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絕緊抿着脣,立即聽出了蘇兮的意思,隨之起身就要隨她走。海鵬年歲高,懶得湊熱鬧,因此那晚宴會沒去,自然不知道他們的意思,可其餘人卻都聽明白了,心下又是一個抽蓄。
“蘇兮小姐包治百病的丹藥,不知什麼價位?”
聽韓少卿一問,連不遠處的雷吉都瞪眼等着她的回答,畢竟他也渾身不舒坦,可他卻覺得不冤,就算自己沒中毒,也真心不是她的對手。
“價位?”蘇兮挑眉:“無價!”
“……”
衆人怔住,瞬間凌亂。
蘇兮卻已邁着優雅的步伐款款悠悠而去。
獨孤雲鶴掰着手指頭在那悠然的玩着,漫不經心的說道:“一個月的俸祿,記着。”
左尋欲哭無淚,心痛無比,垂死掙扎着要不要說一句:主子,屬下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爹是殘疾,娘有重疾,弟妹學費貴,生活不容易!
可,還沒等他掙扎完,獨孤雲鶴已經化作一道淺影,追着蘇兮而去。
“啪!”左尋一巴掌捂臉上,嘟嘟囔囔着:“主子,你怎麼就那麼相信屬下?也不去調查下屬下的底細呢?”
澄淨碧藍的長天,蓬勃的陽光傾灑大地,懶懶坐在茶几前,窗紗外的陽光那樣明亮那樣熱,白晃晃地照在地上反得人眼暈。
蘇兮已經喝了第三杯涼茶了,瑾兒在旁不快不慢的扇着扇子,一臉的興奮自豪,小姐真厲害,居然拿到了第一名。
司徒絕看着那瓶解藥,很肉疼,她想怎麼坑人?
獨孤雲鶴卻饒有興致的欣賞着這個極品可愛的小女人,時不時的也給她扇兩下風。
似乎最鬱悶的就數她跟前站着的那位了。
“蘇兮小姐,我想大家都心裡清楚,何必如此爲難呢?”
雷吉臉色很難看,一是被她打的,二是中毒所致,他一次次的強行爆發,現在已經是體內空蕩蕩的什麼都沒了,若是來個綠玄武者,估計都能輕易將他撂倒。
蘇兮眇了眼他手中的銀票,一千兩,其實很多了,可是……真的可以麼?她還是喜歡桌子上的那張契約書!
“你要不要坐下來喝杯茶歇會兒?我看你真的有點挺不住了呢!”蘇兮漫不經心的說着,手指在桌面上來回畫圈圈,神態恣意,淺笑嫣然。
雷吉手指微微一抖,知道他站不住了還那麼爲難?
“蘇兮小姐,你到底想怎麼樣?”
“哎。”蘇兮嘆息一聲,把那張契約書往前挪動了下,悠然道:“一個手印解決的事,很簡單。”
雷吉僅僅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如今已經是紫玄一階的高手,他的天賦在這些人羣中,是讓她欣賞的,木藍爵十九歲了也纔是紫玄一階。
因此蘇兮認爲,若是以後好好培養,他必然是再度一鳴驚人。
在這個大陸,不是隻有自己強大就可以的,能擴展出屬於自己的強大勢力,那纔是真正的強大。
所以蘇兮是看中了雷吉,想要她爲自己所用,現在是用不着的,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那麼一天。這叫有備無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