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街上,就見兩邊百姓到處躲閃,十幾個惡奴圍住個嬌俏女子:“美嬌娘,快些跟我去莊上吧,大官人還在等着你呢。”李響一看,這位居然是大燕山的使者許豔紅,心裡好奇,這西門大官人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點,連公會的使者也敢搶!
許豔紅祭出寶劍:“誰敢過來!”
惡奴面面相覷,也紛紛拔出刀劍來:“姑娘,刀槍無眼,傷着你可不太好,不好乖乖跑我們走。上支下派,你若是不同意,可當面跟我們大官人說清楚,大官人也是有臉面的人,必不肯想留於你。小的們也是沒辦法,求求姑娘別爲難我們。”
李響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幫惡奴也算口吐蓮花,都能把惡事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振振有辭,這樣的歪理居然也能說的通。
許豔紅肯定不會跑去跟神碼西門大官人去講道理去,擎着寶劍左右砍殺,倒也有模有樣。這幫惡奴都是昨天跟薛共動手的傢伙,好漢也架不住人多,對付許豔紅這樣的人還是綽綽有餘,七招八式就把許豔紅斗的手忙腳亂,一個沒留神被人罩在網裡抱到馬上馱走了。
這麼狗血的段子居然在李響的眼皮底下上演了,李響又被人授予過“見義勇爲”大獎,所以根本也沒打算出手相救。
本來這事就蹊蹺,據他所知,大公會裡人才濟濟,來小地方選拔人才,下面的人拍馬屁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搶女人的段子?肯定是那位西門大官人跟大燕山公會有什麼過節,藉機要脅報復也未可知。自己來此是爲了尋找蘇小沐的,又不是勇救小美人的,縱然她長的貌美如花,也不是蘇小沐,管她去哩。
李響想到此處,見街上又恢復正常,好像這些人就當沒發生過這種事似的,看起來這位西門大官人勢力不少,沒事就跑街上搶姑娘玩,老百姓早就見怪不怪了。伸個懶腰打算回客棧吃了早飯繼續找人,不曾想突然脖子上讓人纏着根線,拖上就走,這線雖然級細,又極柔韌。李響毫無防備,一下纏在脖子上,頓時十分難受。
轉過身來,就見這根線從那位馬背上的許豔紅手裡彈射出來,隨着馬匹的前進,李響不由自主地跟着跑。
這條線太細,一般人根本沒注意,李響一連撞倒幾個人跌跌撞撞地給拖着走,樣子十分的狼狽。
李響心裡大罵不止,尼瑪小賤人,西門大官人要找的是你,你把我拖着做電燈泡有意思嘛!雙手去解絲線,卻不曾想這線卻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找不到繩子頭,心裡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不止,解不開掙脫不開,只能祭出太雲寶劍想砍斷絲線。
不想寶劍一亮出來,就好像晴天打個霹靂一般,嗡嗡直響恍若龍吟一般,剎那間光華萬道,映着陽光把街上照的雪亮,街上的的人全嚇懵了。
李響也沒想到自己的太雲寶劍會有這麼大的動靜,自己也懵逼,心說寶劍又沒鍛造進雷電和玄武之力,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聲音?揮起寶劍就砍那根絲線,絲線一縮而回。
他收了寶劍,解開絲線,就見那幫惡奴全都看着自己,許豔紅大喊:“夫君,快些來救我!”
你妹,果然是塊好牛皮膏藥,看起來不把李響給害死她是不肯罷休了。剛纔還給你勒的要死,現在卻喊夫君,這不是存心的嘛。
李響打算扭頭就走,這樣禍國殃民的女人他見多了,只要一沾上不死也會脫層皮。不想理她,轉身要往回走,哪存想那幫惡奴動作倒是十分迅速,連馬也不要撒腿就跑,到了街口就跑的沒影子了。
許豔紅割破了網子,騎上馬追上李響:“嗨,謝謝你救我一命!”
“離我遠點!”李響此刻連跟她說話的慾望都沒有,只想離她越遠越好,心裡納悶剛纔套住自己脖子的到底是什麼鬼,居然會那樣結實。
許豔紅咯咯直笑,絲毫不以爲意:“我來此可是好幾天了,難得看到有你修行這麼高的。”
李響繃着臉:“實在不好意思,在下並不想成爲大燕山公會的惡奴,拜拜!”轉身直客棧。
走進後院對正在溜馬的薛共說:“差不多了吧,行了,咱們就走吧。”
薛共說:“早晨餵了肉,剛又喝了水,現在也能走了。”兩人牽出馬來到前面結了賬出了客棧,就見許豔紅牽馬站在店外正等着着。李響上馬拍馬就往鎮子外走,薛共追上來:“主人,你是不是拐了人家姑娘?”
李響扭過頭來,就見許豔紅正騎着馬追上來,攔住她:“我說了,對你們公會沒興趣,請你別再糾纏了好不好!”撥轉馬頭繼續跑,沒幾分鐘許豔紅又追上來:“我決定了,只要你去大燕山,加入不加入公會隨便你,怎麼樣?”
這麼一說李響倒有點動心了,畢竟現在元嬰已經到了後期,如果再不找個靈氣充裕的地方渡劫,那可是很危險的事,說不定會走火入魔,從此墜入魔道。
“好吧,你們大燕山在什麼地方,你帶我去吧。”李響停下馬等她上來。
許豔紅一指前面:“快了,前面就是我們的法陣入口。”
李響擡頭看前面的綠意蔥蘢的小山,估計那個傳輸的法陣也並不會大,便問道:“這個西門大官人何以如此膽大妄爲,你是大燕山的使者,他也敢搶你?”
許豔紅無所謂的樣子:“現在人才凋零,早已不是以前了,若不是看你是元嬰期修士,有可以講價的餘地,不然再低一點我們也會收下的。”
李響幾欲吐血,這大公會何以會到如此程度?
“沒辦法,現在這裡的靈氣幾乎消失殆盡,人也變的越來越貪婪成性,已經沒有更多的選擇了。”讓馬奔跑了一陣子,許豔紅與李響緩轡而行。“這西門也是仰仗着桃湖的勢力跟我們大燕山作對,不過你放心吧,我還是能逃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