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雲鶴蹙眉,目光一直瞪着蘇兮。
須臾,這樣滑稽難看的畫面,終於被打破。
他無奈之下,只好伸出去兩隻手。
而下一瞬間,譁然。
“喂,你幹嘛?”
獨孤雲鶴二話不說的直接將地上的蘇兮抱了起來,黑眸中有抹陰雲掠過。
“你說呢?”他怔瞪着她,很不滿意,非常不滿意。
你是本尊的女人,本尊抱你,還要理由?
這個無知又笨蛋的女人,難道她真把那個未婚妻當回事了?
那麼,他現在就以行動來告訴她,那個未婚妻,根本不是個事。
地上堆坐的柳煙,瞬間陷入了極度尷尬的畫面,一個無聲的巴掌打在她臉上,寫滿了羞辱二字。
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
她不甘心,不甘心!
爲什麼地上沒有血跡?爲什麼什麼都沒有?
她的肚子是鐵打的麼?她的孩子是鐵打的麼?爲什麼就是掉不下來?
驀地,她腦海一個驚人的答案浮現。
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是獨孤染故意散播的謠言?
她冥想着,豁然擡眸,看向獨孤染,她站在獨孤雲鶴身邊,眼裡是蘇兮。而那幅英雄抱美人的畫面,看的她憤怒的全身都在抽蓄。
小玉捂着臉,有些心疼的看着小姐,咬着牙,惡狠狠的瞪了蘇兮眼,隨後攙着柳煙,狼狽的起身。
這滿堂的氣氛,瞬間陷入另一種境地。
曖-昧、詭異、危險。
“放我下來。”蘇兮臉色乍冷,聲音冷的更如一個冰魂,幽幽飄入每一個人的耳中,都是爲之一顫,並且,那是命令的口氣。
獨孤雲鶴挑眉,霸道的說道:“不放。”
經書被丟落在地上,渡劫高僧也微不可聞的蹙了蹙眉,隨之走了出去,身體彎下一個極致魅惑的弧度,輕輕撿起,拿在了手中。
經書是最聖潔之物,不可褻瀆。
他伸長衣袖攥在手中,微微揚起,左右輕輕的掃了幾下浮塵,而後面向首座上的柳璃珍,淡淡一笑道:“今日貧僧來的唐突,不如再則一日,貧僧好好講經文與夫人聽。”
柳璃珍微微頷首:“高僧客氣了,高僧能大駕我暗夜帝國,實屬福澤。就依高僧之言,則他日再倫經文。”
渡劫頷首,微笑着轉身,欲要離場。
那刻,小玉的目光中出現了一抹更爲尖銳的毒光。
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他不可以走,他必須要講經。
而現實,卻是渡劫真的在往外走。
連柳煙都大失所望,真是老天都幫着她啊!
卻驀地,風起雲聚。
殿廳外的天色突然陰沉了起來,月亮被厚厚的烏雲掩蓋,狂風驀然而起,由敞開的殿門,灌入。
經書在渡劫手中,被風吹動,三五頁被捲起,而他,面朝前方,不低首,不亂觀。保持着輕穩的腳步,淡淡的笑,一直走。
突然:“高僧,請留步!”這聲音出自二長老的口中。有些驚詫,有些意外。
瞬間,目光再次齊聚。
渡劫聞言,微微側身,看向二長老:“長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