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羽,你冷靜一點。”見藍川羽面露怒色,蕭愁連忙拉住她的胳膊,耐心的勸說她:“川羽,你不能讓別人成爲你復仇的工具,成爲罪人。這件事情,開不得玩笑。”
是的,這是干係東,西方兩大領域國界。並非是本國人。
“那又如何?”藍川羽憤怒的揮開蕭愁抓住自己胳膊的手,雙臂環胸冷哼道:“現在整個天下的人,都在追殺南雪凰,就連神族都想得到神皇之力。南雪凰只要迴歸於世,就會被天下人追殺。呵呵……一個神皇,能做到這種地步,我只能說她南雪凰沒用……”
啪……
藍川羽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道清脆的巴掌聲打斷。
藍川羽嘲笑的正起勁,就被這隔空的一巴掌給甩飛出去,摔落在地上,口吐鮮血,只覺大胸泛昏,臉上是火辣辣的痛。
蕭愁見狀,立刻跑過去將藍川羽從地上扶起來,“川羽,你……你怎麼樣?”
藍川羽大腦懵懵的,眼前有些泛黑,耳朵裡嗡嗡作響,好半天,才從失感中找回神智,捂着自己腫的像是豬頭的臉,疼的眼淚嘩嘩直流,怒瞪着南雪凰,咬牙切齒道:“南雪凰,你敢打我。”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看到,究竟是誰動的手,打的她。但直覺上認爲,就是南雪凰打的她。
“川羽,不是南姑娘……”蕭愁剛想解釋,就被怒火三丈的藍川羽給打斷,“你閉嘴,要不是你。她們哪能這麼快找到我。”
蕭愁臉色很難看,沒有反駁藍川羽,看着南雪凰和九卿,拱手道歉:“川羽情心急爆,並無存心冒犯,還請南姑娘和戰神能夠看在蕭某的面子上,不與川羽計較。蕭某感激不敬。”
南雪凰原本也沒有把川羽的話放在心上。但她家男人哪容得下別人辱罵嘲諷兼威脅她。
她握住九卿那被那殺氣繚繞的手掌,按下他想要殺人的心,揚起頭,在他的脣畔輕輕的吻了一下,“我曾經答應過藍川羽,會幫她完成一件事情,我和他之間,訂下了合作契約。我應該對她履行承諾。”
九卿微微蹙起眉心,紫色眼眸裡閃過一絲不爽,“她威脅你,還嘲諷你。”
他都不捨得威脅,不捨得傷害的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在他面前猖狂的打破。
雖說,他一個男人不會動輕易動手去打一個女人。可他家丫頭,他不介意打破原則。
左右,他本就不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正人君子。
“別人放屁,你難不成也要跟着回放一個?”南雪凰是俗人。
不是,是粗人。
一開口就嗆的九卿差點噎死。
但,早已經習慣的他,已經見怪不怪。
南雪凰見九卿的臉色緩和了些許,小手在他的臉上惡趣味的捏了一巴,笑道:“要做有原則是的人。”
九卿嘴角一抽,這丫頭知道“原則”兩字怎麼寫嗎?
夜修塵和炎冥兩人相視一眼,擺明是一副“你若有原則,天都塌下來的表情”來看着南雪凰。
南雪凰看到三個人的表情,這才悲催的發現,原來自己在他們心中,竟糟糕到如此的地步。
可那又怎麼樣。她又不是絕世神丹,要人人都喜歡。
她假意的乾咳兩聲,迴應三人道:“我是個有常識的人,從不會做沒常識的事情。被狗咬了一口,咱不能自甘墮落的也去咬狗一口,你們說是吧。”
雖然很質疑南雪凰的所說的常識。但幾人,也不否認南雪凰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於是乎,夜修塵縱身一躍,跳到南雪凰的面前,擡手,就在南雪凰額頭上落下一個暴粟,敲的南雪凰疼的差點跳起來。
“夜修塵,你不想混了。”莫名的被挨一暴粟,南雪凰表示很火大,擡拳就要賞夜修塵一拳。
可拳頭才揮出去,就被夜修塵握在掌心。
夜修塵逼近南雪凰眼前,邪肆的勾脣,笑的迷人而狡黠,“你說的,做人要有常,你總不能因爲我這個獸打了你一下,你就自甘墮落的也打我,對不……”
現學現賣啊!
南雪凰忽然笑了起來,另一隻手,衝夜修塵勾了勾手指,“來來來,我再告訴你一個常識。”
夜修塵眉眼一挑,用一種信你纔有鬼的眼睛看他。但又禁不住她的撩撥,還是把耳朵湊了過去。
南雪凰笑意更濃,愈發的令人心顫,“被那些欠管教的獸欺負,就要狠狠的打,棍棒底下出孝子,也能馴……猛獸。”
話音未落,石頭的拳頭就落在了夜修塵的臉上。夜修塵嗚呼哀哉,一邊抱頭,一邊抗議,“你剛纔說了,這是自甘墮落。”
“剛纔是剛纔。老孃永遠活在未來,不是活在過去。剛纔已成過去。”南雪凰恨恨的說,落了幾個暴粟在夜修塵的額頭上,感覺特別的解氣,“獸欺一分,還十分,人欺十分,奉百倍。老孃還沒有哪次是被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
夜修塵委屈,指着藍川羽,說:“她嘲諷你沒用,這不比打你,罵你還要應該受到懲罰。”
南雪凰微微搖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了眼藍川羽,勾脣邪笑:“如果我是你,此時此刻做的絕對不是來挑畔唯一能夠幫助自己的合作伙伴。因爲那個時,你永遠不知道,你能逃過仇人的追殺,是否能逃過合作伙伴。”
南雪凰不是在威脅藍川羽,是在陳述事情。
藍川羽如今想要躲過那羣人只有兩辦法,一是以當初的合作條件爲由,讓她殺掉那幾個人。
二是求她,想法子帶她離開那片林子,躲過那些追殺的人。
不管這兩種結果,藍川羽選了哪一種。
但所要面臨的下場,可能,就是死在她的手裡。
別問爲什麼?
南雪凰的原則就是,答應的事情必辦。辦到之後,得罪她的人必受到懲罰。
很不幸,藍川羽戳到她最忌諱的一點。就是已經不想與她合作,還要受她指手畫腳,冷嘲熱諷。
藍川羽從小就在雪山之巔長大,性子野,脾氣爆,目中無人,已經養成天性。
讓她改,一時間也改不過來。
但南雪凰的話,卻是給了她不小的警惕,她看着南雪凰說:“南雪凰,我也是被那羣人逼的走頭無路。爲了救陌清風,我體內的雪蓮,已經開始融化,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必需要報仇,否則,我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