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
其實,劉浪之所以說這麼多,並不是有意奚落黃榮熙,而是爲以後更好地領導黃榮熙做鋪墊。
以黃榮熙展現出來的實力,潛力,未來必定能夠成爲對抗玄峰殿和天外天的主力,但再是主力,也改變不了劉浪領導三界的格局。
因此,劉浪必須樹立起領袖該有的威信。
現在不立威,以後隊伍肯定不好帶。
至於,黃榮熙是不是真能聽進去,劉浪根本不在意,反正他也沒指望,黃榮熙能心服口服。
批評教育完之後,劉浪輕舒一口氣,問黃榮熙,“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從天鳳古地進到天鳳秘境,在進到埋骨之地的?”
“你怎麼知道我從天鳳古地到天鳳秘境再到埋骨之地?”
本來準備繼續裝死的黃榮熙一愣,吃驚地問道。
黃榮熙改裝易容之後,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在他的意識裡,不可能有人掌控他的行蹤。
“你的一舉一動,我瞭如指掌。”劉浪撇了撇嘴,故作高深地說道。
“不可能。”黃榮熙咂摸咂摸滋味,很快就意識到其中的漏洞。
假如劉浪早就盯上他了,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剛纔他出現在鳳冠上的時候,劉浪不可能那麼驚訝,更不會問他是怎麼從天鳳古地來到天鳳秘境,再來到埋骨之地。
一切都是虛張聲勢。
事實上,劉浪也清楚,僅靠這三言兩語是唬不住黃榮熙的。
“你能悄無聲息地來到埋骨之地,還是有些能力的,這樣吧,你以後跟着我,我保證送你一個大好前程。”乾咳了兩聲之後,劉浪鄭重其事地對黃榮熙說道。
“你?送我大好前程?”
黃榮熙差點地吐了。
他承認,現在的劉浪,可以隨意拿捏他,但也僅僅是現在,真下了天鳳雕像,不再受規則壓制,他分分鐘教劉浪做人。
但事實是,還沒下天鳳雕像。
黃榮熙也只得忍下來,選擇默不作聲,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轟!”
劉浪自覺把黃榮熙教育得差不多了,正想回頭查探天鳳吊墜的情況,忽然,整座天鳳吊墜一陣巨顫,巨顫之後入耳的“嗡嗡”聲,陡然消失不見。
正在劉浪四下觀望,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天鳳雕像又有一震。
而隨着第二次震動,凜冽的寒風,由下而上,呼呼吹來,如果不是劉浪反應及時,說不定得藉着寒風起飛。
旁邊的黃榮熙明顯慢了半拍,在風力的吹拂下,雙腳漸漸離地。
這可是天鳳雕像的上空,哪怕是聖主強者,也沒有御空飛行之力,所以,一旦被吹起來,再掉下去,很可能步那些死去聖主的後塵。
豁然變色黃榮熙趕緊控制的身體,卻發現,已經晚了。
在離開天鳳雕像的一剎那,他的身體,便失去了控制。
好在劉浪手疾眼快,手掌一探,便抓住了黃榮熙的腳脖子,猛一用力,直接把黃榮熙從半空中拉了下來,毫無疑問,這一下,救了黃榮熙的命。
死裡逃生的黃榮熙,再看劉浪的時候,目光明顯複雜了許多。
劉浪剛纔那一番批評教育,對黃榮熙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所以,他早就對劉浪動了殺心,只要有機會,他絕對不會留情。
可是,現在,劉浪救了他的命。
無論出於目的,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偏偏黃榮熙又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再殺劉浪的話,根本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
“想那麼幹什麼,等真有能力殺他的時候再說。”雙腳落地之後,黃榮熙立刻放棄那些根本沒有實際意義的思考,眼下最要緊的是儘快查看發生了什麼,又如何在險境之下保命。
對於埋骨之地內的各種殺伐機關,黃榮熙再瞭解不過,別說他現在僅能保持在金仙狀態,哪怕是貨真價實的聖主,運氣不好,也得死。
“雕像好像飛起來了……”
在黃榮熙四下掃網的時候,劉浪的目光,忽然定格在側前方,而後喃喃自語道。
“什麼?雕像飛起來了?”
順着劉浪目光所望的方向一看,黃榮熙不由得嚥下一口吐沫。
因爲,在側前方,出現在一隻巨大的翅膀,而外形上來,這隻巨大的翅膀,正好屬於他們腳下的天鳳雕像。之所以,無法準確判斷,是因爲天鳳雕像太大了。
有一首詩,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劉浪和黃榮熙現在,便有詩中的感覺。
高大萬丈的天鳳雕像,要遠遠超過他們曾經見過的山峰,單是鳳冠之地,就有方圓數百丈,正常情況下,不站到鳳冠的最邊緣,否則,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情況。
但是現在,他們看到了天鳳的翅膀,這意味着,翅膀已經撲騰起來了。
而翅膀撲騰起來,不是飛起來,又是什麼?
一座雕像,遨遊天際,顯然是不正常的,而一切不正常的來源,恐怕都是防禦凹槽的天鳳吊墜,天鳳吊墜就像是一把鑰匙,讓如機器一般的雕像,發動了起來。
“雕像要帶我們去哪裡?”
感受着巨大的上升氣流,黃榮熙顫聲問道。
“這個問題,你還真是問住我了。”劉浪很想繼續忽悠幾句的,然而,他對埋骨之地,對天鳳雕像的瞭解,根本沒有多少。
編瞎話都沒得編。
就算能變,以黃榮熙的領悟能力,胡說一通,也無法矇混過關,反而會拉低黃榮熙對他的印象,之前好不容易樹立起的領袖威嚴,就此崩塌,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劉浪乾脆實話實說。
反正天鳳雕像整死了那麼多的聖主強者,他說不知道,也不丟人。
“看那是什麼?”
相比較而言,黃榮熙對埋骨之地的瞭解,要比劉浪多得多,可即便如此,他也想不出個一二三,就在黃榮熙寧眉思考的時候,遠處,忽然閃出兩道黑影。
那兩道黑影在翅膀的呼扇下,左右飛舞,宛如斷了線的風箏。
“好像是兩個人。”順着黃榮熙所指的方向,劉浪舉目望去,很快就根據輪廓做出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