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宇這並不是在嚇唬姜思思,那王傲儒在寧州的黑白兩道都認識很多人,如果王傲儒真的確認姜思思是姜周的女兒,那一定會對姜思思下手的,到時候,姜思思只有被王傲儒弄死的份。
姜思思聽完陸天宇的話後,她仰起俏麗的臉,望向陸天宇,嘴裡緩緩地說道:“那我應該怎麼辦?”
“不要讓王傲儒確認你的身份!”陸天宇說道,“我相信王傲儒不會輕易確認你的身份的,你只要掩飾得更好,當你的身份和地位都起來後,你纔有資格和王傲儒叫板,思思,現在你最好學會忍!”
“學會忍?”姜思思說道,“我怎麼忍?我眼看着王傲儒在寧州風生水起的,我怎麼能忍住呢!”
“你都忍了這樣久,難道還忍不下去嗎?”陸天宇說道,“忍辱負重,只有這樣,你纔能有機會!”
姜思思不說話了,默默點了點頭。
陸天宇伸手在姜思思的肩膀上拍了把,嘴裡說道:“思思,想想我說的話!”
陸天宇離開了姜思思的房間,把姜思思一個人留在房間裡面。
……
就如陸天宇所料想的那般,王傲儒確實在查姜思思的身份,只是,隋世陽那邊卻沒有什麼進展,姜思思的身份一直隱藏的很好,隋世陽查不到姜思思的身份,不過,王傲儒還是從姜思思的長相上瞧出一點端倪來。
王傲儒在別墅的客廳裡面來回走着,此刻的王傲儒有些無法淡定。就在他即將把自己花費了很多心血仿製的瓷器要推出來的事情,卻出現了姜思思這個女孩子。王傲儒一想到姜思思看他的眼神,他就感覺姜思思這個女孩子應該是姜周的女兒,但王傲儒卻不敢肯定。
隋世陽走到客廳裡面,他一走進來,就說道:“老師,您半夜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世陽,你先坐,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王傲儒讓隋世陽坐下來後,他轉向隋世陽,說道:“世陽,你怎麼看陸天宇這個人?”
隋世陽不明白自己的老師怎麼會突然提到陸天宇,他不解地問道:“老師,您這是什麼意思?”
“世陽,我感覺我之前有點小看這年輕人了!”王傲儒說道,“我本以爲這個年輕人不會構成對我的威脅,但我現在卻感覺陸天宇這名年輕人將來會成爲我的威脅,你怎麼看他?”
隋世陽咧着嘴,說道:“老師,我看你多慮了,他沒有什麼本事的,我之前查過,他沒有什麼背景!”
“沒有背景能搞起拍賣公司,這絕對不可能!”王傲儒說道,“成立一家拍賣公司至少要一千萬以上,也就是說這名年輕人並不簡單,身家至少在一千萬以上。之前,你跟我說他在寧州藝術投資集團上班,現在看起來可不是這樣的!”
“老師,這裡面有問題!”隋世陽說道,“我調查過翰宇拍賣公司的情況,據說這裡面和北城區的區長有些關係!”
“你說聶常嚴和陸天宇有關係?”王傲儒問道。
隋世陽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至於倆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王傲儒聽完後,右手放在自己的額頭,嘴裡說道:“看起來我忽視陸天宇了!”
“老師,您到底打算怎麼辦?”隋世陽說道,“咱們仿製的那幾件瓷器馬上就要在海德拍賣公司舉行的拍賣會上拍賣了,海德拍賣公司經過這次影響之後,一定會面臨巨大的危機,而肖飛揚那邊也已經準備舉行大型的拍賣會了,到時候,我會把咱們的瓷器都放到拍賣會拍賣,初步估計,咱們至少可以賺一億!”
王傲儒點了點頭,說道:“這本就在預料之中的事情,世陽,你先全力把這件事情做好,順便給我把陸天宇的身份摸清楚,哦,還有那名叫姜思思的女孩,我一直對這兩人不放心!”
“明白!”隋世陽說道,“老師,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翰宇拍賣公司這幾天都很忙,陸天宇反倒清閒下來,公司那邊有姜思思看着,陸天宇也不需要擔心。
不過,就在星期天上午,陸天宇卻得知了一個消息,趙化成的家被小偷光顧了,把趙化成在翰宇拍賣公司舉行的拍賣會上花重金購買的那套唐代攪胎玻璃十二生肖偷走了。
陸天宇剛剛得到這條消息時,還以爲是假的。那趙化成花了重金購買那套唐代的攪胎玻璃十二生肖,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被小偷偷走,但很快,他就得知這條消息並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這讓陸天宇感覺疑惑不解起來,按理說趙化成不應該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趙化成一定會小心翼翼地收藏着那套攪胎玻璃十二生肖的,但現在卻感覺趙化成似乎很隨意就把那套唐代的攪胎玻璃十二生肖放在家裡,結果被小偷偷走了。
就在陸天宇這心裡覈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他接到了葉紫珊打過來的電話。在電話裡,葉紫珊希望陸天宇能到市刑警大隊來一趟,幫忙鑑定一下她們剛剛繳獲的一批文物。
陸天宇開着車趕到市刑警大隊,葉紫珊帶着陸天宇去看那批繳獲的文物。寧州這些年因爲古玩交易的盛行,導致很多的文物販子來寧州兜售古玩。很大一批都是盜竊的文物,寧州市刑警大隊專門成立了一個專案組,重點打擊的是以“古董商”爲首的古玩走私團伙。
“古董商”是一個綽號,這個人是男是女,都沒有人知道。但是,根據所掌握的情況來看,在最近的三年間,經“古董商”走私到國外的文物不下千件,其中有不少是列爲國家的一二級文物。“古董商”走私的途徑目前還沒有掌握,正因爲“古董商”走私文物如此猖獗,市公安局在研究之後,才成立了專案組。這個專案組重點打擊文物走私的案件,力爭抓獲“古董商”,在這個專案組成立的兩個月內,已經破獲文物案件三十多起,抓獲犯罪嫌疑人六十多人,追繳被盜文物五十多件。
可以說專案組取得的成果是輝煌的,但卻一直沒有能找到任何和“古董商”有關係的線索,“古董商”隱藏得很好,專案組對此那是一籌莫展。這次專案組又破獲一起文物走私的案件,其中涉及的文物一百多件,葉紫珊就是讓陸天宇來鑑定這一批文物的。
不過,經過陸天宇鑑定後,這一百多件的文物其中沒有任何一件是真的,全部是仿品。葉紫珊對陸天宇的鑑定結果有些懷疑,她問道:“你是說這些文物都是假的?我怎麼看這些文物和我們手裡的一些博物館被盜的文物圖片一樣!”
“樣子一樣並不代表說就是真的!”陸天宇坐在葉紫珊的對面,他翹起腿,嘴裡說道:“現在的仿製水平很高,完全可以把外形做得跟真的一樣!”
“你這樣說的話,豈不是我們白抓了那兩個人!”葉紫珊顯得有些失望,在葉紫珊看來,他們專案組花費了很大精力才抓到這兩個文物販子,如果鑑定結果是假的話,豈不是那兩個人沒有犯罪,應該被放了。
“應該是說那兩個傢伙是準備用假貨來賣的,但可惜被你們抓住了!”陸天宇說道,“不過,這也沒有關係,隨便按個罪名就行了,反正,你們在這方面很有經驗的!”
陸天宇這句話一說出來,葉紫珊右手拍在她的辦公桌上,嘴裡冷哼道:“你說什麼呢,你當我們是胡亂抓人的嗎?”
“我沒有胡說什麼!”陸天宇說道,“我只是把我心裡想說的話說出來而已,好了,葉警官,我應該辦的事情辦完了,如果你對我的鑑定結果不滿意的話,你可以找別人鑑定!”
“我會的!”葉紫珊冷哼道,“寧州又不是你一個鑑定師,我當然能找到別的鑑定師!”
陸天宇站起身來,嘴裡說道:“那你就找別人吧,我剛好不打算把精力浪費在這方面。”陸天宇說完,邁步就要離開,卻聽到葉紫珊說道:“站住!”
陸天宇把身子又轉過來,望向葉紫珊,嘴裡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陸天宇,我聽說你們翰宇拍賣公司拍賣了一件唐代的古玩,是不是?”
陸天宇點了點頭,說道:“怎麼了?”
“那套古玩昨天晚上被盜了!”葉紫珊說道。
“盜不盜走跟我有什麼關係!”陸天宇說道,“我們拍賣公司只負責拍賣,至於拍賣走後,有什麼事情和我們拍賣公司就沒有關係了!”
“我是想問你根據你的估計,如果這套古玩被走私到國外的話,會賣到多少錢?”葉紫珊問道。
“這個可不好說了!”陸天宇說道,“這套古玩很值錢,應該說可以列爲國家的一級文物,如果被走私到國外的話,我想至少能拍出三千萬……!”陸天宇說道這裡,有意停頓一下,就在葉紫珊要張口說話時,陸天宇又補充一句道:“美元!”
葉紫珊眉頭皺了起來,嘴裡說道:“這麼多錢?”
“那是當然了!”陸天宇說道,“我這也是說最低價格,實際的拍賣價將會遠遠超過這個拍賣價,葉警官,我看你們應該花點大力氣去偵破這個案件!”
“這是我們的事情!”葉紫珊說道,“不需要你管!”
“我本來就沒有想管的意思,是你要問我的!”陸天宇說道,“我說葉警官,你現在沒有事情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葉紫珊對陸天宇擺擺手,說道:“走吧!”
陸天宇笑道:“葉警官,其實我知道你不喜歡看見我,我當然也不太願意看見你!”
陸天宇剛說完這句話,就有一名警察手裡拿着一個盒子走過來。那警察說道:“葉姐,有人給你送來這個盒子,說是你從網上買的東西,葉姐,你什麼時候也喜歡從網上買東西啊!”
葉紫珊奇怪地說道:“我哪裡在網上買過東西啊!”
那名警察拿着盒子從陸天宇身邊經過,陸天宇聽到一絲奇怪的聲音。就在那名警察把盒子放在葉紫珊面前時,陸天宇忽然問道:“葉警官,你確信這東西不是你的?”
葉紫珊兩手就要去打開那盒子,嘴裡冷哼道:“這是不是我的東西關你什麼事情!”
“不要動!”陸天宇說着奔過去,他兩手按住葉紫珊的兩手,嘴裡說道:“你聽這是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葉紫珊一愣,她並沒有聽到有什麼不對的聲音。那陸天宇以前可是幹文物間諜的,什麼東西沒有接觸過。就看見陸天宇右手一打那盒子,緊跟着陸天宇嘴裡喊道:“臥倒!”
葉紫珊幾乎是本能反應一般,身體向地上臥倒。那盒子被陸天宇打飛到窗戶外,就在那盒子還沒有落地的事情,就聽到“轟”的一聲,那盒子從半空中爆炸起來。雖說那爆炸的威力並不是很大,但卻足夠炸死一個人了。葉紫珊剛纔要是打開那個盒子的話,此刻的葉紫珊已經血肉模糊,認不出來了。
這一聲爆炸把在場的警察都給驚住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社會還有膽子如此大的人,竟然敢把炸彈送到警察局來,而且目標還是葉紫珊。陸天宇從地上站起身,嘴裡喝道:“你們還傻站着幹什麼,快點去把那個送盒子的人抓住!”
陸天宇這一提醒,那些警察才反應過來。這個時候可不是猜測誰膽子這樣大的時候,應該去抓那名敢把炸彈送過來的人。不過,等那些警察蜂擁的跑出警察局去追那名送盒子過來的人的時候,那人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陸天宇把葉紫珊扶起來,就看見葉紫珊臉色有些慘白。當警察,就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隨時都可能遇到犯罪分子的報復,但真的面臨生死攸關之時,那葉紫珊這心裡也有一絲驚恐。人不可能沒有驚恐,更不會在面對死亡時,表現得無所畏懼。每個人生活在這個社會中,總是有各種擺脫不了的關係,總有他們留戀的東西存在於這個社會中。而那些選擇自殺的人,僅僅是對這個社會絕望,對這個社會沒有留戀才選擇了自殺。哪怕有一點的留戀,他們也不會輕易選擇死亡。
葉紫珊心有餘悸,她沒有想到自己在警察局也有人敢送炸彈給她。葉紫珊擡起有些慘白的臉,望向陸天宇,嘴裡緩緩說道:“謝謝你!”
“謝謝就不必了!”陸天宇說道,“你自己注意吧,既然有人敢對你動手,那就說明你一定得罪了什麼人,而且這件事情不會就此罷手的,你自己小心一點!”
陸天宇說完,邁步就走了出去。這件事情和他沒有關係,陸天宇也不想插手進來。
陸天宇開着車離開了刑警大隊,公司那邊有姜思思管理,陸天宇倒不用擔心什麼。他並沒有去公司,而是開着車到了茶樓。茶樓的客人不多,陸天宇就喜歡這種環境,坐在這裡可以喝着茶,享受着休閒的時光。
陸天宇依舊要了一壺龍井茶,坐在靠窗戶的座位上,悠閒地喝着茶水。這邊還沒有坐下來多久,陸天宇的手機就響起來。電話是慕雨涵打過來的,慕雨涵問陸天宇在哪裡。
“我在茶樓!”陸天宇說道,“怎麼了,雨涵,你想我了?”
“天宇,我很無聊啊!”慕雨涵說道,“我在陪姐姐逛街,姐姐的心情不好,害得人家心情也不好起來!”
“你姐姐心情不好?”陸天宇問道,“怎麼了,難道有什麼發生?”
“還不是姐姐要訂婚的事情!”慕雨涵說道,“姐姐爲了這件事情心情不好,我姐姐七月中旬會和我夏大哥訂婚,我姐姐現在的心情很糟糕!”
“訂婚又不是結婚,結婚又可以離婚,這有什麼的!”陸天宇說道,“雨涵,你勸勸你姐姐,讓你姐姐想開一點!”
“我勸過了啊,但我姐姐卻不肯聽!”慕雨涵說道,“我也沒有辦法,哦,對了,天宇,我爸爸要帶我去香港,可能下個星期就會過去!”
“這樣快?”陸天宇問道。
“恩,我也感覺很快!”慕雨涵說道,“可能我爸爸想要把香港那邊的事情給我安排好,總之我家最近的事情很多!”
“事情多是好事啊!”陸天宇笑道,“說明你爸爸已經有了更宏偉的投資計劃!”
“我纔不管什麼投資計劃呢,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慕雨涵說道這裡,忽然又說道:“天宇不說了,我姐姐回來了,我要掛電話了!”
慕雨涵說着急急忙忙掛上了電話,陸天宇笑了笑,這慕雨涵打電話很突然,掛電話也很突然啊!
陸天宇掛上電話,坐在這邊喝着茶。那名茶樓的老闆來到陸天宇面前,不用陸天宇說話,他就坐了下來,嘆口氣,說道:“這茶樓開不了多少時間了!”
“怎麼了?”陸天宇擡頭,看着這家茶樓的老闆,笑道:“難道要拆這邊的房子了?”
“是的!”那名老闆說道,“已經通知搬遷了,我這茶樓也準備要關門了,想想有點捨不得!”
“確實好,現在的寧州市像這樣的好地方几乎都沒有了!”陸天宇說道,“都是一些現代的混凝土建築,現在的人不明白,像這種老祖宗留下來的產業應該留下來,如果貪圖眼前一點小利,就把這些老建築拆了,實在很可惜啊!”
“那有什麼辦法!”那名茶樓的老闆嘆口氣,說道:“政府下了令,我不想拆也沒有辦法!”
“說得也有道理!”陸天宇說道。
“咳!”那老闆又是嘆口氣,顯得很無奈。陸天宇看了看這茶樓,嘴裡說道:“你這茶樓我真的很喜歡,賣給我怎麼樣?”
“賣給你?”那老闆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說道:“賣什麼啊,都要搬遷了,就算賣給你,也是拆遷,這邊要開發住宅區,這茶樓已經不存在了!”
“老闆,我是說真的,我想買下這茶樓!”陸天宇說道,“我出的價錢保證比政府搬遷補償給你的錢多!”
那老闆看着陸天宇,嘴裡說道:“我賣多少錢無所謂,我現在就是捨不得這茶樓,畢竟是在這裡待了很多年!”
陸天宇不動聲色地說道:“是啊,有感情了,我知道老闆你捨不得,所以,我纔想要買下來,如果我買下來的話,或許我有辦法能讓這茶樓留下來!”
那老闆一聽,這眼睛裡面就浮現出一絲欣喜的目光來,他看着陸天宇,嘴裡說道:“如果你能讓這茶樓留下來的話,我可以以低價賣給你,我不想看見這茶樓就這樣被拆了!”
“底價倒不用,我不會佔你這個便宜!”陸天宇說道,“我說過了,我喜歡這裡,不想讓這裡被拆了,如果這茶樓被拆了的話,實在太可惜了!”
“那是,那是!”那老闆趕忙說道。
陸天宇拿起手機,撥打了姜思思的電話。
“思思,現在忙嗎?”陸天宇問道。
“老闆,你有什麼事情?”
“恩,你現在到珠江路來一趟,我就在珠江路上那座老茶樓的二樓!”陸天宇說道,“我這邊有些事情要你辦!”
那姜思思沒有問陸天宇要她辦什麼事情,立刻趕到這邊來。等姜思思趕到這裡時,已經下午四點多了。那珠江路可是在南城區,從北城區打車到珠江路也需要一個半小時,如果路上遇到塞車的情況的話,這花費的時間會更長。姜思思到了茶樓,來到茶樓的二樓,就看見陸天宇坐在茶樓的窗戶處,正和一名老頭閒聊。姜思思來到陸天宇的面前,問道:“老闆,有什麼事情?”
陸天宇示意姜思思坐下來,他對姜思思說道:“思思,你和這家茶樓的老闆談下買下這茶樓的事情!”
“買這家茶樓?”姜思思一愣,她實在搞不懂陸天宇爲什麼要買這家茶樓。陸天宇點了點頭,說道:“這家茶樓我很喜歡,如果被拆遷了,就實在太可惜了!”
那姜思思不明白陸天宇到底想幹什麼,難道僅僅因爲喜歡就要買下來?不過,既然陸天宇已經發了話,那姜思思也不方便多說下去,轉過去,跟那老闆談起具體的事情來。陸天宇買下這家茶樓自有他的打算,現在寧州像這種老茶樓越來越少,尤其是這邊如果真的建起住宅區的話,這家茶樓將來的利潤可會不少,可以說潛在着巨大的財富。而陸天宇又有把握能讓這家茶樓留下來。
那姜思思跟茶樓的老闆談了半個多小時,各方面都談妥了,就等星期一讓那老闆到翰宇拍賣公司簽訂合同。
陸天宇等姜思思談完之後,才站起身,和姜思思一起出了茶樓。
等上了陸天宇的車後,姜思思才問道:“老闆,我感覺這茶樓並不好,看不出來有什麼值錢的地方,你怎麼要買這家茶樓?”
“當然有我的道理!”陸天宇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這茶樓是一座擁有近百年曆史的老建築,現在寧州像這樣的老建築越來越少了,如果能保存下來,我可以把這裡打造成古玩的交流茶樓,施行會員制,難道這樣不好嗎?”
姜思思一聽,笑道:“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就感覺花這麼多錢買下這茶樓不值的!”
“相信我的眼光吧!”陸天宇開着車,問道:“思思,要去哪裡?”
姜思思看了看時間,嘴裡說道:“都快到五點了,就算回公司已經晚了,老闆,我可以直接回家嗎?”
陸天宇笑道:“我是一個很苛刻的老闆嗎?”
“當然不是!”姜思思說道。
陸天宇笑道:“走吧,我請你吃飯,吃完飯,我送你回家。哦,思思,你現在還和別人合租?”
“恩!”姜思思說道,“不過,我打算找房子搬出去,那女孩和他的男朋友真是怪事,經常吵架,那個男人我看不像是什麼好東西,總是色迷迷地看着我,我不喜歡他。我跟那個女孩子提過,但她總是不管,我也沒有辦法,只好儘快搬出去!”
“那你應該搬出去!”陸天宇說道,“現在你不是有錢嗎,找個大房子住下來,不是很好嗎?”
“恩,我正在聯繫呢!”姜思思說道,“希望下個星期能搬出去!”
陸天宇開着車找了一家靠近姜思思所住的小區的餐廳,陸天宇把車停下來後,他剛推開車門下了車,就瞧見一輛出租車停在眼前,出租車的車門一開,葉紫珊穿着便衣下了出租車。陸天宇一看是葉紫珊,他站住腳步,等葉紫珊走到自己的面前,陸天宇笑道:“葉警官,沒有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你也到這裡吃飯?”
葉紫珊一看是陸天宇,她有些意外。葉紫珊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陸天宇,今天陸天宇可是救了她的性命,雖說葉紫珊之前對陸天宇有些討厭,總感覺這個男人有些無賴的意味,不過,那陸天宇今天可是救了她的命,要不是陸天宇的話,葉紫珊今天可就要被那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炸彈炸得血肉模糊。
葉紫珊之前是緝毒警,因爲她的丈夫犧牲之後,葉紫珊才調到刑警大隊,本來是讓葉紫珊做一些內勤的工作,但葉紫珊卻堅持從事刑警這邊的工作。結果,她就被調到刑警大隊這邊,來負責文物的案子,相比於其他的案子,這類案子的風險度較小一些。
但葉紫珊卻沒有想到今天會有人想炸死她,直到現在,這葉紫珊的心裡還是有些後怕。雖說她的丈夫死了,但葉紫珊卻有父母,她還有牽掛的。
葉紫珊今天也是提前離開刑警大隊,準備回家好好洗個澡,放鬆一下。刑警大隊那邊本來想安排人保護葉紫珊的,但葉紫珊卻認爲沒有必要。想殺她的人既然計劃失敗了,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會對她襲擊。更何況葉紫珊本身就是刑警,這隨身攜帶着槍,就不擔心有人想襲擊她。
家裡就她一個人,葉紫珊的父母不在寧州市。葉紫珊不打算回家做飯,就準備來自己所住的小區附近的這家餐廳吃個飯,回家只要洗個澡,就可以入睡。但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陸天宇,葉紫珊這心裡還是有些意外。聽陸天宇主動和她說話,葉紫珊也客氣地說道:“是的!”雖說葉紫珊回答得很簡單,但依照以前葉紫珊對陸天宇的那種態度,現在的態度已經好了許多。
姜思思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她站在陸天宇的身邊。那葉紫珊誤以爲姜思思是陸天宇的女朋友,嘴裡說道:“陸先生,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進去了!”說完,葉紫珊從陸天宇的身邊走過,走進了餐廳裡面。
等葉紫珊走進去餐廳,姜思思纔對陸天宇說道:“老闆,這女人是誰?”
“是誰?”陸天宇聽完後,笑道:“這女人可是一個厲害的角色,上次,我就是被這女人給抓進警察局的,你說這女人厲害不厲害?”
“老闆,你說她是警察!”姜思思說道。
“恩!”陸天宇說道,“她可是市刑警大隊的刑警,哦,咱們別在這裡說了,先進去吃飯吧,我的肚子可是很餓!”
姜思思答應一聲,和陸天宇走進去。
就在陸天宇和姜思思走進餐廳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餐廳對面的街邊,在汽車裡面坐着兩名男人,其中一名嘴裡叼着煙,把手裡的槍拉了一下槍栓。
“得子,你幹什麼?”開車的那男人問道。
“幹什麼,進去幹掉那娘們!”那嘴裡叼着煙、看起來也就二十三、四歲的男人就要推車門,就聽到另外一個男人說道:“我說得子,你這小兔崽子總是這樣毛毛躁躁的!”
“怎麼毛躁了,就是這個娘們讓咱們倆人進監獄了!”那年輕人嘴裡說道,“孃的,要不是咱們運氣好,能逃出來,咱們還不得在監獄裡面待一輩子啊,不能輕饒了這娘們,我今天一定要幹掉她!”
“得子,難道你以爲我不想幹掉這娘們了嗎?”那男人嘴裡冷哼道,“不過,讓這娘們就這樣死了也太簡單了點,我要好好折磨死這臭娘們!”
“折磨這娘們有個屁意思!”那年輕人說道,“還不如直接幹掉她簡單點,今天沒有能炸死這臭娘們,等她出來的時候,我一槍幹掉她,這樣一了百了!”
“難道你忘記我們在監獄裡面受得罪了嗎,你想一槍幹掉她的話,就能解氣?”
那年輕人一聽,嘴裡說道:“說的有道理,我要把這娘們給剝了皮,讓她一點點死!”
那男人伸手拍了拍那年輕人的肩膀,嘴裡說道:“得子,那娘們長得可是很銷魂啊,難道你就不想好好享受一番?”
“享受個屁!”那年輕人嘴裡罵道,“我一看見這娘們就想殺了她!”
那男人面帶笑容,嘴裡說道:“得子,我保證會給你機會幹掉她的!”
陸天宇和姜思思在餐廳裡面點了兩菜一湯,那葉紫珊就坐在距離陸天宇不遠的座位,一個人要了一盤菜,慢慢吃着。葉紫珊吃得很慢,這女人都喜歡慢條斯理地吃着,很注意自己的吃相。這點上,那慕雨涵表現得尤其突出,慕雨涵總是會注意她自己的吃相。
陸天宇沒有理會葉紫珊,而是和姜思思慢慢說着話。主要還是關於姜思思的事情,在陸天宇看來,姜思思還是早點搬出來得好。
“思思,你可以到我住的小區那邊,那裡的治安很好!”陸天宇說道,“而且我也在那裡,至少有個照顧!”
姜思思看了陸天宇一眼,嘴裡說道:“老闆,那裡離公司很遠的,難道你送我上下班!”
“哦,這是一個問題!”陸天宇說道,“思思,你會開車嗎?”
“會!”姜思思說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會開車的話,我可以給你配備一輛車,好歹你也是公司的副經理,怎麼都應該給你配備一輛車!”陸天宇說道,“公司這邊本來就有這方面的計劃,思思,你把這件事情辦一下!”
“好!”姜思思答應道,“我明天就去辦!”
“有你這樣能幹的下屬確實很令人放心!”陸天宇說道,“我不用操心很多事情,只要交給你去辦就行了!”
“老闆,別忘記明天的事情!”姜思思說道,“按照計劃,你應該去大學城!”
“我當然記得!”陸天宇說道,“我不會忘記這件事情。”陸天宇緊跟着說道,“還有星期三你要陪我去海德拍賣公司的拍賣會!”
姜思思點了點頭,記下來了。
陸天宇和姜思思在這邊吃着飯,等他們吃完時,那葉紫珊也剛好吃完飯。陸天宇結了賬後,對正在結賬的葉紫珊說道:“葉警官,你現在就回家嗎?”
“恩!”葉紫珊點了點頭,從錢包裡取出錢,結過賬後,就朝外面走。陸天宇一看葉紫珊這樣就走了,他撇了撇嘴,看起來這女人真的很難相處。陸天宇和姜思思走出飯店時,那葉紫珊也快走到街邊。
陸天宇對姜思思說道:“思思,要不要我送你到樓下?”
“不用了!”姜思思指着街對面那已經能看見住宅裡面燈光的地方,嘴裡說道:“我住的地方離這裡很近,老闆,就不用你操心了!”
“那好,路上注意點!”陸天宇說着來到自己的車前,拉開了車門。陸天宇在上車前,瞧見姜思思正在街邊,等着過街,而葉紫珊已經走到了街對過,就在街對過那邊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當葉紫珊走到那輛黑色的轎車前時,忽然黑色的轎車車門一開,一名年輕人從車裡下來,那年輕人手裡拿着一個木棒,對着葉紫珊的脖頸就是狠狠一下。葉紫珊沒有任何的提防,雖說她今天剛剛被襲擊過,但葉紫珊卻認爲對方不會再次出手,就連刑警大隊想派人保護葉紫珊,都被葉紫珊拒絕了。葉紫珊完全就是在處於沒有防範的狀態下,被那名年輕人打昏過去。那名年輕人的動作迅速地把昏過去的葉紫珊拖進那輛黑色的轎車,緊跟着那輛黑色的轎車快速的開走。
這一切都被陸天宇看在眼裡,陸天宇這心裡遲疑起來,這種事情按理說他不應該管。那個葉紫珊管她死活,都跟自己無關。但陸天宇又想到這葉紫珊和陳怡還有關係,也不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再加上好歹葉紫珊也和自己認識,自己有責任救她。
“我打個電話報警也算是仁至義盡!”陸天宇上了車,本想打個電話報警,但等警察來了,說不定葉紫珊已經被人幹掉了。
“媽的,你運氣好,趕上老子今天的心情不錯!”陸天宇張口罵了一句道,“今天就當回好人,要是能救下你,就算你的運氣好,要是你死了,那也怪不得我,我也盡力了!”陸天宇想到這裡,開起了車,把車頭一調,追向那輛已經開出去很遠的黑色轎車。
前面那輛黑色的轎車開得很快,轉眼之間,就開出市區。陸天宇跟在那輛黑色的轎車後面,在市區時,陸天宇幾次想加快車速追上那輛黑色的轎車,但都失敗了。等出了市區後,那輛黑色的轎車沿着江邊路,快速地奔馳起來。江邊路這邊沒有安路燈,這條路今年打算安裝路燈的,現在還沒有按,距離這條路不遠的地方就是江水,這邊又沒有燈光,陸天宇對這邊路況並不是很熟悉,他並不能把車速提起來。
陸天宇追到一條岔路口時,那輛車竟然不見了。陸天宇面對這條岔路口爲難起來,不知道應該朝哪方面去追。
“操,管你,我隨便選一條,我看你的運氣好壞!”陸天宇心裡想着,他開向左邊的那條路,但開了一會兒,卻沒有看見那輛車的影子,陸天宇這心裡一嘆口氣,心裡暗想道:“看起來我追錯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