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覺到了身後有道目光在鎖向她,蘇兮突然停了下來,緩緩回身,仰頭望向那棵高有三十米的瓊花樹。
是他?他是幾時來的?
蘇兮不-禁蹙眉,看樣子他來了很久,可自己完全不知道,他的武力,當真到了有個詭異又深不可測的地步。
反倒是現在的察覺,難道不是他故意給讓自己發現的麼?
一高,一低,四目相對,就那麼凝望着對方,沒有言語,良久。
他就那麼躺在樹梢交錯間,彷彿就奪走了天地間的一切光澤,讓萬物都因他自慚形穢。
“好看麼?”驀地,獨孤雲鶴戲謔的口吻道。
蘇兮立刻收回眼神,冷冷吐出幾個字:“賣弄風-騷!”然後轉身,朝門前走去,華麗麗的把他給晾在那了。
獨孤雲鶴嘴角微微抽蓄了下,她居然說他……賣弄風-騷?!
另一棵樹上坐着的人,瞬間凌亂了。
望着前面的皇尊,嘴角抽着說道:“主子,屬下這就去,收拾她。”
說罷,左尋還未等動彈,獨孤雲鶴回身一眼瞪了過去,冷聲冷氣的說道:“本尊說收拾她了嗎?”
“……”左尋迷茫了,都說你賣弄風-騷了,你還不收拾?主子,你從何時變得那麼善良又溫柔了?
“呵!”獨孤雲鶴自鼻腔發出一聲笑哼,隨之身影輕巧一躍,行雲流水的自樹梢而下,望着蘇兮離開的地方,大步朝前跟隨而去。
左尋坐在樹杈上抓頭,再回頭,看向他身後的青離道:“你說,我說錯話了麼?”
青離白了他眼,也躍下樹來,話也沒有的就走。
那麼明擺着的事都看不懂,還要多二百五?主子一定是被溫柔嫺淑的女人煩久了,想找個虐嚐嚐味罷了,這還問?
蘇兮才進門,身後便有人幫忙給把房門關上了,這一聲乾脆利索,卻怎麼都讓蘇兮覺得,跟進來的是個流-氓。門關緊了打算耍無恥的那種惡徒。
當然,獨孤雲鶴是絕對想不到的,在這個小女人心裡,他還有那麼一個形象,否則一定被氣吐血第二次。
“查到了?”
蘇兮轉至茶几前,隨意一坐,回眸看向獨孤雲鶴。
獨孤雲鶴不以爲然,這幾日似乎已經習慣了她這副死樣子,於是自己也找了張凳子坐下,漫不經心的說道:“失蹤了,不知死活,據說……”突然他頓了下,直直的望着蘇兮,笑的有些欠揍。
“據說什麼?”蘇兮冷冷問着。
“據說,你已經死了,本尊現在對着的,該是個女鬼才是。”
“……”蘇兮。
特麼的,還真是一家子都盼着她死呢?好吧,她死了,墨軒呢?也跟着被說成死了?都沒去找?
蘇兮直直的望着獨孤雲鶴,面上雖不動聲色,可那雙美眸中目光黑洞洞地幽深,流露出一抹冷然的煞氣,似九重天宮中冷冽的寒風,凍人心脾。
“原來,你也會生氣?”
獨孤雲鶴驀地笑出聲來,輕如消無聲息的春風拂面而過,轉瞬即逝,眼底塗上了一抹興味。
“……”蘇兮。
這時候說這話,合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