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面具的易容功能是怎麼來的?如果只是一把鑰匙,能夠打開皇陵的大門就行了,何必設計其他?”
在範嘉講明瞭前因後果後,劉浪心中仍有疑問。
“我如果告訴你,這易容功能,是面具自己演化出來的,你能相信嗎?”在劉浪的注視下,範嘉苦笑道。
“功能還能自己演化?”
一般而言,仙器聖器煉化而成的時候是什麼樣,基本上,也就是什麼樣。
即便有器靈存在,也就是損傷的時候,自我修復一下,能夠演化出新的功能,劉浪此前還從沒聽說過。
畢竟,仙器,聖器是器,和天機族創造的智慧生命間,存在着本質區別,而且,時至今日,劉浪也沒感覺易容面擁有靈智。
“聽起來的確不可思議,當初,羽族先祖和範氏先祖,合力煉製這件面具時,也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可是,面具自我演化的事,偏偏就發生了,他們推斷,很可能是和煉化面具的材料有關。”
範嘉解釋道。
“材料?這面具是什麼材料煉製的?”劉浪好奇道。
“據說,是天外之物。”範嘉答道。
“天外之物……”在三界大陸的時候,天外是星空,可在星空,天外只能是星空之外。
至於說是這片星空之外的另外一片星空,還是這片星空之上,更爲高等的世界,估計範嘉也說不清。
總之,煉製面具的材料,不屬於這片星空,這片星空下的人,無法理解就對了。
“羽族擅長隱匿,乃是血脈所傳,面具在吸收了羽族的鮮血後,也逐漸有了易容之能,至於這件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沒人知曉。”範嘉進一步說道。
“那範大人所屬的範氏,有沒有什麼血脈相傳的本領?”相對於面具的演化過程,劉浪更關心演化的結果,待範嘉講完,劉浪試探着問道。
他這樣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想知道,面具在易容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功能。
按範嘉和宋友良所說,當年,這面具吸收的可是雙方之血,如果羽族之能有作用,那範氏之血,理應也有作用。
不過,範嘉的答案讓劉浪相當失望。
“範氏長於術煉,而術煉與血脈沒有關係。”
“這樣啊!”咂摸咂摸滋味,劉浪暗道可惜。
但做人終究得知足,面具吸收了宋友良的鮮血之後,已經可以輕而易舉地瞞過神王之下的所有強者,這是巨大的進步,如此一來,他行走核心星域,將非常之方便。
可是,轉念一想,劉浪覺得不對。
如果,只是爲了幫他提升易容面具,宋友良一個人來就行了,何必帶上範嘉?
“既然這易容面具羽族先祖和範氏先祖聯合煉製,那我是不是該完璧歸趙?”略微地思考了兩秒鐘,劉浪問宋友良和範嘉。
“羽皇,你誤會了!易容面具在你手,那就是你的。”
宋友良連連擺手。
“天下珍寶,都是有能者得之,更何況,你現在是羽皇,就算易容面具從未遺失,現在也應該是交到你手。”範嘉附和道。
“那你們今天過來……”劉浪有點兒不明白了。
範嘉看了宋友良一眼,那意思,還是你說吧。
宋友良也沒拒絕,點點頭說道:“羽族先祖和範氏先祖,成功開啓了皇陵,從中確實得到了許多好處,也正因那一番際遇,羽族和範氏纔能有今天,不過,皇陵之中,珍寶無數,當年取出來的,僅是九牛一毛。我在想,可不可以再入皇陵。”
劉浪爲了羽族規劃了一副宏偉的藍圖,這些年,作爲羽族族長的宋友良都是心潮澎湃。
但激動之餘,他也想到了一些現實問題。
儘管,幾天前,在劉浪的引導之下,羽族高層已經商量出,一套狠敲三大勢力一筆的計劃,可是,三大勢力也不過是前三十的勢力,總不能把自己的資源,全部奉獻給羽族。
所以,快速發展之下,羽族在資源,仍舊存在缺口。
宋友良考慮來,考慮去,突然想到了羽族先祖當年守護的皇陵。
事實上,當初,宋友良一見面,就聘劉浪爲方外長老,除了劉浪術煉造詣超乎尋常,且知曉葉清隨的線索,可以爲羽族提供助力,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劉浪手裡的易容面具。
那時候,宋友良就懷疑劉浪的易容面具,是羽族和範氏遺失的開啓皇陵的鑰匙,畢竟,種種特性與記載中,都一般無二。
依宋友良最初的計劃,穩住劉浪後,他會第一時間,確認易容面具是不是皇陵鑰匙,繼而展開下一步行動。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以致於易容面具的事被不斷擱置,直到封號大典之後。現在的劉浪是羽皇,羽族不可或缺的第一人,宋友良當然不能再藏什麼心眼,所以,才找來範嘉,與劉浪開誠佈公地談。
“再入皇陵?”
很明顯,宋友良這個提議,是非常具有建設性的。
思量了片刻,劉浪直接把易容面具,遞到宋友良面前,“這件事,就由族長去辦吧!”
劉浪接下來的日程,安排得可是很滿,所以,不可能什麼事,都親力親爲。
宋友良是聖主巔峰,而羽族的先祖當年又成功盜過皇陵,可謂輕車熟路。
再加上範氏配合,進入皇陵,取得資源,應該不是難事。
然而,宋友良卻沒有接易容面具。
“羽皇,這件事,我怕是辦不了。”宋友良苦笑道。
“辦不了?鑰匙有了,開門取物就是,有什麼辦不了的?”劉浪滿腹懷疑。
“羽皇有所不知,開門只是第一步,皇陵之內機關重重,貿然進入,只有死路一條。”範嘉幫忙解釋。
“當年,羽族先祖和範氏先祖,雖然都是神王境,卻也沒能把皇陵探查通透,真要探查通透,哪有不搬空之理?”宋友良補充道。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由我去探皇陵?”劉浪指着自己的鼻子,問宋友良,範嘉。
“當然不可能讓羽皇自己,羽皇只需坐鎮指揮,我們衝鋒陷陣。”宋友良正色說道。
皇陵之內的機關,都是術道手段,而破解術道手段,正好是劉浪的專長。
無論是瞳族手段,還是魂族手段,劉浪都可以輕易化解,宋友良堅信皇陵內的機關,也難不住劉浪。
只是,劉浪卻不敢把皇陵想得過於簡單。
那可是皇朝之陵,肯定代表了那個時代的最高智慧,也許,今人更勝往昔,但是,中間還有五百萬年間的代溝,那時的術煉體系,和現在是不是一樣,如果不同的話,有多大不同,這都是需要考慮的問題。
“既然鑰匙已然在手,皇陵肯定要進的。但進之前,還要好好地籌劃一番。”
思量半晌,劉浪沉聲說道。
“那是自然。”
宋友良連連點頭。
範嘉則是意念一動,取出一塊記憶玉牌,遞到劉浪面前,“羽皇,這是當年先祖盜取皇陵的記錄,可用於參考。”
“是得好好研究一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劉浪立刻接下記憶玉牌。
粗略了瀏覽了一遍,劉浪發現記憶玉牌中的記錄非常詳盡,顯然不是一時半會能看完的。
“這段時間,我就住在羽城,羽皇有什麼疑問,我隨叫隨到。”該說的都說了,範嘉直接站起身。
“族長一定要照顧好範大人。”
劉浪叮囑宋友良。
作爲開啓皇陵鑰匙,易容面具必須有範氏和羽族的血,方能激動,所以,範嘉是不可或缺的。
而且,範嘉也說了,範氏長於術煉,在破解皇陵上,範嘉肯定也有自己的獨到見解。
“放心吧,羽皇!”
宋友良當然明白範嘉的重要性,別說範嘉不想走,就算範嘉想走,他也不會讓範嘉離開羽城。
至於,進到皇陵,取到寶物,要如何分配的問題,顯然不是現在需要考慮的。
範嘉沒提,宋友良沒提,劉浪更沒提。
送走宋友良和範嘉,劉浪就想塌下心,好好研究一下那份盜取皇陵的記錄。
相比於瞳族那邊,有可能存在的木系本源,前朝皇陵明顯更有吸引力一些。
劉浪已經打定主意,要先談皇陵,再尋瞳族。
只是,他這邊還沒靜下心,就又有客人登門了,而這一次的客人沒再超出預料。
田承宣,邀月城的田承宣。
在天擎宮和蒼凌學院還在考慮如何搞定劉浪的時候,邀月城選擇了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