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
狼族金仙,還從來沒有被大仙挑釁過。
單臂一伸,就想像之前,掐狐族隊首一樣,掐住大肥兔的脖子,不過,他的手還沒到,大肥兔的手,已經先到了。
俗話說得好,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更何況,大肥兔還低狼族金仙一個大境界。
所以,大肥兔蹦上來之前,就打定主意,佔得先手。
至於,能偷襲而沒偷襲,那就因爲,偷襲與佔得先手之間,存在本質區別,第一次在三界妖族面前亮相,總得贏得光明正大才行。
“我擦!”
狼族金仙光想着如何碾壓大肥兔了,根本沒考慮防禦問題,等大肥兔的手都到了,他才反應過來,慌忙間往後一退,但還是慢了半拍。
大肥兔的指尖,從狼族金仙脖頸兩側,攸然劃過,留下五條血淋淋的傷口。
傷口並不深,但看着極其恐怖。
狼族摸了一把脖子,發現手裡都是鮮血,不由得嚥下一口吐沫,傷口深淺暫且不論,至關重要的一點,是對方一個大仙,竟然可以輕而易舉地衝破他的肉身。
要知道,絕大多數的妖族,都是走煉體法則,狼族雖不以防禦見長,卻也是皮糙肉厚,尋常的大仙,撓他一把根本不是事。
毫無疑問,對方不是尋常的大仙。
“你……”
狼族金仙剛想問,你是誰,畢竟,能跨越一個大境界,傷及對手的修者,別說在妖界,在整個三界,都算得上絕頂天才,不可能默默無聞。
只是,狼族的金仙還沒問出來,大肥兔已欺身而上。
“真當我是那麼好欺負的?”見大肥兔一副趁人病,要人命的架勢,狼族金仙一咬牙,不退反進,直接和大肥兔來了一個硬碰硬。
這次雙方都有準備,而且都用盡了全力。
下一刻,“轟”地一聲巨響,撞到一起的大肥兔和狼族金仙,各自後退了十幾丈,才堪堪停住,很明顯,是不分勝負。
“不錯。”
站在遠處觀戰的劉浪,滿意地點點頭。
第一下,大肥兔不免有投機取巧之嫌,第二下才能代表真實的戰力,跨越一個大境界作戰,大肥兔沒讓劉浪失望。
能有這樣的戰力,單單妖祖血脈肯定是不夠的。
對於修者而言,血脈壓制往往是仙境之下更明顯,一旦超過仙境,就要各憑本事了。
原本,劉浪以爲,此時此刻的大肥兔,面對金仙,還要略遜一籌,如今一看,倒是低估大肥兔了,而大肥兔之所以有這樣的戰力,完全是多方面因素疊加而成。
妖祖血脈就不說了,在承天大陸的時候,大肥兔同樣接受過星空規則的洗禮,而規則優勢之外,神王境兇獸起到的作用,恐怕也不會小。
要知道,大肥兔是在神王境兇獸旁邊,靠着神王境兇獸,才突飛猛進,晉升的大仙,劉浪不相信,這種突飛猛進,僅針對於修爲境界,在戰力上毫無影響。
在劉浪默默思考之際,大肥兔和狼族金仙已經插招換式,纏鬥在一起。
“這樣打下去,是沒有結果的。”
劉浪什麼眼力,僅看了幾眼,就有了判斷。
大仙境的大肥兔,和狼族金仙,戰力在伯仲之間,無論哪一方想戰勝對手,都不容易,真想看個結果的話,估計等到一兩天之後了。
劉浪可沒那麼多時間和耐心,浪費在殤城之外。
所以,他邁步向前,就要打斷這場無謂的爭鬥。
不過,還沒等劉浪真正走到,戰局突變。
一秒鐘前,還生龍活虎的狼族金仙,動作忽然爲之一滯,就像僵住一樣。
抓住這個機會,大肥兔一個箭步,繞到了狼族金仙背後,擡起腳,一腳踹到了狼族金仙的屁股上,雖然屁股這個部位不致命,但踹的力氣大了,同樣會傷。
狼族金仙“吭哧”一聲,趴到了地上,好半天,都沒能站起來。
劉浪一怔,很快就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又是小野!”
這次,小野的陣法佈置得更加隱秘,即便是一直關注着大肥兔和狼族金仙的劉浪,都沒有留意到。
“小野還真是一個戰場型的術鍊師。”劉浪停下腳步,暗暗感慨起來。
術鍊師在戰場的作用,衆所周知,不過,往往是陣地戰的時候,術鍊師才能派上用場,也就是說,絕大多數的術鍊師,都需要一個準備時間。
能作爲即時戰力使用的術鍊師,寥寥無幾。
而小野便是那寥寥無幾中的一個。
這玩意,練是煉不出來的,完全靠天賦,只能說,小野有一個好爹。
“如果葉清隨沒有被捲入空間亂流,此刻,恐怕已經成爲三界大陸的術煉第一人了吧?”劉浪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小野的父親。
只可惜,葉清隨這個名字,在三界大陸,已經被漸漸遺忘。
獲勝的大肥兔,自然知道,是小野幫了忙,這種默契的配合,在承天大陸的時候,簡直不要太多,要知道,左丘盟成立初期,缺兵少將,大肥兔和小野一直都是呆在最前線,大戰小戰經歷無數。
“多謝這位大人,仗義出手!”
剛纔險些被狼族金仙捏死的狐族隊首,在狼族金仙倒地之後,終於反應過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大肥兔跟前,躬身施禮。
在他眼裡,狼族金仙,以及之前狼族的數百名修者,都是大肥兔一人解決,站在旁邊的小野,只是一個打醬油的。
“我是來勸架的,不是幫你。”大肥兔連連擺手。
“明白,明白。”
狐族隊首不住點頭,而後,貼近大肥兔耳邊,壓低聲音問道:“不知道這位大人,和我狐族有何淵源,爲何要傾力幫助我們?”
“我靠,我說了,我是來勸架的。”
大肥兔一腦門的黑線,他想解釋,可是看了看周圍,狼族修者倒了一地,狐族修者卻毫髮無傷,的確不像是勸架,更像是拉偏架,而且偏得十分明顯。
“好吧,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反正我問心無愧。”大肥兔乾咳了一聲,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