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乘着耶律飛廣所開的那輛吉普車回到了家裡,當然是在門口目送着妮妮先回去,蘇玲瓏不在,楚天南一個人可承受不住寧麗的炮彈是轟炸質問,想起一箇中年婦人唾沫飛濺的問自己這些天去哪裡了並且盡力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對妻子女兒始亂終棄的人渣形象,這一幕總會是讓人頭疼的,楚天南當然抵擋不住這種攻勢,無奈只能先行離開。
妮妮回家之後,耶律飛廣的吉普車一掠而過門口,從家門口離開。
楚天南則是連忙先給邵華打了個電話招呼了一聲,稍微提點了一句自己打算給蘇玲瓏一個驚喜,讓他收拾一下天南集團公司內部的氛圍和周圍的環境,邵華多麼人精,這種揣摩人心的事情和週轉經驗最爲擅長,這種事情楚天南只是稍微提了一嘴,邵華立馬就猜測到了楚天南的所有想法,立馬拍着胸脯答應下來說自己肯定會把事情準備好,楚天南便不再多說,抱着自己懷裡的那幾捧玫瑰花前往天南集團。
蘇玲瓏這種檔次的女人,估計從小學時候追她的人就已經用爛了玫瑰花這種小伎倆,到初中的時候就已經完全脫離了這種低級趣味,楚天南土裡土氣的拿着玫瑰花站在天南集團樓下的時候顯得異常滑稽,顯然有不少的路人都忍俊不禁的盯着楚天南的打扮和樣子,現在要是還有女人會被一個抱着玫瑰花從吉普車中走下來的男人所打動,那也太傻乎乎了。
現在追女人沒有個豪車鑽戒新款寶寶,只用這種土裡土氣大型車輛加個用爛了百年的玫瑰花,也太傻帽了一些,心中這麼腹誹的正是一位前來天南集團談事情的老總,楚天南抱着玫瑰花朝着樓上走去,剛好這位肥碩的油膩中年男人,也就是來天南集團談事情的老總,順着樓梯尾隨而至,也想看看這位仁兄要追求的到底是哪位奇女子,敢面對這種土老帽的追求還不翻臉的,估計也是一位長相和氣質都人間罕見的女人了吧。
老總心中好奇,這麼優質的天南集團,還有那種願意被豬供的愚蠢女人。
朝着樓上走去,老總心中暗自腹誹這兩人賣相還是不錯的,楚天南一表人才腰桿挺直的站在電梯裡,耶律飛廣更是魁梧,就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都給人一種肅殺的氣息,不過常年沉浮在商海的老總顯然體會不到這種肅殺之意,他認爲頂多是煞氣足了點沒什麼好震驚的,隨便拉幾個優質的保鏢出來,身上也有一股這樣若有若無的煞氣,只不過是沒有這麼充足而已。
他認爲這只不過是想多了而已,並不覺的楚天南是什麼厲害的人物,至少暫時來說他並不覺得會看錯一個人。
老總常年混跡與各種場所,別的不說。就這雙眼睛,絕不會看錯一個人。無論是裝作低調的富豪闊少,還是說扮豬吃虎得成功人士,罕有能夠在他面前藏住模樣的,多半打量一眼,就已經瞭然於胸。
至於楚天南這人,一眼過去,他就瞭解了一些。
沒有那種闊綽的氣息,也沒有一種氣度不凡的感覺……總之,只是給他唯一的感覺就是,這人有些鋒芒太盛!
老總顯然不知道什麼叫做氣息外射和氣息內斂,兩種不同的概念,保鏢顯然是前者,楚天南和耶律飛廣當然是罕見的後者,不過既然這位老總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物,對於這些事情認不清楚和看不明白都很正常,若是能看明白了,那纔是一件稀世罕見的事情。
老總打量了一圈除了賣相不錯以外還是沒看出什麼奇怪的地方來,他的眼神可是非常的毒辣,那怕是在那個專屬於自己這羣高檔人士的圈子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強大。前段時間就有一位河北過來的富二代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卻被他用手臂上一個略小的細節,三百多萬的手錶錶帶發現,所以哪怕楚天南和耶律飛廣身上有但凡一點兒不同凡響的地方,也不會被這位老總忽略。
可事實上是完全沒有,一身廉價類似於軍裝的衣服,看不出來品牌,連老總這樣的人也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工廠製作的,材質對衣服來說根本影響不了什麼,最主要的還是品牌,沒有,手上光禿禿的根本沒有手錶這種稀罕玩意,從頭到尾也沒什麼值得欣喜的地方,老總深深皺眉,難道說還真是兩個敢來天南集團撞運氣和觸黴頭的牛人。
實在不是老總故作猜測,主要是這兩位大俠的裝扮加在一起太雷人了一些,裝扮且不說這賣相不錯,手上握着一捧花店隨便買的廉價玫瑰和富麗堂皇的天南集團環境格格不入,明顯就很滑稽,關鍵這位抱着玫瑰的大俠還一副刀槍不入的樣子,抱着自己這一捧玫瑰就往前走,根本沒有一點羞恥感覺。
老總心裡暗道幾聲佩服,要讓自己年輕的時候這麼恬不知恥的來這種大公司抱着一捧幾十塊錢的玫瑰追求女的,他自認是沒有這種臉皮和境界,要是換一個大學城之類的場所,把座駕從吉普車換成自己的跑車,倒是還有一點膽氣。不過佩服歸佩服,也只能心中暗暗的爲這位牛人扼腕嘆息一番了, 畢竟事已至此,這位牛人這種打扮和拿着玫瑰,又不是什麼隱藏起來的富二代角色,估計下場免不了是被人臭罵一頓之後跟落湯雞一樣的被趕出來。
這是必定了的結果。
楚天南和耶律飛廣好像還是悠然自得根本沒有一點這樣的自知之明,老總心中嘆了口氣,電梯停止,這兩人居然還是停在了二十二層,這一樓都是高層骨幹,老總心中都爲這兩位大俠尷尬了一番,這二十二層的女人都敢拿一朵玫瑰花過來撩撥,真不愧是大神級別人物。
老總順便就尾隨着這兩人,跟在身後打算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