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擡腳走開,直奔樓上,卻在轉身那刻,眼底裡有些溼潤了,又那麼的痠痛。爲什麼,他就不肯說一句,我要你,不許找別人?
心,已快支離破碎。
莫不是,終將成殤?
此時此刻,不管是閻王店的,還是走過路過,都已將這圍堵成災。
大門口上演激-情戲,誰也不肯錯過,只是怎麼才那麼一會兒就結束了?不過,這女子也夠沒有操守的。若是誰家養了這種女兒,可遭罪了。
鄙夷的眼神一個個的飄了過來,議論聲也隨之揚起,簡直是把染姐說的煙花女子都不如。這叫蘇墨軒火上又添了油,回頭,冷怒的道:“滾。”明明想說,她是我的女人,可話到嘴邊,永遠都說不出口。
他額頭青筋突突的跳動,心裡劇烈的掙扎,須臾,大步流星,緊追而去。
獨孤染才進客房,正欲閉門,卻驀地有一隻手,將門邊緊緊的捏住,慢慢的敞開。
“我有話對你說。”他冷冷的聲音,從來沒有過一絲的溫柔。
獨孤染靜靜的看着他,眼神微閃了下,心中竟有了一絲的期待,是不是將他逼到絕境了?他終於要對自己表白了?
想來,她愈發卻堅定自己的立場,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妥協,耍狠,就要到底,否則以後他少不了讓自己傷心。
獨孤染心裡重重的頷首,於是,又是那副滿不在乎的紈絝相,回身向裡走着,漫不經心的道:“什麼話?說吧!莫不是來恭喜我的?”
蘇墨軒冷冷的容顏又沉了幾分,頓了頓,他無聲的深呼吸,想要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生氣,緩和了下道:“不是。”
“那你來做甚?我這又不是鳳凰樓,不接客!”
“……”頓時,蘇墨軒垂在身側的手緊捏成拳,骨骼噼裡啪啦的響。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個女人?
他黑眸中風暴再次凝聚,怒視着她。
每每看到蘇墨軒這樣的表情,她的心就隱隱的痛。爲什麼他從來不曾試着瞭解自己?不曾試着去品讀自己?她天生好玩,天生紈絝,卻不代表她真的很濫情。
她夢想着,蘇墨軒可以像她哥一樣,對並不完美的蘇兮死心塌地,一寵到底,沒有任何理由,愛她一切的缺點。可這終究只是一場夢。夢醒,她也不要讓自己表現任何的傷。
直直的望着蘇墨軒冷情的眸子,獨孤染咬緊了脣,手指在裙紗下緊緊的摳起來,指甲摳到了肉裡也沒有感覺到痛,不知道有血絲渲染了她的衣裳,只是這樣看着他。
爲什麼,在他的面前,她總會感覺自己就是個橡皮膏藥,一直往上貼,可人家就一直想要扯掉,丟的遠遠的。
那感覺,傷透了。
沉默的對視,她素日純粹的美眸渲染了一絲冷然的光。良久,她驀地收斂了表情,笑道:“一夜沒睡,我得沐浴休息補個眠,你是不是該回避了?”其實,我真的很好哄!只要你說一句,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