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考覈——刀功

梁鴻濤感覺到了頭暈,連忙用牀單將自己手腕上並不深的傷口包紮起來,結束了又一次的自虐行爲。

梁鴻濤放棄無暇去管菜刀內部三個刀魂的情況,他現在思想當中想的只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畢竟明天還要繼續進行訓練,不過自虐的事件可以結束了,梁鴻濤的左手也不必遭殃了。

當梁鴻濤沉沉的睡去,放在一旁的菜刀內部卻開始了一種奇妙的融合。刀魂,顧名思義,是刀的魂魄。實際上,刀魂卻是一把刀當中所有精髓的集中體,只有著名的冷兵器纔有魂,那些普通的菜刀,就算拿在了名將手中,也不過是廢物。刀魂之間並沒有相互衝突的地方,就好比有交集的圓圈,相互之間是可以融合,變成一個更爲強大的刀魂。古人常說某樣神兵可以駕馭使用武器的人,這就是因爲刀魂的強大超過了使用的人。而當梁鴻濤用自身的鮮血去餵養三個刀魂以後,這三個刀魂因爲這個交集而融合在了一聲,等於是梁鴻濤身體分出去的一部分。

當然了,那些什麼御劍飛昇都是古老的傳說,是不可能發生在梁鴻濤的身上的。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簡陋的木門照射進梁鴻濤這個簡陋的木屋,梁鴻濤睜開了雙眼,今天梁鴻濤顯然沒有和前一個月一樣每天早早的起來,這就是失血以後身體虛弱的自我恢復,如果梁鴻濤還是那麼早起來,沒準確無誤就暈倒在哪個傳授刀功的木屋當中了。

梁鴻濤睜開眼睛適應了房間中的光線後直接將視線投向了身邊的菜刀。菜刀的外形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可是給梁鴻濤卻是另一種感覺。

“你準備好了嗎?”梁鴻濤輕輕的撫摸着刀身,彷彿在撫摸自己的愛人一樣,當然了,梁鴻濤不可能用自己的小弟弟和這把菜刀玩什麼親密接觸,除非梁鴻濤想要成爲世界上最後一個太監。

梁鴻濤是最後一個來到教授刀實踐木屋的入門學徒。

“張郎,你遲到了,今天是刀功考覈。你繼續練習你的刀功好了。”蔡行看到梁鴻濤進來,大聲的說道,話中充滿了鄙視的感覺。

梁鴻濤心中立刻就有一股怒火騰昇而起,自己本來就看不起這些人,沒有想到自己的故意卻成爲了別人看不起的對象。

“難道我不用考覈嗎?”梁鴻濤沙啞的聲音讓所有人將視線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這應該是梁鴻濤進入到廚師門以後在公衆的場合當中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了吧!

“你……可以考覈。”蔡行聽了梁鴻濤的話愣了一下,在他的心目當中,這個張郎是一個根本就會使用旋風刀法,總是切到自己手,怎麼教都教不會的笨蛋,可是,這個笨蛋的身後還有一個赫連龍,赫連龍可不是蔡行能夠惹得起的,所以,蔡行在愣了下後點頭說道。

梁鴻濤點點頭,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站好,菜刀就放在梁鴻濤面前的案板上,然後梁鴻濤緩慢的擡起頭看到了蔡行。

蔡行忽然感覺到眼前這個一直以來被他當成笨蛋的學徒竟然讓他感覺到了陌生,而從這個笨蛋學徒的身上,蔡行還感覺到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氣息,彷彿他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野獸。

“呃!那麼首先由張郎同學來向大家展示旋風刀法好了,考覈非常簡單,只要你能夠得到所有人的認可,你就算是通過考覈,然後就可以去跟隨其他的導師進行下一階段的學習了。”蔡行吞了口口水,在梁鴻濤看向他的瞬間,蔡行感覺自己有種放到了烈日下暴曬後口乾舌燥的感覺。

這種考覈就是廚師門對入門學徒的規矩,因爲旋風刀法是廚師門特有的基礎,學會了旋風刀法,就等於練會了所有切菜的刀功,至於食雕,則是需要去專業學習的。而基礎不牢,以後在學習過程中就容易出現一種麻痹思想,認爲只要自己覺得自己可以了,那麼就好了,這樣往往無法得到更大的提升和進步。所以,這個聽起來非常苛刻的考覈方法卻是非常實際,同時也是廚師門當中名廚輩出的保證。

梁鴻濤手提菜刀緩步走向了蔡行。

蔡行立刻感覺到了一種壓力,和中讓他渾身上下所有汗毛都豎立起來的壓力,在這種壓力下,蔡行不由自主的身邊上撤了三步,讓開了位置。

梁鴻濤對蔡行的敵意是因爲蔡行剛纔的話語,那種被人看不起的感覺讓梁鴻濤非常的憤怒,這種憤怒直接轉化成爲了對蔡行的壓力,不過正是因爲梁鴻濤對蔡行的壓力,才讓他的假身份更像是真的,因爲蔡行在後來和其他導師談起張郎的時候,都說張郎肯定是從原始森林當中走出來的,因爲只有在原始森林當中生活的人,身上纔會有那種彷彿野獸一般的氣息。

桌子上面擺放的是在練習刀功中最難切的幾種材料:堅硬度特殊的胡蘿蔔、有稍微偏差就會失敗的軟水豆腐、質地柔軟容易改變形狀的新鮮豬肉、需要進行劃入味刀的半條去磷鯉魚。

梁鴻濤站在剛纔蔡行所站的位置上,緩緩擡起頭,掃視面前的這十二個入門學徒,立刻,木屋當中迴盪着沉重的呼吸聲,沒有一個人敢做任何動作,也沒有一個人敢和梁鴻濤如同銳利長劍般的目光對視,全都微微垂下了頭。

梁鴻濤手中的菜刀彷彿有了生命一般從下垂狀態彈了起來,原本一把形狀稍微有些古怪,但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菜刀爆發出了一團耀眼的寒光,從左到右,快速的劃過,中間沒有一絲停頓,彷彿這些材料全都是連在一起的。而至始至終,梁鴻濤的左手都垂在身邊,自然不會發生接連一個月每天都會發生在梁鴻濤身上的自殘流血事件了。

梁鴻濤收刀,緩緩的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後保持着以往的姿勢一言不發。

蔡行的眼睛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樑鴻濤,看到梁鴻濤走了,連忙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認真的檢查喔白的考覈結果。

“優……優秀……”蔡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一個月每天都要在自己的左手上面留下幾道刀痕的“笨蛋學徒”,竟然能夠在考覈中優秀的通過,無論是胡蘿蔔還是豆腐,無論是鮮肉還是入味刀口,全都達到了優秀的程度,而最令蔡行奇怪的是,剛纔梁鴻濤使用出來的旋風刀法竟然那麼流暢,流暢到連蔡行都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旋風刀法在這個“笨蛋學徒”面前根本就是小孩子的把戲一樣。

“有沒有認爲張郎刀法不如自己的?”蔡行問出這個話地時候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問出來了。

這話一問出來。梁鴻濤再一次緩緩的擡起頭,看向了周圍的學徒。

“沒有嗎?那麼張郎的刀功通過考覈。”蔡行看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搖頭,爲了讓木屋當中這種壓抑的氣氛結束,蔡行作出了最終的決定。

其實就算梁鴻濤的刀功再垃圾,被梁鴻濤的氣勢這麼一弄,能有人搖頭纔怪了,當然,梁鴻濤是絕對不屑做這種事情的,只不過,無意當中想要看看有沒有人比自己厲害。卻給所有同木屋當中的學徒增加了心理壓力加上樑鴻濤地真正實力。不通過才真的怪了呢!

接下來,其他入門學徒在考覈當中不知道我們原因,竟然集體失敗,除了梁鴻濤一人,其他人全都沒有通過考覈,甚至平時練習旋風刀法最優秀地入門學徒也,“不小心”的將一塊豆腐切成了豆腐渣。

一個月的時間可把赫連龍給忙瘋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每天睡眠時間不超過六小時。每天這邊忙完了立刻處理另外一個地方的事情,當一個月的時間結束,赫連龍回到廚師門的時候,感覺別人看他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以前別人看赫連龍,沒有赫連龍級別高地人看赫連龍的眼神是崇敬和懼怕,而現在,則是無比的崇拜。等級比赫連龍高的人看赫連龍的眼神原來是充滿了挑釁。現在則是深深的嫉妒。

赫連龍沒有管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當中具體有什麼含義,但是他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這一個月裡,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而且這個大事和自己有關,而在廚師門當中,赫連龍地幾個師兄弟都是在外處理各種事務,很少象赫連龍這段時間往廚師門總部跑這麼勤快,而現在在廚師門當中和赫連龍聯繫最爲緊密地人莫過於——張郎。

“難道是梁鴻濤出事了?難道是真實身份敗露了?”赫連龍心中驚恐不已。慌忙來到梁鴻濤居住的木屋,沒有人,再來到練習刀功的木屋,依然沒有梁鴻濤,可是所有人看赫連龍的眼神全都增加了一種崇拜的感覺,練習食雕的木屋,沒有梁鴻濤,練習臂力顛勺的木屋同樣沒有梁鴻濤,當赫連龍跑完了所有入門學徒應該在地木屋後,赫連龍有了一種絕望了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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