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獸無所謂的搖搖尾巴:“誰叫你亂說話送出去,現在你是在自作自受,哦吼吼,人家也會成語了呢,哼哼,欺負人誰不會?!”
他亂說話送出去?它怎麼知道?該死的,他肯定,他若是上報虛情,一定死得更慘!
左尋突然間很想青離,想要抱着他,大哭一頓,然後可憐巴巴的說:我們換差事吧!以死相逼!
夜霧襲來,天空猶如籠罩了一片煙紗,仲夏的夜晚倒有點涼意,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
逍陽城江畔,晚風輕拂,她斜靠在樹杈上,半合着眼,清冷孤傲。耳邊聆聽着,樹下江邊那傳來的悠悠笛音,在靜靜的河畔盪漾着,無限清幽。
不知是他來的早?還是自己呢?
或者,他也不知道!
以天爲幕,以地爲席,他就這樣坐在地上,享受着夏夜的清爽,微風吹起他寬大的袍子,吹起他額前細碎的黑絲,同是如她一般的清清冷冷,自有孤傲!
那跳動的音符,低低沉沉的在他指尖流走,婉約而悽美,悠深而美妙,彷彿是從朦朧的月色中躍出來般,令人陶醉,也浸在了淡淡的憂傷中,縈繞着無限的遐思,緩緩地飛昇。
在潮溼的空氣中,漫漫擴散出一種感傷的氛圍,仰望天空,寥寥的殘星悠遠的閃耀着,像是細碎的淚花……
她一聲輕嘆,打斷了他的思緒。
司徒絕眉頭一蹙,回身仰頭望上去,蘇兮正看向他,淡淡的說道:“怎麼不吹了?”
他沉默,在想着,她何時來的?是自己心事太重了纔沒發現她?還是她的功夫又長進了,自己已經察覺不出她的存在了?
蘇兮驀地一笑,身子輕巧一躍,行雲流水般穩穩落下,走到他跟前,挨着他坐下,望着一江碧水,一起沉默。
須臾,蘇兮側臉看向司徒絕:“你有過對人的牽念嗎?”
聞言,司徒絕蹙眉,怔怔的看着蘇兮。
“從前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感覺,因爲過的太孤獨,現在,好像身邊的人情味多了些,慢慢懂了,但又覺得,有時候會是錯覺,人有了感情,還真挺亂的。”
司徒絕臉色驟然變化,沉默半晌,聲音低沉的問道:“你……在牽念他?”
“……?”蘇兮怔看着他。
司徒絕驀地扯出一抹淺笑,那笑只存在了一個瞬間,看在蘇兮眼中,似乎是嘲笑。
“你從來都沒真正拒絕過他,可對花無痕,你用盡了一切辦法拒絕。他走了,你就牽念了!”
蘇兮心底一震。
難道說,真的是嗎?
她困惑的,不敢面對的,或者是不敢承認的感覺,就這樣,被他三言兩語道破?
今晚在聽到左尋那番話後,她覺得是個理由,可想起他威脅她的話,蘇兮就又恨起來,或者還存在一絲絲懼意,驅使她想辦法不跟他扯關係的理由。
心也就瞬間化作了一灘冷水,導致她有些凌亂的大半夜在這吹風,想不透,卻被司徒絕說透了。
“明日你叫雷吉去探路,後天我們就去打劫。感情神馬的,沒有金子銀子實力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