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林家的名聲怎麼能壞呢?林家可不能與奸商扯上半點關係,爲什麼,因爲林家比任何世家都知道,名聲對林家意味着什麼。
林家這麼多年來,一直到處做善事,一直處處樹立與人爲善的形像。林家的女兒也全部與官家結親,不管是高嫁,還是低嫁,至少也是官家的奶奶。
正是因爲林老太太知道,只要林家與官家一直保持良好的姻親關係,才能讓林家的形像慢慢洗白。
試想一下,誰會願意與不入流的商人結親。林家能與官家一直結親成軾,正是困爲林家家風清明,林家的小姐品行端莊,林家人人品性高潔。
正是因爲這些僞造出來的名聲,才讓林家受人尊敬,哪怕只是商人出身,卻在上流社會有了一席之地。
再加上信陽長公主的擡舉,林家算是脫了商人的衣裳,換上官家的衣裳。林家的兒孫當中,也有入朝爲官的,哪怕只是在京城五六品的不官,也幫林家打入了官場,洗白了林家的商人身份。
而林家之所以一直如此苦心的經營,嫁出去的女兒都得陪嫁豐厚,就是因爲林家要名聲和體面這東西。沒有這些東西林家根本掙不到銀子,也沒辦法維持眼下的風光。
因爲林家真正掙銀子的生意,還是做金器生意。而做金器生意,必需要讓世人信任你,讓人信林家這塊牌匾。不會去質疑林家缺斤少兩,不會以次充好。
而且林家的身份越高。上門來做生意的貴婦,纔會覺得越有面子。那些貴婦會覺得去身份低的人家做生意,有**份。而林家的在京城的金器行。在京城算是數得上號的金器行。
而之所以有這樣的成就,除了林家工匠的手藝之外,難道不是林老太太一步一步佈局,一步一步把林家推上官家的身份,一步一步讓林家洗白的功勞嗎?
正因爲林老太太與信陽長公主相識後,認識到那些貴婦的需求和心理。於是林老太太在幾年的時間之內,一步一步完成了她的佈局。把林家的身份一下子擡了幾級。
今日看起來,才覺得林老太太當初是多有遠見,才能明白。林老太太多麼有雄才偉略。
所以林家最怕的,不是生意失敗,林家怕的是林家的名聲臭了。生意失敗可以再來,可是名聲臭了。就真沒翻身的機會了。
這也是爲何林老太太突然之間對平陽的商會重視起來。平陽商會確實給林家帶來的好處,可是同時它也是一把雙刃劍,不僅能幫到林家,也會狠狠的捅林家一刀子。林家要是的平陽商會給林家帶來地位,讓世人知道平陽林家多麼的高風亮潔,多麼的仗義疏財,多麼的正直。
而不是希望林家讓人說成是平陽奸商的保護傘,這樣受損失最大的將來林家。林老太太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可是林老太太也不能做的太過直白。或者直接下手收拾那些人吧!所以林老太太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維護秋寧。同時敲打那些有小心思的人。只是至於那些人能不能明白,就看他們的造化了,如果這些人繼續不識趣,想脫累林家,那就休怪自己心狠了。
朱老闆一臉和事佬的笑容,“秋寧姑娘,你也知道,這麪粉生意能掙的就那麼多,我給你的優惠已經那麼多了,難不成秋寧姑娘要餓死我們這些人不成?”
秋寧坐在朱老闆對面,淡淡一笑,諷刺道:“既然朱老闆出爾反爾,那秋寧也沒法子。確實,秋寧總不能讓朱老闆沒飯吃吧!不過秋寧相信,這平陽總有人能做這單生意。秋寧仔細的算過,秋寧每日從朱老闆這裡拿的面僂,絕對高於同類不少店鋪,可是朱老闆能給別人優勢價,卻不能給秋寧,秋寧只能另求高明瞭。”
秋寧也不想再看朱老闆這幅委屈的嘴臉了,掙了人家銀子,還要表面出一幅他沒掙你銀子,他是幫你樣子來。這人真不要臉,不要如果要臉,還能成爲平陽最大的麪粉商嗎?在決定同朱老闆談價格之前,秋寧就已經向其它雜貨店打聽過了。從他們哪兒拿的麪粉,還是從朱老闆這裡轉了一手的,居然拿的價格都比自己低。這樣自己真是讓朱老闆掙的太多了,與其這般自己還死抱着朱老闆這顆大樹幹嘛。秋寧就不信了,沒了朱老闆自己在平陽就拿不到麪粉了,如果實在不行,自己就直接收麥子尋老百姓加工,自己做麪粉得了。
麪包麪粉一條線,也未必不行。如果自己再開一間分號,確實需要一個麪粉加工作坊,這樣就可以大大的降低成本了。秋寧覺得這就是自己最壞的選擇了,不到萬不得已,或者說確實有這個需要,自己纔會考慮。
朱老闆沒想到面前這個小姑娘說話如此堅決,連磨都懶得同自己磨了,直接就要另換一家在粉行。朱老闆心裡有些擔心,其實,這味一的出貨量很大,除了麪粉還有蜂蜜和其它東西,都是在自己的鋪子一起拿的。要說降價是可行的,可是朱老闆想到向老闆的提議,又有些心動了。打敗這個味一,能讓平陽縣的其它點心鋪子,全用自己的東西,這確實更加吸引人。哪怕現在那些點心鋪子生意慘淡,可是如果恢復起來,絕對比味一出貨多。有銀子誰不願意掙呀,那不是腦子有病嗎?
再說了一個小丫頭,還能翻出天去嗎?也不過是沾了林老太太的光,才能一時打敗其它對手,若是再過段時間,指不定老百姓又去買那些老字號鋪子的點心了。所以朱老闆思前想後,又想想與向老闆他們在其它事情上的合作關係,最後還是決定同向老闆們合作。想弄死一個小姑娘,並非一定要用那蠢透的買兇殺人,直接斷她的貨,不信弄不死她。
朱老闆直接不客氣道:“既然秋寧姑娘想另謀出路,那煩請秋寧姑娘結親之前的賬目,我的麪粉和其它東西,從明日開始,就不會再送到味一。秋寧姑娘可別怪我手狠,怪只怪秋寧姑娘涉事未深,不明白這裡面的水深着呢?”
秋寧平靜一笑:“這是自然,我這就去結清賬目,我也不想繼續用比別你貴的麪粉,想想就挺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