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裡的毒蟲和魔獸,顯然比我們想象的要嚇人,時不時,從沙子裡鑽出來一隻龐大凶猛的毒蠍,要不就是千足毒蜈蚣。
還有一些,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蟲獸,且都是羣行。
每一次來襲,方圓十丈都是黑壓壓的一片,那叫一個瘮人可怕。
可能是沙漠蠻荒地區,人煙稀少的緣故,這裡的毒蟲兇獸,個個等級都不是一般的高。那毒牙,毒尾噴出毒液,能飈到幾丈遠。
眼下,南雪凰一羣人,頭頂迎來沙漠翼龍的攻擊,地面上迎來一層黑壓壓密密麻麻的劇毒天魔蜘蛛的圍殺攻擊。
這些蜘珠,不僅個頭大,長的猙獰嚇人,還無孔不入,從衆人腳下的沙子裡鑽出來,只要被它咬上一口,那人必定中毒。
很不幸,讓秦鴻暉中招。當然,中招的人,不僅是秦鴻暉一個人,就連十分謹慎的東陵景,都被天魔蜘蛛從沙子子裡鑽出來咬了一口。
好在,他穿的靴子,不是普通的靴子,被天魔蜘蛛咬破了一點點皮,中毒不深。
納蘭夕璃見狀,想也沒想,就把點穴封住東陵景的穴道,蹲下來,撩起它的衣襬,趴在他腿上,把他腿上的傷口的毒血吸出來。
東陵景納蘭夕璃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立刻揮開她,“你幹什麼?本王的傷勢,不需要你管。”
納蘭夕璃被揮坐在地上,臉色一片青黑,看着東陵景,蹙起眉頭道:“殿下,你中毒了,要是不把毒吸出來,你會有……”
話沒說完,納蘭夕璃嘴裡吐出一口黑血,雙眼一翻白的昏死過去。
東陵景眉宇間縈繞着黑氣,顯然也是中毒,見納蘭夕璃跟自己吸毒,昏死過去,本要自己服下的解毒丹藥,立刻喂到納蘭夕璃的嘴裡,把四周圍殺上來的天魔蜘蛛打退,把納蘭夕璃扶起來,“喂,你醒醒……”
本想要叫名字,可東陵景現在才發現,他居然,根本就不知道納蘭夕璃叫什麼名字。
“景,天魔蜘蛛的毒,劇毒無比,你和納蘭姑娘都中了毒,先回空間逼毒,不然,會有危險。”見東陵景和納蘭夕璃都中毒,雲頌將一顆丹藥,塞到東陵景的嘴裡,一邊對付飛上來的天魔蜘蛛,一邊護着葉疑說:“葉疑,天魔蜘蛛太多,你本就受傷,先回空間。”
“不行。這些天魔蜘蛛,是羣行的毒獸,盯上的獵物,不得到,是不會罷休的。”葉疑揮舞着手裡的神意靈棒,當空砸下,只見沙漠上出現一個橫條巨坑,手掌猛地一揮,天魔蜘蛛,嗚啦啦的掉進沙坑裡,一團烈焰砸向沙坑裡。
便見那坑裡的天魔蜘蛛,渾身燃起了火焰,發出陣陣尖銳刺的尖叫聲。
另一邊,迦兒的手掌化爲鋒利的魔爪,速度極快,嗜血兇殘的把東陵景四周的天魔蜘蛛全部徒手撕裂,任血流了一地。
“景哥哥,你沒事吧?”解決掉四周的天魔蜘蛛,迦兒衝到東陵景的面前,看到東陵景眉間泛青黑,眸色一黯,雙手幻回手掌,抱住東陵景的頭,在東陵景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踮起腳尖,吻住東陵景發黑的雙脣。
東陵景沒料到,迦兒會突然強吻他,大腦轟的一下炸開,僵住身子,驚愕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這張,絕色美豔的到天下間,無人能比的臉龐,一時間當即傻了。
迦兒見東陵景,瞪大眼睛盯着自己,調皮的衝他眨了眨眼睛,“景哥哥,你中毒了。不把你體內的毒氣吸出來,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脣齒溢出這話時,頓時把東陵景怔醒了,連忙去推迦兒,他手一鬆,納蘭夕璃的身子,從他手裡倒在地上。
他心中一怔,便要去扶昏死的納蘭夕璃,誰知迦兒鬆開抱着他頭的雙手,抓住他的雙臂,環在她的腰上,雙脣吻住他的脣上。
他想要推開迦兒,扭開,逃離她的脣,可不知爲何,好像有一股力量,粘在他的脣上,讓他移不開。感覺到,有一股氣息,從他的喉嚨裡,被吸了出來。
他瞪大眼睛,怔然的看着迦兒,從他嘴裡吸出毒氣入體,心裡升出一種怪怪的感覺,讓他大腦有些眩暈,眼前這張臉,看着看着,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模樣,“凰兒,你是嗎?”
吸出毒氣的迦兒,剛移開雙脣,就聽到東陵景脣齒溢出一聲呢喃,她雙手捧着東陵景的臉龐,凝望着他,不解的問:“景哥哥,我是迦兒?”
東陵景如夢初醒,看到迦兒那張臉,離自己近的只有一指之隔。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一把推開迦兒,抹着雙脣,陰沉着聲間,怒道:“障屍王,男女授受不親,縱然是你想救我,也請你自重。”
他東陵景長這麼大,還沒有被女人強吻過。哪怕是救他,他也無法接受。
他的吻,只會給他愛的人。
他擡頭,看着天空,正在和沙漠翼龍打鬥的南雪凰,緊緊的抿着脣。他早已經,把自己的吻,給了那個,他永遠,都不可能再得到的女人。
或許,她永遠不知道,也不會記得,他何時吻過她。
雖然,在蒼昊城的宴會上,他爲了那一吻,付出了一頓的代價。可天知道,在她動手打他時,他心裡卻在爲那偷偷吻來的一吻,而感到興奮感到喜悅。
“你喜歡她?”見東陵景盯着正在打鬥的南雪凰,迦兒的臉色很難看,眼底迸射出嫉妒的光芒,“景哥哥,她是戰神的女人,你永遠都不可能得到她。”
東陵景心中一痛,收回眸光,冷視了一眼迦兒,便把昏死的納蘭夕璃扶了起來,收入他的空間。
然後,乘着坐騎,加入空中戰鬥當中。
迦兒氣惱的剁了剁腳,納蘭夕璃,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因爲她知道,東陵景不會喜歡納蘭夕璃。可東陵景看着南雪凰的眼神,那樣的眷念,纏綿,求而不得的失落與恨恨,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這種危機,就像當初,她知道他深愛雪櫻,因爲雪櫻而死,終日寡鬱,借灑消愁的,說他這一生,愛上一人足免,便再也不會愛上任何女人一樣。
那時,她就知道,他的心裡,不可能再會愛上別人。
他曾經不是愛雪櫻嗎?那現在,自己變成了雪櫻的容顏,他爲什麼不再愛雪櫻,轉而又愛上了另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