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太快了!
真的太快了。
發生了什麼?
衆人皆是懵逼。
衆人只見秦關西舉起了刀,然後那天竺男人像傻了一樣突然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緊接着,秦關西一刀劈下去砍掉了天竺男人的腦袋。
鮮血噴了三丈高,濺紅了向家的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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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天竺男人的屍體重重的摔在地上,其沉悶的聲響才驚醒了錯愕的衆人。
向文廣腦子裡一片空白。
只見那個年輕男人一刀砍掉了天竺男人的脖子之後,臉色比湖水都還要平靜,好像他剛纔殺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像用腳碾死了一隻無足輕重的螻蟻!
秦關西的這般淡定只能說明一件事。
那便是,這個人,不知此生殺了多少個人,只有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他揮刀殺人的似乎纔是那般的雲淡風輕。
一刀劈了那天竺男人,秦關西將未沾一滴血的鋼刀隨口插在地上,鋒利的刀刃毫無阻礙的插在了地板上,秦關西暗讚一聲,“這島國人雖然不咋地,但這島國刀卻是不錯,好刀,好刀。”
殺完人,稱讚刀?而且神色自然,毫無恐色。
這個人,到底是誰,難道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
向文廣神色急變,心中已經有了思量。
此時,只見秦關西淡淡的瞥了一眼那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的天竺女人,咧嘴微笑,笑容卻十分的和煦,道:“你放心,我不殺你,我不殺女人,你走吧,記得把你姘頭的屍體一塊帶走。”
天竺女人定定的看了秦關西一眼,那眼神,既有恐懼,又有仇恨,但她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是秦關西的對手,即便她現在抱着必死的決心與那秦關西拼了,到最後也不過是身首異處的下場。
天竺女人是個聰明人,當即,她二話不說,一隻胳膊抱起地上軟綿綿的屍體抗在肩上,另一隻手抓起地上死不瞑目瞪圓了眼珠子的腦袋一把踹在懷裡,轉身要走。
“你等等...”
天竺女人腳步停頓,雙眸之中充滿哀色。
背後,秦關西的聲音響起,“回去告訴你們家的薩羅莉,就告訴她,她要是識趣的話就趕緊把偷了我們的東西給我送回來,我這人大度可以既往不咎,可她若是執迷不悟的話,我不介意破個戒,殺個女人!”
天竺女人的身影又是艱難一顫,她抱起屍體,頭也不敢回的急忙大步的離去。
恐懼如秦關西,霸氣四射,一句話就嚇得天竺人一死一奔。
秦關西轉過身來,一低頭,目光恰巧和那向文廣投過來的複雜的眼神撞在了一起,秦關西微微一笑,道:“向老闆,做人要識趣...你看,我給你三十億你不賣,人家可沒我那麼善良,不但只給你十個億,而且還想要你的小命兒。”
向文廣臉色微變,哼了一身,卻未說話。
秦關西不管向文廣說不說話,他反倒是笑呵呵的自顧自的說道:“有道是識時務者爲俊傑,向老闆是個聰明人,有些話就不用我說明白了吧,其實你心裡也比我清楚,那本三藏佛經放在你手裡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早晚有一天會出事的,就算我能跟你和顏悅色的商量但不代表別人也可以給你好臉色,今天的天竺人來勢洶洶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今天或許你能逃過這一劫,可明日呢?後日呢?”
向文廣的表情越發的難看,因爲秦關西的話直接說到了向文廣的心坎兒裡。
向文廣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本三藏佛經居然能有那麼大的麻煩,向文廣本以爲他是香江市的地頭蛇,整個香江市沒有幾個人能奈何的住他,可向文廣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一幫心狠手辣的天竺人冒了出來,居然威脅要屠他滿門。
一時間,向文廣心思急閃,暗暗思量。
三藏佛經是好東西,真的好東西,有了這本三藏佛經,向文廣或許可以成爲世界首富,或許可以變成世界上最有錢的男人,可是,這般三藏佛經現在明擺着是個燙手的山芋。
怎麼辦?難不成真要將這部三藏佛經賣給秦關西不成?
賣給秦關西,向文廣能賺取五個億的差價,但是五個億?遠遠不比這本三藏佛經的價值啊!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向文廣,選擇了貪心。
向文廣眼光急閃,似乎在心底暗暗下了什麼決定,向文廣擡頭凝視着秦關西,哼道:“不賣,就是不賣,區區幾個天竺人又算得了什麼,我向文廣不怕他們,剛纔是我沒準備好,若是下次他們還敢來,我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還有,姓秦的,你別以爲殺了那天竺人我就會感激你,你也別以爲我會把三藏佛經讓給你,做夢去吧!”
“趕緊走,我向家不歡迎你!”
向文廣執迷不悟,秦關西又有何辦法?
既然他找死,秦關西就自然沒有救他的理由。
秦關西好心爲向文廣着想,沒想到最後卻落了個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下場,秦關西心裡也多了一些不耐煩,“行,你牛b行了吧,你繼續牛b吧,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牛b到何時,這事兒我不管了,你自求多福。”
言罷,秦關西再不廢話,轉身帶着夏雨大步離開了向家。
剛走沒幾步,秦關西忽然像想到了什麼停住了步子,轉身在向文廣皺眉不解的目光下走到那柄插在地上的*前擡手抓起。
向文廣見秦關西握着刀,腦子裡就不禁的想到秦關西剛纔揮刀一刀剁掉了天竺人腦袋的畫面,向文廣打了個哆嗦:“你...什麼意思?”
秦關西抓起刀顛了顛,咧嘴露着森森的牙齒哈哈笑了笑,道:“沒別的意思,剛纔我幫你砍了那天竺阿三,這把刀就當做報酬了,小爺我做事兒向來不白幫人,刀我收下了,回見。”
向文廣的嘴角抖了抖,沒吭聲。
拎着刀,甩着胳膊,秦關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向家大門。
一出向家大門,夏雨就忍不住的碰了碰秦關西的胳膊出聲問道:“你剛纔說這件事你不管了,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秦關西笑道:“你用屁.股想想也知道這件事我不可能不管啊,先不說三藏佛經如今就在向文廣的手裡,我要是不管的話,這本三藏佛經佛經鐵定早晚要落到那幫天竺人的手裡,就算不提三藏佛經,向文廣還是向無盡的父親,向無盡又是我的朋友,就算由此看,我也得幫向文廣一把。“
夏雨翻了個白眼,道:“那你想怎麼幫向文廣?”
秦關西心有成竹,又似乎早就心裡面有了計較,他沉吟道:“今晚上你隨我再來一趟。”
“來哪兒,這兒?”夏雨指了指身後的向家,愣了一下。
秦關西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兒,我有一種預感,今晚上定會有人來向家找向文廣的麻煩,我們若是不動手,向文廣必死無疑。”
夏雨猶疑道:“不會吧...,天竺人今天剛在向家鎩羽而歸,就算來,也得從長計議商量好了對策之後再來吧,他們真的會今晚上就不顧一切的殺來嗎?”
“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剩下的百分之十,就看天竺人有沒有那個耐心了...”秦關西笑着,然後擺擺手,說道:“行了,咱們就別在這兒廢話了,現在趕緊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吃飽喝足之後也別回去了,直接就在向家附近轉悠轉悠吧,”
“行...沒問題...”夏雨點頭,旋即又遲疑道:“用不用通知國安局加派一些人馬過來?”
“不用,有我和你,足以,人多了反到目標太大,不利於行動。”
“好吧,聽你的.....”
夏雨選擇了相信秦關西,因爲夏雨也覺着那幫天竺人的性子可能比她們想象中的還要急躁,天竺人真的有很大的可能性趁夜襲擊向家。
秦關西和夏雨,兩人一起下了上,找了一家路邊小攤,稍微吃了點東西就返回向家,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身躲了起來。
於此同時,向家。
一間臥室,向文廣拖着沉重的身軀躺在牀上,而那紅衣女人則端着藥碗伺候在一旁。
向文廣捂着悶痛的胸口,深鎖的眉間有一道淡淡的惆悵。
他在思考,思考秦關西,思考自己,也在思考那幫天竺人。
天竺人,回來嗎?向文廣問自己這個問題,答案卻是一定的。
天竺人,鐵定回會來找他,因爲天竺人是鐵了心的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得到三藏佛經,而向文廣卻陰差陽錯的得到了這本佛經。
一本佛經,將向文廣徹底的置於了紛爭的中央位置,讓他很是被動。
向文廣喝了幾口苦到心底的中藥,哀嘆一聲,“三藏佛經好不容易落於我手,我爲了這本佛經已經準備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花費了無數的心血,難不成,這就要讓我拱手讓人了嗎?我怎麼甘心!”
紅衣女人,絳紅色的嘴脣微微張開,吐出一陣香風,幽幽道:“你想怎麼辦?天竺人已經找上門來了,秦關西也找上門來了,你當真以爲咱們手底下的那些兄弟能夠扛的住天竺人以及秦關西的進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