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這樣的獨孤雲鶴,蘇兮愈發覺得好幼稚呢,隨之無奈的嘆息一聲,吩咐道:“這個敷在傷口上,這個敷在上面一層,小心點。”
“是,奴婢們遵命。”
蘇兮頷首,繼而走向獨孤雲鶴,雙手環臂的看着他,有點好笑,可現在,不適合笑,於是,她鄭重的說道:“我需要你的配合,幫我做一些東西。”
“嗯?”他挑眉。
“能不能在兩天之內,做出一隻有孔的針?”
“哈?”獨孤雲鶴驚訝了。
針,要孔做什麼?
何況,這高難度的技術,兩天?她確定剛剛自己說的話麼?
“或者……”蘇兮一頓,隨後看向一個宮人道:“能幫我找些筆墨紙硯來麼?謝謝!”
聽到蘇兮最後的兩個字,那宮人直接跪了,連連叩頭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小姐千萬不要跟奴婢客氣,奴婢,是奴婢!”
蘇兮額頭瞬間一道黑線滑下,她深吸口氣,看着跪地驚悚的丫頭,她似乎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模樣吧?爲什麼就那麼認命?奴婢只是奴婢!
頓了頓,蘇兮冷了聲音:“速度快點,給我取來。”似乎只有這樣,她們纔不會害怕吧?
“是,奴婢就去。”
獨孤雲鶴眉毛微揚,看着蘇兮,眼底折射出柔和細膩的光澤,如一汪碧湖,波光粼粼,深邃深幽,無聲的笑了。
在她的世界裡,對人的劃分,似乎只有兩類,敵人、朋友!而非尊卑貴賤,就如此刻,她盡全力在救治姚申。
對於這樣的蘇兮,他爲自己的眼光喝彩,酸味也漸漸消失,拉起她的手,輕輕的勾過來,稍用力一扯動,蘇兮便跌坐在了他的懷中。
她沒有掙扎,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累麼?才醒呢,若是累壞了,本尊會心疼的。”他低沉溫柔的聲音,帶着一股眩惑的沙啞。一手抓着她的小手,摟在她腰身上,一手輕輕撩撥着她額前的秀髮,笑的魅惑妖嬈。
“獨孤雲鶴。”
“嗯,本尊在呢!”
“有人說過麼?你就像一隻妖。”
“嗯?”
“還是一隻無時無刻不忘記賣弄風-騷的妖孽!”
他帶笑的臉,瞬間僵住。
妖就妖,什麼叫無時無刻賣弄風-騷?他那是與生俱來的魅力!
他兩指在她額頭,輕彈了下,低斥道:“怎的如此調皮?”
蘇兮黑臉,鬱悶,守着這樣一個傢伙,真是分分鐘都能窒息,溫柔,果然可以殺掉一個人!
就在此刻,取筆墨的宮人婢女回來了,蘇兮打了下他摟着自己的手,他便知趣的鬆開。
執筆揮毫,須臾,一張張圖紙,畫出來了。
獨孤雲鶴拿在手中看着,一直蹙着眉,直到看完最後一張,他忍不住問道:“這些,都是什麼?”
蘇兮輕笑一聲,伸手一指:“這個就是那有孔的針,不能太細,但也只比繡花針粗一點就好。這個是輸液管,材料不足,就用細葦代替吧,但一定要將其打通,一米長就可以。”
獨孤雲鶴茫然了,這些東西,他從沒聽過,並且此刻聽着,有點滑稽,她究竟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