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中藥的話,首選的地方自然是安壽堂。
安壽堂的總店在東江,距離蔣青山家並不遠,張揚和蔣青山很快便驅車來到了東江市的安壽堂總店所在地。
張揚選好了自己需要的中藥,正要離開,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正驚訝的望着自己。
正是張揚上次來東江的時候認識的那位王猛的後人,東江金色皇朝娛樂會所的老闆王秉志。
“張先生,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張揚笑着點點頭,道:“是啊,挺巧的,王老闆來這裡是診病還是抓藥。”
王秉志指了指腦袋,道:“偏頭痛,老毛病了,這裡有位大夫的中醫鍼灸效果非常不錯,我剛找他幫我紮了幾針。”
張揚神色如常的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大毛病,這樣好了,正好這裡也方便抓藥,我幫你抓幾副中藥,你拿回去喝上半個月,應該就能根除了。”
王秉志畢竟是王猛的後代,上次湯清華兒子的事情也給足了張揚面子。
這偏頭痛張揚一眼看出便不是什麼大問題,既然是舉手之勞的小事情,張揚能幫也就幫了。
王秉志雖然不知道張揚的醫術如何,但是畢竟在他心中張揚是被先祖王猛神話了的,所以聽到張揚這麼說,自然是高興不已。
“那就太謝謝了。”王秉志拱了拱手。
張揚當即便幫王秉志抓了幾幅中藥,叫到王秉志手中,叮囑道:“記住,這藥每日一次,睡前服用,一副藥可以循環用三天,之後的藥渣也不要丟掉,晾曬乾了之後,包裹在紗布中放在枕頭下面,也可以助眠。”
王秉志感激的說道:“張先生,實在是太謝謝你了,不瞞你說,我還真有失眠的毛病。找過很多醫生吃過不少藥也難以改善,這下可好了。”
張揚道:“你先用用再說吧,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我也不敢打包票,不過應該是有效的。”
王秉志應了一聲,去一旁的收銀處付款去了。
蔣青山在一旁說道:“咦,這藥不錯啊,張揚,我也經常失眠,你幫我也抓一副這種中藥吧。”
張揚看了看蔣青山,道:“青山哥,你跟王老闆的情況不一樣,他那失眠也算是病,你這種失眠,純粹是荷爾蒙發難,找個女朋友就好了。”
蔣青山頓時一陣無語,對父親極度擔心的緊張心情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想到父親叮囑自己帶張揚吃晚餐,蔣青山便問道:“對了張揚,你說咱們吃點兒什麼?”
張揚搖了搖頭,道:“隨便吧,東江我也不熟,你這個東道主來決定。”
蔣青山苦着一張臉,道:“我是東道主沒錯,但是我其實對東江也不太熟悉了。小時候我爺爺在這裡工作,我倒是在這裡待了很多年,不過後來我隨着我爸四處奔波,然後又去當了兵纔回來,這幾年東江變化挺大的,我連路都沒認全呢。”
張揚笑道:“那好,青山哥,不爲難你了,咱們隨便找個地兒吃點吧。”
話音剛落,王秉志拎着中藥走了過來。
他應該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開口便說:“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飯菜還算不錯,張先生,要不你給我個機會表表心意,我做東請你和這位朋友吃點兒稀罕東西。”
張揚見王秉志誠意十足,便點了點頭,道:“那就仰仗王老闆幫我填飽五臟廟了。”
王秉志笑道:“那真是太好了,這是我的榮幸。”
三人走出安壽堂,張揚依舊和蔣青山一輛車,王秉志在前面帶路。
上了車,蔣青山閒聊着問道:“張揚,沒看出來啊,你這人脈夠廣的,東江都有熟人。”
張揚笑着解釋道:“這話你可就真說錯了青山哥,其實我還真不認識多少人,誰知道這麼大個東江偏偏讓我遇到了一個。”
蔣青山隨意的打聽着問道:“聽你喊他王老闆,他是做什麼生意的啊?”
張揚回道說:“我只知道他開了個夜店,具體還有沒有其它生意,我也不太清楚。”
蔣青山一咧嘴,笑道:“夜店?叫什麼名字,說不定我還去過呢,回頭你得幫我要張折扣卡。”
張揚開玩笑道:“青山哥,你可真會過日子啊。真是枉費了那麼好的投胎環境了,一點兒都不紈絝。”
蔣青山苦笑一聲,道:“別開玩笑了,就我家這情況,我倒是想紈絝,也是沒機會啊。我媽倒還寵我一些,但是我爸和我爺爺一個比一個嚴厲,我小時候能一星期不捱打,就心裡高興的偷着樂嘍。”
張揚嘿嘿一笑,道:“嘿嘿,看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對了,我想起來了,王老闆的夜店,好像是叫什麼金色皇朝娛樂會所吧,就在南二環那邊,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蔣青山聞言一怔,道:“金色皇朝?”
張揚點了點頭,道:“對啊,應該是的。怎麼,你去過啊?”
蔣青山搖了搖頭,道:“他是金色皇朝的老闆王秉志?”
張揚道:“是啊,怎麼?你聽說過?嘶,不對,看你的語氣,他這個娛樂會所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
蔣青山的臉色變得有些嚴肅,道:“張揚,你怎麼會認識他。”
張揚挑了挑眉毛,道:“也算是偶然認識的吧。不是,你別這麼嚴肅,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蔣青山說道:“你大概不知道,這位金色皇朝的老闆曾經可是一位在東江叱吒風雲的角色。據說他曾經掌控了東江三分之二的地下勢力,很多灰色生意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只不過這些年隨着上面的嚴查,他逐漸洗白了。但是想都不用想,他在東江的那個圈子裡,依然是一號舉足輕重的人物。”
張揚不由得咂舌道:“這我還真是不知道。看不出來,這王老闆看上去不像是狠人啊。”
張揚以前雖然有想過王秉志的背景,但卻也沒想到王秉志曾經居然這麼輝煌。
蔣青山冷笑道:“他還不狠,聽說東江警署那邊與他有關的卷宗都放了一整個大櫃子了,只不過他的律師能言善辯,智商極高,幫他一次次化的險爲夷,要不然他這輩子恐怕都要在監牢裡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