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裡,瑾兒用小二送來的藥,小心翼翼的給蘇兮處理傷口,眼淚巴巴的掉。
“傻丫頭,你哭什麼?”
“小姐,人家是心疼。”
蘇兮嘆息一聲,指着牀上道:“你瞧瞧他,他都那樣了,小姐我才一點皮外傷,你還犯不着哭。”
幾乎成爲睜眼植物人的司徒絕,恨的骨頭都疼,磨牙聲一直就沒停,猶如一隻獵豹看食物似的死死盯着蘇兮。
蘇兮全然忽視,待傷口消毒處理好,她手上端着熱茶,美滋滋的品着,看向司徒絕道:“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談談條件,比如,你是想活着呢,還是想就那麼活死人呢?”
司徒絕保持沉默,跟這個毒女人說話,掉價。
“你真的是……好倔強啊!”
蘇兮抿脣,不怕死,不怕不死不活,他怕什麼呢?
這個值得研究研究。
“瑾兒,我們走,回去睡覺。”臨走前,蘇兮還拋給司徒絕一個華麗麗的微笑,那刻,司徒絕想撞牆。
夜,黑的深沉,蘇兮獨自站在窗前,靜靜思索。
她煉製的毒藥雖然毒,但也不至於司徒絕不能行動啊?這個問題,蘇兮想了一晚上了,想到這會兒都大半夜了,依然沒想通。
難道他在裝?爲了讓自己放鬆警惕,他好趁機逃跑?
可也不該,即便她的毒能讓他不能動用武力,卻也不至於不能行動。
忽然,蘇兮美眸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除非,他的自身體質與常人不同?那麼,是哪種不同呢?
蘇兮就是個悶事的主,想什麼,就恨不得立刻清楚,於是,大半夜都子時了,他跑去了司徒絕所在的房中。
房門一響,司徒絕雙眸驟然放大。
他可是在強行逼毒的,若被這女人發現,就慘了。
蘇兮沒有燃燭,只是坐到了牀邊上,靜靜的看着司徒絕,用着異樣的眼光打量他。
半晌,她纔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早就中毒了?所以纔會在中了我的毒後反應如此強大,以至於不能動彈?”
蘇兮聲音很輕,語氣極淡,卻字字戳在司徒絕的心中,他確實早就中毒了,也早該死了,若非常年服用續命丹,早就去地府報道了,可此事除了他自己與他身邊的煉藥師之外,再無別人知曉,她到底,是如何察覺出來的?
司徒絕無聲望着蘇兮,眼底有一抹探究之色。
蘇兮驀地一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她猜的果然沒錯。
“不妨告訴我,你中的是什麼毒?或許,我可以幫你。”
司徒絕完全沒有在意蘇兮的話,連他身邊五階,也就是五星的煉藥師都束手無策,她不過一個卑鄙的小女人罷了,能有什麼辦法?
蘇兮甚至在他的眼神中自己被鄙視了,不過卻依然不在意,漫不經心的說道:“知道你中的毒是哪來的麼?本小姐自己煉的,見過靈氣沖天到水晶球爆炸的景象麼?你可以不信,但本小姐就是,所以,我們可以合作,並且會合作愉快的。”
聞聲,司徒絕震驚了。
靈氣沖天的煉藥師,就憑她?怎麼可能?她不過是蘇家以廢物著名的小姐罷了。
“不管你信與不信,這就是事實,並且,我可以更直接一點的告訴你,今日我把這樣的秘密透露給你,那麼,你若不能成爲我的自己人,便只能成爲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