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自己說,他是聖器之主啊!”劉浪下意識地反駁道。
“小夥子,你也太單純了,他說,你就信啊?我真懷疑,當初我是怎麼栽到你手裡!”趙無德憤憤不平道。如果知道,劉浪這麼容易相信人,他當初就該編一些悲慘的故事,也不至於在無天聖碑裡面呆那麼久。
“這麼說,我被忽悠了?”劉浪喃喃自語。
“肯定的啊!”
趙無德接茬道:“你自己就是聖器之主,應該明白,就算聖器破損,只要器內世界還在,聖器之主就還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可那傢伙,竟然要依靠祭壇之力,才能左右妖獸世界,你覺得合理?”
“是有點不合理。”聽趙無德這麼一說,劉浪終於有些回過味來。
表面上看,祭壇之主,強大到無以復加,可是,幾番接觸下來,祭壇之主,不是藉助陣力,就是利用被囚禁的天尊強者,就算真如他自己所說,重傷未復,但在他的一畝三分地,對付一個金仙,用得着這麼大費周章嗎?
不過,以上種種,都是推測,事實是否真的如此,還不好說。
“老趙,我覺得,咱們還謹慎一點好。”劉浪想了想,對趙無德說道。
“謹慎個JJ,你要害怕了,我先送你走,反正我是不走。”趙無德撇撇嘴,沉聲說道。
之所以,如此堅決,一方面是出於對自己的信心,另外一方面,還是因爲妖族的一大幫人,等在外邊,拿不下祭壇,他哪有臉回去?
“說得好像我膽子多小一樣,我也不走了!”說實話,劉浪剛纔被擒,很大程度上,是大意所致,真刀真槍的幹,他絕不會那麼容易就着道。
如今,有趙無德鎮場,他倒要看看,祭壇之主還有什麼底牌,反正天塌下來,有個高的趙無德先扛着。
“這還像個爺們兒說的話。”趙無德滿意地點點頭。
儘管,劉浪的實力,在趙無德眼裡不值一提,可劉浪手裡的無天聖碑,是貨真價實的聖器,關鍵時刻,還是能派上用場的,所以,有劉浪並肩作戰,趙無德亦是心安不少。
做好戰鬥到最後的準備後,劉浪和趙無德嚴陣以待。
可等了好半天,祭壇之主的大招,也沒出現。
“那傢伙不會跑了吧?”劉浪狐疑地問趙無德。
“有這個可能。”趙無德煞有介事地說道:“你沒到過域外,不知道天機族三個字的份量,我估摸着那孫子是知難而退了。”
“我退你大爺!”
趙無德話音剛落,祭壇之主憤怒的聲音,便從四面八方傳來。
“我擦,還在啊!”
趙無德哈哈大笑道:“既然還在,那就出來比劃比劃吧!”
“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有本事找到我再說!”祭壇之主冷哼一聲說道。
“這是怕了。”趙無德轉向劉浪,嘆了口氣,說道。
“是怕了。我怕了的時候,也不敢露面。”和趙無德認識那麼久,也算是心有靈犀了,劉浪立刻打起配合,兩人一唱一和,險些把祭壇之主氣瘋。
不過祭壇之主,也是身經百戰的主兒,很快就冷靜下來。
“趙無德,我和你父親,也算故交,真算起來,更是你的長輩,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硬的不行,祭壇之主,乾脆打起感情牌,真正讓他忌憚的,其實,就只有趙無德一個,只要把趙無德搞定,他的計劃,還可以繼續進行下去。
“你不說,我還忘了。”
趙無德拍拍腦門,託着下巴,說道:“趕緊跟我說說,當初,我爹是怎麼教訓你的?”
“你……”
祭壇之主忽然發現,趙無德比劉浪可難對付多了,當真是油鹽不進。
“這樣吧,我給你兩條路。”在祭壇之主火氣又一次升起之際,趙無德火上澆油道:“第一條路,老老實實地把祭壇讓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如果你實在沒事做,我還可以給你安排一個打掃衛生的活兒,沒事掃掃祭壇,保證不會餓着你,第二條路,我打死你,然後,祭壇還是我的。你自己選吧!”
“我選你妹啊!”
隨着祭壇之主,暴怒的聲音,一道道陣力凝聚的光箭,向着趙無德和劉浪,急速射來,單從氣勢來看,每一道光箭,都有斬殺天尊之力。
劉浪一抖無天聖碑,就想將無天聖碑化爲盾牌。
無天聖碑雖然不是完整的聖器,但抵擋這種層次的光箭,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必。”但趙無德一伸手,壓住了劉浪的胳膊,下一刻,趙無德另外一隻手,寫意地於空中揮動起來,那些已經到了面前的光箭,立刻炸裂開來。
上一次,趙無德出手,劉浪還能看清趙無德的手法,但這一次,劉浪連陣法的影子都沒瞄到,但劉浪又肯定,那些光箭破碎,都是陣法所致。
“老趙,有時間我真得好好向你請教一下。”
劉浪一直覺得,自己的陣道造詣,即便達不到天階,也差不多了,所以,與陣道之上,他一直沒有投放太多精力。
可是,今天,看到趙無德的表現,劉浪忽然意識到,自己就是井底之蛙,就算真達到了天階又如何,照樣和趙無德差着十萬八千里。
如果是普通人,看到這巨大的差距,估計第一時間就放棄了。
但劉浪不同,在劉浪看來,差距越大,自己未來進步的空間就越大。
“你給我磕個頭,叫聲老師,想什麼時候請教,就什麼時候請教,就算現在給你講,都沒問題。”趙無德轉向劉浪,嘿嘿笑道。
“跨度太大了,你容我考慮考慮。”劉浪嚥下一口吐沫,喃喃說道。
單講本事,趙無德當他的師父,絕對沒有問題,可是,真讓劉浪叫趙無德老師,劉浪還真叫不出口,畢竟,以前都是他高高在上,一下子來個身份互換,擱誰誰也不適應。
“我剛纔就不該救你。”趙無德沒好氣道。
他費盡心力收妖荒爲徒,就是因爲,劉浪不鬆口,否則,劉浪纔是首選。
本以爲,經此一劫,劉浪能有所鬆動,沒想到,劉浪還是那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