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照顧很周到,接風宴後,爲葉安然一行人安排了很好的居所。
“葉姑娘,這裡是派人收拾出來的,你若是住不慣,我在給你換。”李婉語氣平和。
“不必了,這裡很好,謝謝帝后。”葉安然也笑了笑。
隨即,李婉帶着宮女離去,小光怒了努嘴:“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心啊,不會和當初的藍妃一樣是個暗地裡的蛇蠍吧?總之,咱們要防着點。”
“不必,李婉她不是那樣的人。”葉安然雖然與她並無太多來往,但是當年,她爲了獨孤伽羅,委身求自己迴流雲,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是真的善良。
“皇上駕到。”一聲高呼打破平靜,聽見獨孤伽羅來了,黑羽紫瞳和小光都巧妙的迴避,他們都知道,獨孤伽羅與葉安然有着一段擦肩而過的故事,所以打算給兩人留一點空間。
“安然,這裡怎麼樣,還習慣麼?”獨孤伽羅一進來就含情脈脈的問道。
“恩,這裡不錯,有勞帝君了。”葉安然客客氣氣的說道。
“安然,你非要跟我那麼陌生麼?”獨孤伽羅似乎很受傷,他沒有想到他日思夜想的人,如今來了,卻對自己跟陌生人一樣。
“帝君言重了,如今你我身份不同,自然要遵守禮數。”葉安然依舊淡淡的笑着。
“安然,你知道麼?最開始……我以爲你死了,死在了那場大火中,所以我不顧一切的出兵攻打天幕,只希望讓他西宮爵賠了江山,來爲你賠罪,可是後來我知道你還活着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欣慰麼?雖然隔了這麼久,但是我對你的心……。”說到這裡,獨孤伽羅執起葉安然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抱歉,帝君,你太過激動了,這不合規矩。”葉安然冷冷的甩開手。
“安然,如果……當初我沒有悔婚,沒有遲到,那麼……你今時今日應該是我的妻子,守在我身邊纔對。”獨孤伽羅舊事重提,也許這件事已經成爲了他心裡永遠的傷痛。
“伽羅,人生沒有如果,所以你的假設不成立,如果當初我沒有救下你,那麼我也許現在就是一個普通姑娘,做了孟昭陽的妻子,所以兩個人講究的是緣分,你這次願意收留我,我很高興,畢竟你還念在我們相識一場,讓我來避難,避開西宮爵那個魔鬼,可是……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真的回不去了,李婉她很好,希望你能珍惜。”說完,葉安然別過臉。
“如果你是因爲在意李婉的話,那麼我可以立刻廢掉她皇后的位置,讓出來給你,只要你答應重新跟我在一起。”獨孤伽羅似乎鐵了心。
“伽羅,你怎麼還執迷不悟,我對你,真的是沒有感情了,我們只不過是露水姻緣,你又何必在意,現在你該珍惜的是李婉,他爲你生兒育女,在你身邊陪着你,而不是爲了我傷了她,伽羅,如果你在這樣下去,那麼……恕我不能繼續留在這裡,即便是被西宮爵抓回來也好,我也不會在這裡了。”最後,葉安然下了警告。
獨孤伽羅深深的看了葉安然一眼後,什麼都沒說,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走到今天這種地步,也許是誰都不想的,但是事實就是如此,葉安然已經不想在和任何皇帝糾纏下去了,太累了,一個西宮耀,一個西宮爵,已經讓她筋疲力盡。
如今獨孤伽羅好好的做他的皇帝不好麼?他的身邊現在有李婉皇后,潘夢潔,還有莫雪柔,這些女人都是愛他如命的,他爲何還要執着那段不屬於他的感情呢?
葉安然想不通,也不去想……
葉安然到達流雲的第五日,不出所料,西宮爵親自帶兵發動了瘋狂的攻擊,把流雲大軍打的連連敗退。
最後,獨孤伽羅又親自去了邊關,兩人再次開始拉開戰火,只是這一次,獨孤伽羅似乎更勝一籌,因爲西宮爵現在可謂是四面楚歌。
除了雪臣國幫他外,其他的人恨不得落井下石,所以邊關一戰半個月,西宮爵的人死傷無數,甚至他自己都掛了彩。
“皇上,不能在這麼打下去了,這樣下去我們就要全軍覆沒了。”聶天冒着冷汗,看着已經近乎瘋狂的皇上勸慰道。
那一日,他去了天玄宮陪着母后敘話,回來後便不見葉安然的蹤影,一問才知道,是紫瞳和黑羽救了葉安然,她更是一路朝着流雲跑來,顯然是來投奔獨孤伽羅。
這樣自傲自負的一個男人怎麼會允許自己心愛的女人跑進別的男人懷抱,所以正如紅韻所預料的那樣,西宮爵親自帶兵大肆的朝着南部一路廝殺,甚至已經到了沒有人性的地步,連流雲的百姓都被他殺了不少。
“你想說什麼,叫我放手麼,告訴你,聶天,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葉安然必須是我的。”西宮爵猩紅着雙眼堅定的說道。
聶天有些心痛的看着主人:“皇上,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您能不能休息一下,我們換個戰略,在這麼打下去,我們就完了。”
“不必,我自有辦法,能讓流雲一日內滅國,動了我的女人,是他獨孤伽羅最大的錯誤。”西宮爵的目光無比的陰冷。
看着主人自大的口吻,聶天似乎明白了什麼,睜大了眼睛看着西宮爵:“皇上,您莫非……?”
“恩,走吧,跟我去一個地方。”隨後西宮爵帶着聶天連夜騎着汗血寶馬,到了汴京中部的一塊荒蕪之地,這裡不知何故寸草不生,莊家種不了百姓生活不了,被成爲汴京的死神入口。
聶天一路上都沒說話,他知道主人是要用龍紋令了,雖然他很糾結龍紋令的威力太大,傷及無辜,但是這個時候如果不用龍紋令的話,那麼也許天幕馬上要是別人的了。
夜色下,西宮爵站在荒蕪之地的一個小小石碑面前,上寫四個字,死神入口。
“皇上,龍紋令這麼多年,沒有人發覺,原來是被您藏在了這裡麼?聶天知道,主子身上這個寶貝是獨一無二的。
“不,龍紋令……一直都在我身上。”西宮爵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