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女人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
手提左輪槍,夏雨一馬當先衝在了人羣之前,手指扣動扳機,一連六發子彈,瞬間倒地六人。
手腕調轉,彈夾裝上子彈,槍口又是接連不斷的射出了憤怒的火焰。
“給我抓住對方首領。”
夏雨一邊射擊,也再一邊注意着局勢,對方人數很多,足足有幾百人,幾百人中間,她依稀看見一箇中年壯漢被這些人圍在中間向後撤退着。
中間那人,就是斧頭幫的首領,毒龍了。
子彈點射出去,放倒毒龍身邊的六人,六人倒下,夏雨剛想開槍擊斃毒龍的時候,毒龍身邊的衛隊又很自覺的圍在了毒龍身邊,把毒龍好好的保護在了裡面。
夏雨槍法雖準,但是還沒本事做到隔着人牆射到毒龍。
眉頭一皺,夏雨也看出這幫人是想掩護着毒龍向後上上撤了,行動之前夏雨已經仔細研究了這裡的地形,知道從後面出去便是一望無際的大山,只要躲進山裡,她想要抓到毒龍就難了。
必須速戰速決。
夏雨心裡有了計較,心一橫,把左輪槍別在了後腰上,從地上撿起了一挺ak,拉上槍栓,對着毒龍逃跑的方向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槍聲響起,倒在地上的秦關西,目瞪口呆的看着夏雨抱起了ak,像瘋了似的掃射着,面含殺氣。
看着夏雨咬牙切齒的模樣,秦關西心裡突然一寒,幸虧這妞平時沒跟他較真,要是真叫起真來的話說不定這妞還真能像現在這樣抱着半米多長的機槍突突了他。
“大哥,快跑。”
五百人,幾乎拼盡了全力,幾百個槍口掃向夏雨一行人,再加上幾枚火箭筒,毒龍憑着火力的衝刺,勉強的在國安局的匆匆包圍下撕開了一個口子。
屍體已經鋪滿了斧頭幫的大廳,這五百人,悍不畏死的居然用血肉之軀給毒龍贏得了逃跑的時間,一個突破口,居然被這幫亡命之徒給突破了出來。
“不好,毒龍要跑。”
國安局一隊武裝士兵,先是突襲,打了斧頭幫一個措手不及,斧頭幫傷亡慘重,但是逐漸交火之後,斧頭幫的人也慢慢的掌握了戰場的節奏,身經百戰的他們雖然倫單體戰鬥素質比不上國安局這幫武裝人員,但是他們有勇氣,再加上ak火力爆發起來也很恐怖。
半分鐘的交火,國安局雖然依舊佔據上風,但是無奈還是被斧頭幫給衝出了封鎖線。
毒龍,被手下圍着,一邊火力壓制,一邊踉踉蹌蹌的向着後門跑去。
從議事廳到後門,只有幾百米的距離,可就是這幾百米,斧頭幫幾乎死掉了一大半的人才護着了毒龍衝到了後門。
夏雨看着遲遲拿不下剩下的那一部分人,她眼中也是閃過一道着急之色,眼看着對方首領就要逃跑了,再不殲滅他們,等他們跑出去想要抓到就難了。
心中着急,但是夏雨面色還是很鎮定,越是到了關鍵時刻,就要有一顆冷靜的頭腦。
黑夜中,夏雨眼力極好還是能勉強看清正在逃跑的一幫人,一幫人,已經護着毒龍快要突到後門口了。
就在毒龍將要衝出的一瞬間,夏雨大喝一聲,“照明彈!”
靠近夏雨的一個士兵,聽到夏雨的命令從武裝袋裡掏出一枚照明彈,扔向夜空。
“刷.....”
一道亮光在夜空中升起,閃光彈一瞬爆發出的量規昂幾乎照亮了半個夜空。
就在這時,夏雨出手了。
眼神犀利,平心靜氣,那把左輪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夏雨的手裡,瞄準,射擊。
一顆子彈,劃過夜空,帶着尖嘯的刺空聲,射向人羣。
“嘭....”
電光火石之間,夏雨藉着照明彈的最後一絲光亮依稀看見了倒下的毒龍,黑夜中,最後一課子彈射了出去,夏雨的木匾正是毒龍,看樣,她賭對了,那枚子彈不可思議的射在了毒龍的身上。
“給我追,徹底消滅這些武裝分子。”
一槍奏效,夏雨看着那幫逐漸消失在夜空中的一撮武裝人員,下了追擊命令。
她已經擊中了毒龍,這幫羣龍無首的武裝人員,即使逃到了深山裡也堅持不了多久。
黑夜裡,伸手不見五指,斧頭幫後的山林極其濃密,白天走在裡面都有可能迷路,更別說晚上了,人要是躲進裡面,想要追捕到着實有些困難。
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
夏雨失望的從後山裡走出來,身後也跟着一幫同樣略有些失望的士兵,山林太密,夜色太深,根本找不到一個人影。
“你們看守住這裡,遇到武裝反抗人員,就地擊斃,等到明天天亮時,進樹林搜尋!”
“是,首長。”
士兵敬了個軍禮,馬上調動手下執行了夏雨的命令。
夏雨下完命令,舒了口氣的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神色一慌,邁着大步向秦關西受傷的地方走去。
士兵們在打掃戰場,地上全是血水和死屍,滾燙的彈殼鋪滿了地面。
秦關西剛纔受傷躺着地方已經空空如也,夏雨看着地上剛纔被火箭彈炸出來的一個深坑,久久出神。
半晌,夏雨拉過一個正在打掃戰場的士兵,指着地上的血跡問道:“你看見剛纔在這兒的那人了嗎?”
“回首長,剛纔那個男人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拍拍身上的泥土就走了。”
夏雨一急,剛纔秦關西可是受了重傷,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把秦關西送往醫院救治,這混蛋不老老實實的呆着等她回來亂跑什麼?
心裡臭罵了秦關西無數聲,夏雨又看着這士兵,問道:“那他臨走的時候說什麼了嗎?”
“說什麼?”士兵嚴肅的臉上一愣,皺着眉頭思考了半天,木訥的回夏雨道:“回首長,我記起來了,那個年輕人在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說了什麼?”夏雨一着急,語氣也加重了許多,眼睛緊緊盯着士兵,想知道秦關西去哪兒了。
“回首長,他只說了一句話,我記起來了,那個年輕人說,真他奶奶的疼......”
“就這一句?”
夏雨聽到這士兵的話,頓時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依舊看着士兵,希望能聽到不同的答案,不過士兵的話還是讓她失望了,“首長,我只聽他說了這一句話,真他奶奶的疼....”
“好了,你去忙吧。”
夏雨無力的揉了揉眉頭,對秦關西這個混蛋,她真是一點招沒有。
心裡暗暗的想着,秦關西那廝,身上有自愈異能,不去醫院治療也死不了他。
雖然這樣想,夏雨心裡還是不由得在爲秦關西擔心着。
同時,夏雨腦海裡又浮現出秦關西那張可惡的臉,慢慢的,娜扎可惡的臉變成了一張因爲疼痛而扭曲起來的臉。
夏雨心中暖暖的,一種叫做感動的東西在她的血液裡悄然流過。
秦關西那個混蛋,平時老愛氣她欺負她,但是到了關鍵時候,能用身體替她擋彈片的也只有他。