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場內的人,頓時驚了。
特別是已經聯手的玉帝和蔣天朗,更覺不可思議。虛空中還藏着人,這是他們根本沒有想到,也沒有察覺到的。
關鍵,這個人還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接搶奪聖器,更是讓人難以置信。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這個人是傻叉,主動跳出來送死,第二種,這個人自認可以全身而退。
而從其令人咂舌的速度來看,明顯是第二種可能性更大。
“竟然比我還快!這個人到底是誰?”蔣天朗喃喃自語道。
僅是一個眨眼,那人已到了百里之外,如果不是無天聖碑太過巨大且光芒萬丈,蔣天朗甚至無法追蹤其逃離的路徑。
而這種被半路截胡的感覺,實在不爽。
當然,更不爽的,還是敖巡。
劉浪剛纔的一番話,讓敖巡心生忌憚,敖巡最終選擇退後,靜觀其變。
現在可倒好,他不敢動,有人敢動,聖器竟被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輕輕鬆鬆地扛走了。
早知道如此簡單,他剛纔就該果斷出手。
“在我眼皮底下,肆意妄爲,不可饒恕!”聖器在劉浪手裡,怎麼都好說,畢竟,劉浪只是個小仙,並無保護聖器的力量,而搶奪聖器的這個人,修爲百分百是天尊,一旦被其脫身,找個地方貓起來,這輩子,恐怕也見不到聖器的影子了。
想要這裡,敖巡驟然啓動,就要追上去,搶回無天聖碑。
可就在這時,一道流光,從天際劃過,那個扛着無天聖碑,已經跑出去百餘里的神秘人,竟然飛速地退了回來。
很快,就落到了黃金樓臺之上。
“季人豪!”
神秘人原本全身黑袍,但落地的瞬間,黑袍砰然炸裂,看清其真實面容之後,不少人驚呼出聲,連敖巡都頗爲意外。
“你竟然還活着……”
敖巡上下打量着,肩扛無天聖碑的神秘人,皺着眉頭說道。
說起這個季人豪,還要回溯到幾十萬年之前,兩族大戰初期,當時,季人豪作爲人族特使,秘密地覲見敖巡,希望敖巡能帶領龍族反出妖族。
那時候,敖巡和妖殤不合,是盡人皆知的事情。
不過,相比於妖殤,敖巡更看不上的還是姬長生,所以,敖巡三言兩句,就把季人豪打發走了,而那時的季人豪,只有金仙境界。
而如今,季人豪已經是貨真價實的天尊。
“你都還活着,我爲什麼不能活着?”季人豪咬着牙說道。
“可是,十萬年前,我親手給你辦的葬禮!”這時一旁的玉帝,接過話茬,寒聲說道。
十萬年前,張友仁,還不是玉帝。
不過,他已經被提名爲下一任玉帝的人選。
而提名他的,正是季人豪。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季人豪在歷史上的名氣,是遠大於敖巡的,季人豪之所以,能夠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是因爲,敖迎接替敖巡,成爲龍族領袖之後,季人豪再次作爲人族特使,遊說龍族反出妖族,這一次,季人豪成功了。
而龍族反出妖族,也成爲兩族大戰的重要轉折。
也正因爲這件事,天庭建立之後,季人豪成爲三界爲數不多的大佬之一,儘管,季人豪的修爲,不是出類拔萃的,但是,其在天庭重大人事上的話語權,卻是獨一無二的。
歷代玉帝,都要得到季人豪的首肯,纔可上位。
不過,十萬年前,在提名張友仁爲新任玉帝之後,季人豪忽然隕落。
爲了紀念季人豪的功績,天庭爲季人豪舉辦了一場規模空前的葬禮。
三界有頭有臉的人族,幾乎都有出席。
而張友仁作爲那場葬禮的組織者,可是眼睜睜地看着季人豪入殮,如今,季人豪又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他眼前,張友仁甚至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
“當年,我只不過是避禍詐死。”季人豪轉向滿目懷疑的玉帝張友仁,嘆息地說道。
“避禍?”玉帝一愣。
“想想八萬年前發生了什麼?”季人豪提醒道。
“你……”玉帝面色一寒,點頭指着季人豪,一時說不出話來。
“如果我沒死,面對那件事的,可就是我了。”季人豪苦笑了一聲,說道:“不過,你的表現,出乎我的預料,竟然可以借力打力,涉險過關,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你就是想用我的命,換你自己的命!枉我尊你爲前輩,你竟如此狠毒!”
玉帝咬牙切齒。
已經受傷,不得不躲在玉帝身後的張友義,眼睛更是噴出火來,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張友仁晚接帝位幾年,他何至於,數萬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原來,當年之事,都是季人豪佈下的局,他們還傻呵呵跳進去,以爲佔了多大便宜。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當了這麼多年的玉帝,竟然還沒想明白這個道理。”季人豪搖了搖頭,有些可悲地望着玉帝張友仁說道。
“行了,現在不是拉家常的時間,你們這些陳年舊賬,就不要拿出來講了。”並不清楚,過去數萬年,乃是數十萬年,發生了什麼的敖巡,聽得一頭霧水,沉聲打斷季人豪和玉帝之間的對話。
“幾十萬年前,我就落到了你手上,你看我只有金仙修爲,放了我,沒想到,幾十萬年之後,我再次落到你的手上,這一次,你恐怕不會手軟了吧?”
當年,第一次出使龍族,季人豪可是險些喪命,那時的敖巡,可是見到人族就殺,不過,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且季人豪太過弱小,敖巡才留了他一條命。
但該來的總歸會回來,在季人豪看來,自己的宿命,可能就是死於敖巡之手。
“落在我手上?你不是自己回來的嗎?”可是,對面的敖巡,一下愣住了,狐疑地問道。
“自己回來?我傻x啊,自己回來!”季人豪破口大罵,他本來已經跑出了百里,是一股巨力,硬生生地將他扯了回來,眼看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卻功虧於潰,季人豪都鬱悶死了。
可爆完粗口,季人豪忽然反應過來,有些難以置信地問敖巡:“不是你把我拉回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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