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譚江瑤的呼喊李響喊:“快架人梯!”命在旦夕時效率最高,幾個人架起人梯,李響爬上去提起丹田氣:“起!”人在半空中縱身而起一把抓住根粗藤爬上去,找了根細點藤條把腿纏上。
隨着水位的越來越高,下面吹上來的風越來越小,李響把那根粗藤條扔下來讓他們爬,又找了根樹藤扔下去,海水上漲的速度比預料的快的多。
胖子他們還沒爬上來,海水就一涌而出,竟然把他們託了起來,手腳麻利的一把抓住樹藤。胖子帶着個鐵箱子尤其不便,抓住藤條時還滑了下,趕緊解開弔在身上的鐵箱仍給李響,自己隨着下降的海水又掉進洞裡。
海水躁動不安地在洞裡形成個小旋渦,把胖子瞬間就卷的沒影子了,李響把鐵箱子遞給範文學,在洞邊等待着胖子的出現。這小子能闖禍,輕易死不掉,果然一個浪頭打過來,胖子又浮出頭來,頭裡還拽着樹藤。
等大家從谷底爬上去,又看見太陽光,全累倒在地。桑托斯手裡拎着一根黑色的藤條問李響:“你看是不是這東西?”
這小子,都到這種程度了他居然還弄了一根上來。
不過看了之後覺得這東西跟臨北死火山下面那棵扶桑樹還是有點區別,也不知道是不是曝露在外面的緣故,這東西雖然長的像扶桑木,卻沒有變成蟲子飛走,說明這東西已經植物化了。
至於是不是含有青香果的成份,還有待於化學檢測。
歇息了一會,譚江瑤站起來“咣咣”給了胖子兩腳:“死胖子,我們差一點給你害死!”唐小跳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範文學說胖子把氣囊戳破了,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狼狽。唐小跳揪住胖子的耳朵這頓懟。
胖子這種人,不得不服,每次闖禍之後都能死裡逃生,所以範文學給他掐指一算,胖子就是那種大難不死的小強,命硬着哩。
李響記得桑托斯曾經說這山下有土著居民,就說:“走,到山下找吃的去。”
從山頂到山下只有一條極爲陡峭的路,對於他們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在山下的椰子樹和芭蕉樹林子裡果然找到幾間草屋,幾個婦女正在用木舂舂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那粉是白色的。
桑托斯上前跟她們說話,從草屋裡出來幾個男人把他們接進草屋。
飯是很奇怪的白色耙耙和鹹魚幹,擺在芭蕉葉上,大家席地而坐進餐。在水下呆了這麼長時間,幾個人實在是餓壞了,食指大動狼吞虎嚥吃個飽。
吃完飯譚江瑤拉着李響在一邊討論回去的事,桑托斯又來問那東西是不是可以製造青香果,譚江瑤看了之後說不知道只有檢測過才知道是什麼成份,桑托斯折了一小段給她。
首要任務當然是先回去,誰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呆下去。桑托斯問土著,土著有幾條小舢板劃出來給他們看,一隻舢板最多隻有坐三個人,大概要四條船。
看看天色還早,幾個人上船向海中劃去,不管怎麼說桑托斯還是挺感激他們的,不然命都丟在這裡了。本來李響還想在香蕉國弄個什麼辦事處之類,以後方便,反正現在多個朋友也算多條路,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用上他呢。
至於跟他投資製造毒品的事還是免了吧,現在託辭回去檢測化驗結果,嘴在他身上到時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劃到幾里路遠的海面,譚江瑤用手錶定位了下,居然可以連線,馬上給南海那邊發求救信號。估計兩三個小時就能到達。
衆人看着波光瀲灩的大海,不是親身經歷真是很難想像會在海上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
“回到人間真是好啊。”胖子由衷感慨道。
唐小跳白了他一眼:“狗改不了吃屎!”胖子闖禍的毛病捱揍多少次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小子就是禍事包。
“如果不是我把氣囊捅漏了,你們恐怕現在還在裡面呢,要說你們還得感謝我。”胖子純粹是拿着無理當有理。
李響單獨一條船,半靠在小船上,眯縫着眼看太陽,“譚磚家,回去能讓我們多休息幾天了吧。”明知道這個領導只是執行任務的領導,還是逗着問她。
譚江瑤也很累,這麼恐怖的事雖然很刺激,完全是拿命在開玩笑,就說:“我是做不了主,但我可以向領導申請。”
彭碧雲指指天邊的小黑點:“快看看,那是接咱們的直升飛機嗎?”
衆人一齊攏着眼睛朝那個方向看,果然越來越大。李響問桑托斯:“你跟我先去南海,把你先丟下,你自己坐船回去。”
桑托斯帶那麼多人來,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也不知道呂宋那邊什麼情況,也怕那麼姓阮的越南人趁機報復,便說:“行啊,總算咱們生死與共一回,化驗結果出來早點告訴我。”
飛機終於飛臨上空,扔下軟梯子讓他們一個個爬上去,當然女生優先,等到他們全爬上去李響才學着桑托斯的樣子把手放在胸口向幾個土著敬禮,拉過梯子往上爬。
飛機調頭往南海方向飛,到南海倒是挺快,把桑托斯放下去,這裡的活動已經結束。胖子說:“不知道我是不是中了一等獎,如果沒來領是不是太虧了。”問譚江瑤:“能不能把我放下去,我到主辦方去問問。”
李響說:“你下去吧,箱子我給你帶回去,記着坐火車回去。”
胖子一摟箱子:“那可不行,坐火車得猴年馬月才能到,算了,就當我把別墅捐給他們了。”
飛機掠過海面向北飛去,範文學一直沒吭聲,這陣子才突然冒了句:“你們有沒有覺得桑托斯古怪?”彭碧雲問他哪裡古怪了,範文學又用手梳理他的大背頭,“我總覺得這人可能不只是爲了那棵樹,他也許有別的想法。”
唐小跳一拍他肩膀:“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把我們往這兒帶。”
李響噗嗤一笑:“哎呀,你們兩個傢伙還真是說風就是雨,典型的陰謀論……”
“不對!我們回去再討論這件事。”譚江瑤打斷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