楚父親是有多急了。當白翎勉勉強強看到一半時,有些欣喜又擔心地自言自語道:“是有母親的下落了?”見白唯點頭,白翎卻又有些疑惑,母親去南門那種地方做什麼,那兒都是各路強者,爲了變強甚至不擇手段,那麼危險,母親去做什麼?又或者是白巒挾去的,那白巒去那裡幹什麼?
想不了那麼多,潦草地看完書信,起身着好衣物,又對白唯道:“總之,這兩個月我們要幫白讓哥打理好白族,不過目前的首要任務,還是儘快將元氣提上七階。”
“嗯,聽哥哥的。”白唯甜甜地衝着正在漱口的白翎笑了笑。
但願平安歸來......白翎想。
白府,正廳——
一位二十幾歲的男子,正急速審閱着一份份文書,然後一份一份地批閱簽字,一向夢想可以坐上這個位置的他,卻在此刻累的不成樣子。白讓擡頭望向那堆積如山的文書,心中一陣感慨,平時總跟在白石身後學習打理事物,沒想到這看着容易,做起來卻難,而且,好像白學了幾年了一般,許多地方無從下手,還得跑去問其他長老。“但願平安歸來吧......”白讓一沾墨水,又開始迅速批了起來。
相比於忙的不可開交的白讓,白翎這邊就是十分輕鬆的了,只需要靜坐,沉神,汲取天之精華即可。地元氣暫時還吸收不了,因爲功力還沒深厚到可以汲取地下的元氣,這也是爲什麼元氣的計算方式是天干在後地支在前的原因,如果一個修煉者沒有達到地支段,那他是吸收不了大地精華的。
如此反覆地汲取着元氣,每天如此,不知不覺,倒也過去了一個半月了。白翎突破至七階三元氣,而白唯則是突破到七階一元氣。
漆黑的天空,繁星閃閃。雲,在這片天下顯得微不足道,怎麼遮,都遮不住星光。白翎同白唯一齊躺在白山的山腰,望着天空。
“百咫學院,不知長什麼樣。”白翎此刻對百咫的嚮往是以往的好幾倍,腦袋裡滿滿都是對百咫的期待與遐想。從小,白翎和白唯便深受白石的強烈洗腦,二人從小就被洗的一塌糊塗,立志要踏入百咫,要走向強者,現在這個夢想,在白翎想來,只要肯伸手,就碰得到。
“在過不久,就可以知道了。”白唯望着滿天繁星,道。
白翎笑着看向白唯,舉起了握着白唯的手,看着腕上的兩股絲繩,對着白唯道:“母親曾說過這絲繩中有東西,要好好保護,小時候總覺得母親在騙我,現在長大了——”白翎放下手“更感覺母親是在騙我了......”
“還不是因爲你小時候太貪玩,母親這麼說是爲了讓你好好愛護它。”白唯笑出了聲,道。
“一個絲繩又有什麼可保護的......”
“說是這麼說,哥哥卻完整地保護了七年之久呢!”
“嗯。”白翎握緊了白唯的手,看着白唯,死死地看着......
白唯小臉一陣害羞,道:“看什麼呢?有什麼好看的?”
“我也會保護你的......”白翎調戲了一下白唯,白唯頓時面紅耳赤,斜眼不敢看白翎。
“嘁......不就是比我厲害兩元氣而已嘛......”
“那更要保護你啊!”
白唯甩開白翎的手,“明天陸續就要開始招生了,我想早點睡,走了......”言畢起身離去。
望着緩緩下山的嬌小身軀,白翎笑了笑,躺在柔軟的草地上直接睡着了。
翌日清晨——
來到城門口,白翎便陷入了人海之中,杉城雖然是個大城市,但也不至於有這麼多人吧!把城門直直地堵了一堵,若不是有官兵守着維護秩序,那怕是要踩死人了喲怕是~~
排在隊伍後面的白翎拉着白唯的小手,緊緊地往自己肩上靠,雖然這麼做有些無法形容,但是如果白翎不緊緊拉住的話,恐怕白唯的小身板就要被人潮所捲走了。
在前方密密麻麻的人頭之中,白翎終於看見十幾面旗子,上書“百咫”二字,看來要等一兩個時辰了,這麼多人啊......
“唔……哥哥你手往哪兒放呢?”白翎身後的白唯很是**地抖了抖。
白翎轉過身子,疑道:“我在你前面啊,一直握住你的手......”
白唯一驚,“那麼在我身後的是......”扭頭一看,是一位彪形大漢,右手竟然不要臉地搭在白唯的柳腰上!“你......放開!”白唯剛想出手扳開大漢的手,卻又有一隻手探了過來,而那另一隻手還未到,又是另一隻手刺了過來,握住大漢的手腕,向身後一甩,那大漢便飛出了人堆。
“謝......謝謝。”白唯與白翎一同收回手,對着那紅衣少年道。
“不必,我生平最看不慣那種人,也看不慣別人吃虧,”少年抱拳行禮,又道:“更何況是眼前這位美麗的小姐吃虧!”少年擺擺手,轉身又回到隊列中與同伴談起話來。
“還沒來得及問名字啊!”白唯惋惜。
在那少年與同伴的話語中,白翎也瞭解到了,是鐵石城的招生隊伍半路遇劫,鐵石城想報名的人都先跑來杉城報名了,難怪會有這麼多人!
不過被劫這一點還是十分奇怪的,聽雜人說招生的導師至少都是庚段以上的,怎麼可能輕易被劫?劫匪一定十分可怕吧......
……
不知不覺,人終於變少許多,輪到了二人。白翎拉着白唯的手,走到了招生處。
青衣男子開口問道:“名字。”
“我是白翎,她叫白唯。”
青衣男子奮筆疾書,然後摸出兩塊魔石,遞給二人,二人捏了一把後,男子遞給二人兩張票,又說道:“嗯,可以了,你們在錄取線上,三日之後,會有翼騎車隊來接,憑票上鳥......下一個!”
二人放回魔石,走出了人羣。
“我叫餘遊。”
人羣中傳出剛剛那位少年的聲音,但是伴隨着的卻是一陣驚呼!
男子驚訝地看着發出耀眼光芒的魔石,又看了看餘遊身邊一名少女的魔石——更爲耀眼,餘遊身邊另一位少年的魔石雖然也很耀眼,但不及其他二人。
看着呆滯的男子,少女不弟耐煩的說:“喂,我叫木依。”
依然是看着呆滯的男子,另一位少年道:“我叫東方浩。”
男子驚訝與發出耀眼光芒的魔石,竟然忘了寫下他們的名字,直到少女動手甩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