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幹什麼?”黑燈瞎火的江邊突然出現了十來個混混,沈銳就是再傻也看出來他們來意不善。他一閃身忙擋到了蘿德絲身前。
“想幹什麼?”爲首的一個光頭刷的一下亮出了一把匕首,“你說呢。”
“兄弟,有話好好說。”本來沈銳還想在混混中間殺開一條血路落荒而逃,現在見對方亮出了武器,心一下就涼了下來。他忙從身上掏出了剩下的八百塊錢放在地下,又退開了幾步:“大家都是重慶人,山不轉水轉,這點錢就算我請兄弟們喝茶的。”
“呵呵,看不出來你這小子還算識相。”那光頭撿起了地上的錢數了數放到了懷裡。“要是換到平時,我也就放你一馬,可是今天只有對不起了。誰叫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
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一聽光頭的話,沈銳馬上明白肯定是有人在給自己過不去,暗中請來了打手。知道今天可能不好過關,沈銳也表現出了英雄氣概,“我身後這個女孩今天才到重慶,我的事情於她無關,大哥們可不可以讓她先走?”
“哦,這外國小妞看上去還長得不錯。”聽沈銳這麼一說,那光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了在他身後的蘿德絲,“難怪你這麼上心,深更半夜還和她跑到江邊談情說愛。”他將手一招,其他混混呈一個扇狀包圍了過來:“讓她走是不可能了,誰知道她會不會打電話報警啊。不過,等會動手的時候我會叫兄弟們對她輕點的。”
媽的!聽光頭這麼一說,沈銳心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幾個混混軟硬不吃,看來今天只有拼命一條路了,只是連累了蘿德絲。他回過頭去,正準備表示歉意,突然覺得眼前一花,蘿德絲一下就從自己身後竄了出去。
不會吧,當沈銳將頭又重新轉過來的時候,他張大着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這個瑞典美女哪裡象一個下棋的淑女,分明是一個行走江湖的女俠。只見她手腳齊動,一分鐘不到,剛纔還氣勢洶洶的混混們,馬上就在地上躺了一圈。
“沒長眼睛的東西,居然還敢來找我的麻煩?”蘿德絲不屑的看了看地上的一堆人肉,輕蔑的說。
“大姐,饒命啊,我們也是受人指使的。”那領頭的光頭出來也混了不少日子了,一看蘿德絲的身手,就知道不是自己十個兄弟所能抵擋的。他忙趴到地上求起饒來:“請大姐千萬不要把我們往局子裡送啊。”
“我到是無所謂。”蘿德絲拍了拍手,重新回到了依然張大着嘴還沒回過神來的沈銳身邊,“不過就是不知道他們多事沒有。”
“他們?”那光頭茫然的四處望了望,這河灘上空空蕩蕩的,哪裡還有其他人啊?
其他人當然有,只是隱蔽得好而已。蘿德絲話聲剛落,從江水中、沙灘下、草叢裡一下跳出了十來人,他們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相機,對着沈銳、蘿德絲以及那些或昏迷或清醒的混混一陣猛拍,邊拍還邊互相打着招呼。
“小張,你們《八卦之王》還真夠絕的,居然從韓國追到了重慶來了?”
“老王,你也不錯啊,我看你在江中泡了快半個小時了。怎麼樣,這2月間的江水冷不冷?”
“冷也沒辦法啊。”那貌似叫老王的人全身打着抖,還拼命的拍着。“瑞典公主私會中國情郎,可是條爆炸新聞,不要說讓我躲在江中,就是廁所裡那也只有認了啊。”
就在沈銳和衆多混混目瞪口呆以及相機的咔嚓聲中,遠方的警笛聲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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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都快兩點了,你這麼急叫我回來幹什麼?”袁鋒喝得看來有點多,他倒在沙發上閉着眼睛問道。
“臭小子,你給我站起來。”穿着睡衣的袁百萬看着袁鋒的樣子,氣得渾身發抖,走過去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打我?”袁鋒驚呆了,恨恨的看着自己的老爸。他是家中的獨子,從小到大都是掌上明珠,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我今天要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看着袁鋒不服氣的樣子,袁百萬衝過來又想動手。
也是袁鋒吉人自有天相,正當袁百萬的巴掌又要在他臉上第二次降落時,在他家幹了二十多年的管家衝過來把袁百萬攔住了。“老爺,你先消消氣,少爺都這麼大了,你好好說說他會聽的。”
在袁鋒的記憶裡,自己的老爸幾乎從來沒有對自己動過手,剛纔那一巴掌讓他的酒也醒了一半,當下就坡下驢,“老爸,就算我做錯了什麼事情,你也該說清楚了讓我捱打挨個明白啊。”
“你自己還不知道?”看着袁鋒臉上清晰的指印,袁百萬心裡也點後悔,剛纔出手確實也太重了。“我問你,今天你是不是叫人出去幫你打架了?”
“哦,原來是這件事啊。”不等袁百萬把話說完,袁鋒的心就放了下來,“我是叫人去幫我修理一個叫沈銳的小子去了。不過老爸你放心,這小子我原來調查過,家裡無權無勢,打了他也是白打。”
“混帳!”一聽袁鋒的話,袁百萬忍不住又要站起來,被管家按住了。“那沈銳是掀不起什麼風浪,可是你知道今天和他在一起的哪個外國女孩是誰嗎?”
“外國女孩?”袁鋒想起,今天下午徐罡偉確實給自己說過,有一個外國女孩和沈銳在一起,不過袁鋒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老爸,難道那女孩有點來頭?”
“豈止是有點來頭。”袁百萬稍微平靜了一點,“來頭還不是一般的大。她是瑞典國王最寵愛的二女兒,蘿德絲、琺珞維爾公主!”
“蘿德絲、琺珞維爾公主?”一聽這個詞,袁鋒覺得頭頓時大了,在21世紀的重慶,居然冒了一個公主出來?
“老爸,就算她是瑞典公主又怎麼樣?這裡可是中國。”畢竟是在外面威風慣了的袁鋒,雖然知道自己闖了禍,但嘴上還是不肯認輸。
“怎麼樣?”袁百萬看着袁鋒一陣苦笑。他原來一直以爲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天資聰穎,以後可以將自己的家業發揚光大,現在看來還是磨練得太少了。
“兒子,現在我們國家正在努力和歐盟建立良好的關係,而瑞典正是歐盟的發起國之一。你認爲瑞典公主的安全對政府來說重要不重要?”
“老爸,那現在怎麼辦?事情嚴重嗎?”聽袁百萬這麼一說,袁鋒的酒全醒了。自己可是叫徐罡偉帶了十個混混去找沈銳的麻煩,要是他們一個不小心誤傷了這個瑞典公主,或者見色起意,自己的小命可就交待在這件事上了。
“算你運氣好。”袁百萬拿起桌上的菸斗,“我聽劉局長電話裡面說,那個瑞典公主是跆拳道高手,你找去的那十個混混有八個骨折,還有兩個有點問題不大的內出血。她和沈銳到是沒傷到什麼。”
“那我們這次多拿點錢給劉叔叔,叫他把這件事情擺平不就成了?”一聽沒出大事,袁鋒總算鬆了一口氣。
“錢,錢,錢!你以爲你老子找點錢容易嗎?”袁百萬狠狠的吸了口煙,“這次恐怕光出錢還不行,有十幾個香港和臺灣的狗仔隊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全部都拍下來了,估計明天就是報紙的頭版,劉局長這次恐怕是想捂也捂不下來。”
“那怎麼辦?”袁鋒的頭又耷拉下來。
“笨蛋,現在最重要的當然是找個替死鬼了。”袁百萬將菸斗按熄,“你馬上給那個什麼徐罡偉打個電話,就說混混們已經把他供出來了,叫他現在就去自首。再多給他點好處就是。”
“我馬上就去辦。”一聽事情還有轉機,袁鋒馬上答應下來。好兄弟,事到如今,也只有先委屈你了。
在袁鋒的威逼和利誘下,徐罡偉萬般無奈的去了公安局自首,扛下了所有罪名。不過,雖然有人頂鍋,袁鋒心裡還是有點不安。第二天,他破天荒的起了大早,一個人獨自出門,準備去重慶棋院探聽點消息。
“你就是袁鋒?”袁鋒在棋院大門外剛將車停好,有兩個大漢就一前一後的將他堵在了停車場裡。
“我…我是……”這兩個大漢都身高兩米以上,肌肉鼓得快要從衣服中爆出來。袁鋒見他們都長得一頭金髮,心頭馬上咯噔了一下,莫非沈銳猜到是我指使的,那個瑞典公主馬上就叫人來報復了?
“小子,我們公主讓我們來轉告你一句。”兩個大漢中文都說得很好,一看就是下過苦功的那種,“你如果再敢找沈銳的麻煩,保證讓你全家都不知道是怎樣死的!”
“我,我再也不敢了……”在這兩個大漢面前,袁鋒嚇得上牙和下牙開始打架,嗒嗒嗒的響個不停。
“呵呵,你這小子還算識相。”其中一個大漢走過來拉起袁鋒的左手,“不過昨天公主受到騷擾,實在是我們瑞典軍刀部隊的恥辱,今天就稍微給你點教訓好了。”
“不要啊。”聽這大漢語氣不善,袁鋒正想呼救,只聽耳邊傳來咔嚓一聲,強烈的疼痛從左手臂上傳來。他眼前一黑,隨即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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