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日快樂，湯姆！
“你又在做什麼？”黑髮的孩子再次爲自己的眼光默哀。
卡卡金黃色的頭髮上彆着一個廉價的塑料草莓髮卡，漂亮的藍眼睛耀眼如繁星，他歪着頭，拉着穿在身上半新不舊的碎花裙子的下襬，高高興興的旋轉了一圈，紅色的舊靴子跳舞一般的在地板上發出嗒嗒的響聲，他嬉皮笑臉的湊到了湯姆身前，“怎麼，不漂亮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的性別的話，很不錯，卡卡先生！”湯姆乾巴巴的說着，黑色的眼睛一閃而過的驚豔，但緊隨而來的就是一陣嘲諷，“麻煩能否先告訴我，你打算扮成這個樣子去做什麼？”
“啊~當然是去約會！”卡卡收斂了一向的張狂，模仿起了女孩子羞澀卻甜美的笑意，他打開了門，揮了揮手，蹦蹦跳跳着走出去，回首，拋給男孩一個飛吻，“親愛的湯姆，等我的好消息吧！”
湯姆皺起眉毛，莫名的心中浮現出一種名爲不高興的情緒，這是卡卡第一次出門卻沒有告訴自己他的目的，他的行蹤！
他耐着性子拿起書本，卻最終將書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先生，可以給一點吃的嗎？”女孩藍色的眼睛裡泛着一層薄薄的水霧，在陰雨的天氣裡孤孤單單的坐在一個空無一人的小巷子的屋檐下，略溼的衣服緊緊的貼在那白皙的皮膚上，她無助的抱住膝蓋，小小的手抓住了一名偶然經過的男子的衣角，低聲乞求的說着。
“給你食物，爲什麼呢？”男子饒有興趣的盯着女孩，他有一頭濃密的黑髮，鐵灰色的眼睛閃着冰冷邪惡的光芒，他穿着稍稍有些怪異，是一種奇怪樣式的黑袍子，鐵鉗似的手捏起了女孩的下巴，他輕聲說，“很漂亮的小東西！你會做什麼？”
“我……我什麼都會做的，我會努力幹活的，只要一點食物！”小女孩驚恐的回答着，下巴被捏紅了，她的聲音怯怯的，全身抖的像一隻小兔子。
“我不需要僕人，有家養小精靈就足夠了！”男人乾脆的否決了她的建議，他緊緊的盯着女孩，突然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他鬆開了手指……
“刺啦~！”一聲清脆的衣帛撕裂的聲音，女孩的上衣被他撕扯開了一條大大的口子！
“不……不要……先生！”女孩驚慌的掙扎着身體，白皙的皮膚被男子粗暴的掐出了青紫的痕跡，她被男人提到了半空中，雙手無助的胡亂揮舞着。
男人回手一個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臉上，一把撩起她的裙子，猙獰的笑着，“讓我看看，你能帶給我什麼快樂！愚蠢下賤的泥巴種女孩！表現好一點，也許我享用完了後，會把你吊在樹上而不是喂狗，你覺得怎麼樣？”
女孩無力的似乎要用雙手將身子遮住，她的手向下按着裙子……
“手拿開！”男子殘暴的命令着，鐵灰色的眼睛閃爍着嗜虐的光芒。
閣樓裡，黑髮的男孩看了看外面的漸漸陰起來的天色和越下越大的雨，煩躁的來回踱着步子，他握緊了拳頭，“你要是敢拋下我……你試試看！”
“湯姆~”小母蛇蜿蜒着從牀上爬下，用身體纏繞住了主人的手臂，吐着舌頭，“嘶……不要擔心，我會一直陪着你！”
外面的天氣更加的壞了，風吹着雨滴在半空中翻滾……
“砰！砰！”兩聲輕響，隨着男子的慘叫聲，女孩摔進了泥水當中，裙子下面藏着的□□正握在她的手中，還冒着淺淺的白煙……
“你這個賤貨！”男子的手臂流着血液，他陰狠的瞪視着女孩，袖子裡突然滑下一根奇怪的棍子，他艱難的用中槍的手舉起了棍子，“阿瓦達……”
棍子的尖端冒出了詭異的綠色光，地上的女孩突然用一種羚羊般的速度跳起，手裡還抓着一塊磚頭，藍色的眼睛同樣冒着狼一樣的惡狠狠的綠光，衝着男子的腦袋砸了下去……
“乓！”的一聲響，男子躺了下去。
“槍法十分，反應力十分！卡卡，你果然還是這麼棒！”剛剛的女孩——卡卡，摸了摸自己被打的紅腫的臉頰，笑嘻嘻的咧嘴，自我陶醉的讚美着自己。
“媽的！居然敢打我！”他站起身子，將被撕爛的裙子胡亂的綁起，勉強的遮住身體後，狠狠的又踢又踹着男子……
出了氣後，看着地上已經沒了反應的男人，他頓了頓，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Oh！上帝啊！不會死了吧！”他急忙撕扯着自己裙子上的那幾條破布，包紮着男子流血的額頭，低低的嘀咕着，“該死的，要不是爲了湯姆，我現在就弄死你這個變態，蘿莉控！”
他煩惱的撓了撓自己的一頭凌亂的金髮，好奇的從地上撿起男子的那根棍子，隨手揮了揮，學着男子的音調說了一句咒語，沒有反應……
他撇撇嘴，不以爲意的聳肩，“上帝果然是不公平的！”
“湯姆，湯姆！”門外再次響起了男孩大呼小叫的聲音。
本來不安的黑髮孩子立刻恢復了鎮定，他平靜的走向書桌旁，如往常一樣的看着書，不在給予卡卡一點注視。
“湯姆，湯姆！”卡卡打開了門，失望的看着男孩背對着自己，“我出去了，你都不想我嗎？”
“想你？”湯姆嗤笑，“你以爲你是誰？”他轉過神，想如以往一樣冷笑着說話，想嘲笑他，然後發泄一下自己被獨自留下的憤怒，可是……
“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卡卡狼狽的模樣，沒有使他的怒氣降低，反而另他更加憤怒。
金黃色的發上全是泥水，一向白皙漂亮的臉幾乎腫了一倍，一邊的臉頰清晰的巴掌痕跡，嘴角裂開了，光裸着小腿，上衣被撕破，精緻的鎖骨處看的出被人掐青紫的痕跡……
卡卡不以爲意的抹去脣角的血絲，笑嘻嘻的蹦跳着過來，身後拖着一個巨大的麻布口袋，炫耀的叫着，“看！湯姆，我給你的禮物！”
袋子被解開，一個額頭被打裂的男人半死不活的躺在裡面。
“禮物？”湯姆又驚又怒，他咆哮着吼道，“卡卡，你這是什麼意思？出門不說一聲，弄的一身狼狽丟臉的樣子回來，你以爲我像你一樣白癡嗎？我需要這個男人做什麼？還有，沒事閒着送我禮物？你吃飽撐着了嗎？你脖頸上長的那是什麼？華麗的裝飾品嗎？難道你再也想不出什麼好的點子了嗎？”
納吉妮纏繞着他，用自己冰涼的體溫安撫着主人的怒氣，細長的眼睛望着卡卡，同樣嘶嘶的叫着。
“喂喂~！”卡卡被罵的有點難受，很生氣的叫着，“湯姆，我的行爲還沒到要像你一一彙報的地步吧！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好，好！”黑髮的男孩冷笑着轉身，“你說的對，我沒理由管你，本來就是你看我可憐才收留我，不是嗎？我早該明白了……我現在就走，回孤兒院去，謝謝你的仁慈，我會記得的！”
“不要，湯姆！”卡卡一驚，忙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腰，“上帝作證，我沒可憐你，也沒同情你，你這樣說話是不公平的！”
“那麼，告訴我，怎麼回事？”湯姆鎮定的轉身，伸手擡起男孩的下巴，黑色的眼睛再看到被捏的紅腫的下巴，驀地一暗，他冷冷的挑起眉梢，“卡卡，告訴我！如果要和我在一起，你必須讓我知道！我不是隨你哄騙的小鬼！”
“我本來就沒打算瞞着你，是你不聽我說！”卡卡委屈的眨了眨天藍的眼睛，扯了扯已經掉到了肩膀處的衣服，“其實……我只是想給你個驚喜！”
他突然伸出手，摟住男孩的脖子，輕輕溫柔的在男孩的額頭上印上一吻，“生日快樂，湯姆！”
黑髮男孩震驚的看着他，他第一次結結巴巴的說着，“你……你怎麼會……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我的生日？”
“我前陣子去偷了你在孤兒院的生活記錄！”卡卡回答着，開心的揚起頭，燦爛的笑着說，“湯姆，今天，你十歲了！”
“那麼……”黑髮男孩無法剋制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不是嘲諷，不是冷笑，而是貨真價實的微笑，他突然覺得什麼都不在乎了，什麼都不計較了……
他努力剋制着自己激動的情緒，轉移着自己的注意力，他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男人，“那個就是我的禮物？真是與衆不同！”
“不，湯姆，他和你有一樣的力量！”卡卡得意的笑着說，他早就察覺了湯姆對力量的渴望，以及因爲不會運用的那股強大的力量而懊惱着……他抽出綁在腰後的那根奇怪的棍子戳了戳男人，“我前幾天看見他施放了一個法術後，就計劃着把他抓給你做老師了！這傢伙是個蘿莉控！”他厭惡的皺眉，又勾起脣角，得意的笑着說，“不過，現在作爲禮物剛剛好，他要是不願意教你，我就一塊塊的撕了他，再剁碎了喂狗！”他陰森森的說着，“我絕對有讓他生不如死的方法！”
“卡卡！卡卡！”湯姆閉上了眼睛，忍住了眼中激動的淚水，努力平復着自己的情緒，“卡卡，謝謝你！”
“生日快樂，湯姆！”納吉妮嘶嘶的說着，“納吉妮也要禮物，納吉妮也要有自己的生日……”
“安靜點，納吉妮！”湯姆睜開變得愉悅的黑色的眼睛，寵溺的看着自己的寵物蛇，“以後，你的生日和我同一天好了！”
“梅林啊！你是斯萊特林的後人！”
被垃圾一樣扔在地上的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鐵灰色的眼睛震驚的看着湯姆，大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